果然同一片天空,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就不一样,人也是一样。。
傍晚,终于赶到适合休息的垭口。
稍微休息过来的女人抱着孩子,也走下马车,跟着大家伙一起围着火堆坐着。
浅浅难得忘记昨晚,自在起来。
一会跟旁边的小丁说说笑笑,一会跟那个女人一起,逗弄着孩子,尽管孩子没什么精神,呆呆地。
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她每次跟小丁说笑之后,小丁都要抱歉的看看凤少皇。
火堆渐渐没那么亮了,凤少皇率先起身:“天色不早,大家奔波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
大家答应着,各自散开。
唯独浅浅坐在那没动。
“怎么,你不要睡觉吗?”
浅浅盯着火堆,明知故问。
“去我那里!”
“什么,去你那里!”
浅浅扔掉手上拨火的棍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警告你,要是你胆敢对我意图不轨,我就、就废了你!”
“就凭你这要前没前,要后没后的!我这辈子只要眼没瞎,都不会对你意图不轨。说起来,要怕也应该是我才对。你看看哪里有我凤少皇这样风流倜傥的人物,对了,我现在想起来了,今天早晨你是故意的吧?”
凤少皇邪魅的带着丝浅浅的笑意。
“什么,你!”
浅浅手指着凤少皇,梗的话都说不出来,居然他还怕她占他便宜,居然说她今天早晨是故意的,把她浅浅想成什么啦。
凤少皇拨开她纤细的手指:“我去小丁那。”
拽的二五八万的,身子故意紧贴着浅浅肩侧走开,看似无意其实有意的撞了她一下,气的浅浅跺着脚,对着他的背影:“好,我忍你,看在你个把帐篷让给本姑娘份上。”
走远的凤少皇似乎知道她在叽咕什么,转过头,把她抓个正着。
腾的一下,给他识破的浅浅脸又红了。
几步走到帐篷那边,猫着腰快快的进去。
身后,传来凤少皇莫名快意的笑声。
夜色缭绕,远处,几对黑衣人手拿铮亮的砍刀,趁着夜色的掩护,急速向他们行来。
睡梦中,浅浅被人从被窝里拽起来,来到帐篷外
这才看见满地尸首,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那个女人双手背缚身后,披头散发,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凤少皇把手里的长剑递给小丁:“怎么回事,她是探子,是这群劫匪的派来摸情况的探子,眼线。”
“探子眼线?”
浅浅环目一看,跟随凤少皇来的,包括小丁,个个手拿长剑,劲装彪悍。
“别看了,这个以后再说,现在咱们赶紧收拾走!”知道她心里疑惑的凤少皇对她说道。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凤少皇指着地上那堆尸首。
远处狼沸腾的吼声此起彼伏,高亢嘹亮。
炸开锅了,这是浅浅地第一想法。
“那她呢?”
“你说呢?”
“要不放了她吧,毕竟她还有个孩子!”
“孩子?”凤少皇讥讽地重复了一句。
“好,听你的。小丁,给她留下一匹马,咱们走!”
浅浅一心在那女人身上,照顾这女人上了马,又去马车里,把吃的喝的,收拾一个包裹放在她马上。
那女人怪眼一翻,沙哑着声音,对浅浅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我可以活着回去,我一定不会忘了这个仇,你给我等着!”
凤少皇给小丁一个眼色。
小丁上前,在马屁股上大力一拍,马撒开四蹄,就一阵风的飞奔了出去。
凤少皇把浅浅拽上马:“听见了,她说的话!”
“听见了。”
“什么,听见还这副镇定自若的神态,他还真是有些搞不懂她了。”凤少皇叨咕着,枉费他昨天故意收留那个女人,就为了让她看清人心险恶,结果她竟然竟然对眼前这一却无动于衷。
大家借着月色,疾驰而去,血腥气浓浓的宿营地,传来群狼撕打啃食的声音。
天色将明,那个女人嘴角流出一丝乌黑蜿蜒的血迹,渐渐一丝变成一缕,变成大口喷涌,几口喷涌之后,那个女人仰着脖子,身子向后仰,双眼圆睁望着灰蒙蒙的苍穹,不甘心的停止了呼吸,唯双脚还在马镫里,给马拖着乱跑了。
至于那孩子,早在离开宿营地地时候,就没呼吸,只是浅浅没发现而已。
泛着微波的河水,潺潺向前奔流,捧起喝一口,水质清冽,凉凉的过后,是一阵无比甜美的甘甜。
“少喝几口,这河水很冰!”
