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爹笑什么你还会不知道。.:。紫樱,你真是为父的骄傲。若不是你,只怕第一楼一辈子在老爹心里,都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谢谢你,樱儿,爹真心的在这对你说声谢谢!”
“爹,你说什么呢?大老远来这么久没看见,一来就说这个。拿到第一楼算什么,爹,你等着,总有一天,樱儿还会让爹成为这凤凰城的第一人。”
宗紫樱说这番话坚毅果敢的神态,彻底感染了宗明远。
红着眼圈,感动的鼻塞地,轻轻拍打着宗紫樱的肩:“樱儿,爹知道,知道你很好,很努力。可是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这生意上的事需要尽心,你的婚事也该放在心上,自己个看看周围有没什么合意的人,看好跟爹说,爹出面帮你做主。”
宗紫樱脸一红,羞答答的一拧身子:“爹看,不是说这个,就是说那个,坐那么久马车还不知道累吗?丁香,你在这伺候老爷休息,我出去看看客人来没?”
珠帘闪动,宗明远望着女儿翻飞的裙角:“什么客人?”
整理着软塌的丁香朗声回道:“大小姐安排了些客人给老爷您接风洗尘,都是这凤凰城最有头脸的人,里面也有大小姐喜欢的人。”
宗明远手一哆嗦,茶碗里的茶水洒了出来:“大小姐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丁香站直身子,嘻嘻笑着:“什么样的人我说不来,就知道他叫凤少皇,是这凤凰城第一好看第一有钱有地位的少年公子。”
“你是说、是说凤凰城凤家那位独子。”
宗明远激动的唾沫星子四溅,瞪大的眼珠子凸出眼眶,若不是筋脉连着,只怕此刻他的俩眼珠子早已蹦脱出来,掉在了地下。
脖子额头的血管因为瞬间充血太快,也根根膨胀弯曲像是滚沙地的蚯蚓。
凤家的公子,那个闻名天下的凤家的公子,哈哈哈,哈哈哈,宗明远不可抑制的魔性的大笑起来,那兴奋激动到极致的笑声,连房梁都震的咯吱作响。
他这个女儿果然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
那个算命的没说错,没有说错,他的这个女儿是他宗明远几生修来的福气,知道他觊觎第一楼,小小年纪就跟他开始筹谋,一点点的实施计划,那稳准不急不躁就连他都自愧弗如。
拿下第一楼,女儿又火速提出要来全国最最重要,也是最繁华的商贾重地,凤凰城开辟新的店铺。
当初他还有些担忧,毕竟拿下第一楼已经是了了他毕生心愿。如今看来都是他自己杞人忧天,太小看他自己女儿的实力。
喜的嘴巴一直合不上的宗明远,勉强闭眼休息到傍晚,神清气爽的起来,换上宗紫樱给他准备的上好的衣裳,来到前厅。
前厅里早已是喧哗闹腾,穆青穆方上前拜见,三人话没说两句,宗紫樱就急颠颠的过来,搀着他一个个前去认识:“爹,这是茶商邹老爷,连宫里的茶都是他专属供应,这是绸缎商李公子,这是酒庄的······”
宗紫樱突然眼一亮,指着面前神采奕奕,一身紫色衣衫俊美高贵的凤少皇,站在人群中,如明珠美玉灿灿生辉:“他是······”
凤少皇双手抱拳,一鞠躬,难得的满面春风:“还是在下自己来,在下凤少皇,请伯父安。”
宗明远痴痴的望着身材俊朗、风姿过人的凤少皇,嘴巴嗫嗫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字。
宗紫樱脸一红,暗地里拉拉宗明远的衣袖:“爹,少皇跟你请安呢。”
宗明远侧头看看女儿,又看看凤少皇:“哦,哦,凤公子。你好!”
宗紫樱眉头微蹙,她没想到她老爹居然这么上不得台面,看见凤少皇竟然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暗暗不悦又尴尬的赶紧拉着往旁边移了一步,指着同样丰神俊秀的白易:“这是白公子,是少皇从小的挚友。“
“呵呵,白公子谢谢你前来!”
“他是个大夫!”