见她连喝几口,还要在喝,凤少皇拉着她。
浅浅抹抹嘴:“可是,真的很甜呀!不信,你喝!“
“我不喝,你看,那就是万峰山!”
凤少皇指着河尽头,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山说道。
远远望去,山脚还是青绿一片,到了山腰就开始银光闪闪,积雪覆盖。
再抬头仰望,山巅却在云雾影影倬倬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似有若无。
壮美巍峨,美的令人惊叹。
“那我们不是很快就会到了。”
浅浅激动起来。
“很快?”凤少皇摇着头。
“你觉得小的很笨是吗?”浅浅看出他眼里的意思。
“难道你不笨?”
凤少皇不屑地反问。
“小的知道,你是在说昨天的事。其实不就是她使苦肉计,你将计就计,请君入瓮,一网打尽。小的呢,有可能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能说这几句话,看来还不是很笨,凤少皇心里说道。
“你知道还放她走?”
“不然呢,那孩子怎么办?”
话才出口,察觉凤少皇神色不对,浅浅凝眸,半晌:“难道那孩子也有问题。”
凤少皇敲下她的脑袋:“总算是明白了,你看过那个当娘的带孩子是那样漠然的?”
“糟糕,那我不是害了那个孩子。”
自责懊恼的浅浅,情绪开始低落。
“没有,孩子昨晚完成他的使命,早死在那女人手里,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浅浅默然了,低着头不在说话。
以为很近了,可是越走越远,那座山似乎是永远走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两天后,终于走到山脚,仰头望去,巍峨壮观的万峰山,高的就像是接着天。
凤少皇安排两人留下,守着马匹行礼,另外的跟着他们上山。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休息一晚上山。
早上,浅浅还未起来,凤少皇拿着件大红色的袄子,递进来:“今天穿这个,必须!”
缩着被子里的浅浅,执拗的摇头。
他探头进来,双目炯炯的盯着她:“要我进来给你穿吗?”
浅浅不示弱地对着他的眼睛。
唉,真是的!
最后还是凤少皇叹着气:“这些是专门做给你上山穿的,里面都是最保暖的天蚕丝,外面是狐狸毛。穿上既轻便又暖和,最适合这种地方。”
浅浅还是默不作声。
凤少皇愤愤的关上车厢门,对浅浅的不识好歹,郁闷,他凤少皇什么时候对一个女子如此忍让过,低三下四过。
一会,车厢门打开。
浅浅出来了。
那一团耀眼的大红,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肌肤如玉,眉若黛染,唇若涂朱,脸衬朝霞,尤其那双眼睛,清澈如湖水,幽深如暗夜明星。
霞光熠熠,耀眼生辉,美的大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亵渎了她。
马儿嘶嘶,最先回过神的小丁,识相的朝大家招招手。
于是各自走开,去做自己的事,却都不约而同的轻悄的回头偷望。
尴尬的浅浅,见他们走开,这才舒服的喘口气,扶着马车,撩起斗篷,就要跳下来。
凤少皇赶紧过去,伸手扶着她。
没头没脑地:“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脸红?”她又脸红了,伸手一摸,这么烫!
都是他们,没事那样看她做什么?看来都在在这荒野待太久,惹的。
鸡皮疙瘩一起,他也着魔了,说话温柔,眼神温柔,动作温柔,特别是脸上那个花吃样的笑容。
抖开凤少皇的手,轻轻咳嗽两声,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凤少爷!“
“我、当然没事!”
凤少皇尴尬的清清嗓子,面罩冷霜,背着手走开。
“这就对了,这才是他!”浅浅刚想到着,没留神脚下的凤少皇给草丛里的石头,绊了一跤,一个趔趄,在大家伙的哄笑中,站稳。
没好气的冲小丁吼道:“还不加紧,准备上山!“
“是!少爷!”
小丁忍着笑,大声的应道。
临出发,凤少皇把浅浅带到一边。
把她按在椅子上做好。
不明所以的浅浅吓的心里慌乱,这四下无人的,他要干什么?
挣扎中,就见凤少皇蹲下身子,抓起她的一只脚,叫又怕别人听见,只得尽力压低声音“喂,你要干什么?”
跐溜,她穿在脚上的靴子就给凤少皇拔了下来,露出她穿着布袜的脚丫子,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怪癖的怪物吧?
浅浅哆嗦着,手握成拳头,对着他的眼睛。
千钧一发,凤少皇掏出两只厚薄适中的袜套,给她套上,用丝绳给她固定好,又把靴子套上。
135.第一百三十五章 说 了 什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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