一听白易只是个“大夫”,宗明远脸上刚刚才挂着的谄媚的笑容,立即消失,淡淡转头看向另外一边,直接无视白易的作揖问好。
白易见他翻脸如此之快,不以为意,只是有所思的看了眼凤少皇。
凤少皇咽咽口水,摸着下巴,假装没看见白易看过来的眼光。
热热闹闹的前厅,终于在大家落座后,稍微安静了些。
宗紫樱跟宗明远举起酒杯,说些谢谢大家前来的话,就开始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该敬酒的敬了,该说的客套话也都说了,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泛起享受饕鬄的满足喜悦。
只有穆方穆青父子二人坐在角落,食不知味。
尤其是穆方,羡慕嫉妒恨的巴不得立即发生点什么,把这热闹喧腾的气氛给他搞砸。
凭什么,她一个外乡人比他这个在凤凰城待了几辈子的人还吃香,特别是看到凤少皇跟宗紫樱的柔情蜜意,还有宗明远那个老家伙,乌鸦变凤凰的那种自得,心里就股股的阵痛,若坐针毡。
若不是穆青拉着他,他早就站起身一走了之。
事后坐在马车里回去时,他对儿子穆青那真是感激的不得了。
因为他那时如果不顾儿子的阻拦,走了,就看不到后面的好戏,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什么,可宗明远突然脸色铁青,嘴唇发乌,心惊胆战,吓的三魂不见七魄的模样,还是让他心情舒畅,比吃了龙肝凤胆还让他精神抖擞愉悦。
“儿子,你说刚才到底宗明远是看见了什么?”
一直低头沉思的穆青,缓缓抬眼看看父亲:“这个儿子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蹊跷。但是,爹不管是发生什么,都跟咱们无关。咱们要做的就是趁着紫樱跟凤少皇还有点关系,赶紧扩大自己的生意,这才是重点。”
“什么叫还趁着?”
穆方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爹,难道你没看见刚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凤少皇的神色吗?再说之前的事,我看紫樱想进凤家,只怕也是痴人说梦的梦境了,天亮醒了就没了。”
穆方捋着胡子,琢磨着儿子的话,刚才那副混乱的场面重新闪现眼前:桌上一道道美食不停的端上来,一壶壶好酒喝完又来,就在大家酣畅淋漓,吃的兴高采烈的的时候,穆青拉着他,不让他走,他发火的时候,几个丫鬟端着菜品进来,走到宗明远那一桌时。
宗明远突然神色大变,手上的筷子掉落地上,指着其中一个丫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旋即,站起身,把桌上的酒菜推落一地,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面前的两个丫鬟,一个长相清秀,诧异无措的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切。一个清丽可人,眼观鼻鼻观心,微微下巴低垂站在那。
慌乱中,宗紫樱搀着宗明远,厉声呵斥那两个丫头“还不下去!”
就再丫鬟转身之际,宗明天突然窜到旁边一桌,抓起一个酒壶朝那个穿浅蓝色衣衫的丫鬟砸去。
眼看酒壶就要砸在那丫鬟头上,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闪,接过酒壶的瞬间,把丫鬟拽到了自己身后。
一向不傻的穆方有些明白过来,对着儿子竖起大拇哥:“是啊,看凤少皇护着那丫鬟的急切神色,在加上那丫鬟自身不凡的气韵,只怕是宗紫樱的凤家梦,是要破裂了。可儿子,你说说你姨丈是怎么突然发疯的。”
“这还要我说吗?肯定跟那个叫浅浅的丫鬟有关,不过,到底里面隐藏着什么关节,我也不懂,还是观望观望,以后再说吧。”
穆青突然心思烦躁,说起浅浅的名字时。
就在浅浅穿着那身浅蓝色衣衫进来时,别说别人,就是他都眼前一花,似乎是看到了那个他久违的,想念已久的故人。
及至事情发生,宗明天的骇人神态,凤少皇的关切,白易的担忧无一不落入他的眼底。
穆方见儿子突然发怒,哼了一声:“就知道冲你爹发火,有本事向宗紫樱那样,混出个样来。”
穆青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第一楼,白易替宗明远诊脉,望着口眼歪斜的宗明远,无奈摇头:“宗老爷急怒攻心,受惊过度,淤塞不通,中风瘫了,主要是右半边瘫。”
“什么?”
宗紫樱双腿一软,吧唧坐在椅子上。
凤少皇急忙过去,倒杯水放在她手心,柔声安慰:“别着急,有白兄在,没事的。”
“是啊,宗小姐,宗老爷这个病症虽然来得凶猛,可庆幸的是,诊治的及时,相信慢慢调理,就算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也可达到拄拐走路的光景。”
灯光下,满脸泪痕的宗紫樱,微微泛红的眼皮,再加上时不时的哽咽,真正是雨中梨花,我见犹怜,融化了凤少皇那颗本来就在担忧的心。
听白易说完,不觉柔声宽慰:“放心,既然白兄说了会好,那就会好,你要相信他,吉人天相,你爹一定会没事的。”
110.第一百一十章 乐 极 生 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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