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们看看,咱们大家伙都已经走到这了,浅浅那坛子酒还没拿出来,真是本事长了,架子也跟着大了。.:。”
宗紫樱半开玩笑地说道,顺道瞥了眼白易。
想不明白,浅浅虽然不错,可毕竟是个杂役,又没门第,凭什么白易张朗这样不凡的人都对她有意思?
若不是凤少皇更胜一筹,她还真有点吃醋。
一声奇怪让人脸热的女人叫声隐约传来,就似树梢的黄莺儿,叫的华丽,叫的尾音颤抖摇曳,登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互相看看,然后把目光齐齐看向宗紫樱,无解的宗紫樱也正茫然,紧接着又是一声,这下大家伙都听的清晰无比。
宗紫樱脸色紫胀,眼皮低垂,避开凤夫人跟凤老爷**的视线。
气氛尴尬凝滞,偏偏那叫声一声长似一声,一声大似一声。
“里面是谁?丁香你去看看!”
宗紫樱愤怒的声音颤抖,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
“是!”
丁香应着却没挪脚,低着头,红着脸。
“还不快去!”
宗紫樱双眸闪动着怒火,银牙噶蹦作响。
“还是我去吧!”
张朗上前一步,拦下丁香。
张朗还没走两步,那边花丛里,一个丫鬟躲躲藏藏,随着身影闪动,身上的衣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张朗回望下宗紫樱,过去一把把躲藏在那的丫鬟揪出来,身材高挑,面容却看着面生。
宗紫樱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还是丁香说道:“她是后厨的玉兰,洗碗的。”
“没错,大小姐,她是后厨的玉兰。”
张朗目光如炬的盯着跪在那的玉兰。
玉兰慌里慌张、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青筋直冒,关节发白纠结的扭在一起。
“你为什么在这,为什么看见我们来不出来,还躲在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快说!快点说,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里窝火的宗紫樱失去控制、面目狰狞的咆哮。
玉兰猛地趴伏在地上,哭起来:“小的是倩碧姐姐叫出来帮忙的。”
“那为什么躲在那?”
“小的,小的、小的不能说!”
宗紫樱上前一脚踩在她手背上,用力一碾:“说!”飙高变调地声音锐利的划破天际,惊的周遭树上的鸟儿纷纷飞起。
“小的、小的是浅浅姐叫小的藏在那的,说是看见人了来就去酒窖告诉她一声!”玉兰声音颤抖哆哆嗦嗦地说道。
“不可能!”
白易大声吼道道。
双目充血,脸色发青的宗紫樱看下白易,胸部因为愤怒急剧地起伏,凤少皇拉着白易:“等她说完,你急什么!”
“我、我”
白易“我”了两下,一旁的宗紫樱打断白易的话:“为什么要你这么做!说!”
五官扭曲,脚下加大力度碾压着玉兰的手指。
玉兰五个手指传来剧痛,蜷缩着抓进地里,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小的说,小的都说。浅浅姐有个从小的朋友,每隔些日子就会进来看她,每回来看她,都是小的去接进来,带到酒窖,然后、然后,求大小姐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会这样!”
玉兰没有在说下去,只是不停的哭泣。
宗紫樱抬起脚:“你给我老实待在这,我们走!”
凤少皇一把拖着她:“我去!你留在这!”
说完冲白易:“走呀,去看看!”
白易脸色铁青,哼了一声,“去就去,我就不信会是浅浅!”
两人来到酒窖,风少皇先抬脚要进去,白易却在门口迟疑那么一下,就在犹豫时,就听身后张朗惊异无比地叫道:“浅浅,你怎么在这?”
白易侧转身子,果然那不是浅浅是谁,一身青衣亭亭玉立,正从侧边走来。
浅浅一脸的傻懵,这三个人看见她,神色怎么这么怪异:“我来拿酒呀!你们有事?”
“没事,没事!”白易拉着就要进去的浅浅。“你别进去!”
“我怎么不能进去,放心,一坛子酒能有多重,还要麻烦你白公子跟凤少爷!”
“不是,浅浅,你、那边,大小姐在那边!”
张朗指指宗紫樱她们站的方向。
浅浅一笑,一伸舌头:“都怪大厨,还有你呀张掌柜,我早说一坛子酒不够,你不信,说喝完在拿,这下好了,大家伙都来了。”
说着顺手推开门,门还未开开,就被张朗一把拉到身后沉着脸:“不是叫你去大小姐那边吗?”
浅浅眼珠一转,皱着眉毛“哦“了一声,边走边奇怪的回头,一头雾水。
宗紫樱见浅浅衣衫整齐的出来,眉毛一挑,她在这,那里面的是谁?
玉兰的脸登时变的煞白!看见浅浅就跟大白天见鬼一样,三魂不见七魄,不约而同地跟大家伙想的一样,她在这,那里面是谁?。
功夫不大,白易跟张朗提拎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出来,一个长相平庸的男子跟头发蓬乱、眼神迷离的倩碧。
宗紫樱还没开口,白易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玉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玉兰低着头,支吾着不做声。
那男人见势头不对,拽拽倩碧的胳膊:“浅浅,你快跟大小姐说说,让她同意你跟我走,你快说话呀!”
面颊绯红的倩碧,嘻嘻傻笑着。
“她叫浅浅?”
所有人都睁大的了眼睛,白易指着倩碧,问那个男人。
“她不叫浅浅叫什么,难道我的女人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吗?”男人语气笃定的回道。
宗紫樱看着倩碧的状态,心里了然:“伯母,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让你们看到这些龌龊事,是紫樱管教不严。张掌柜,把他们俩先关进柴房,等伯母他们走了再说!”
“是!”
“慢着!”以为是白易会拦着的张朗,没想到开口阻拦的竟然是凤夫人。
“宗小姐,这件事事关浅浅姑娘的名誉,还是当着大家的面问清楚比较好!”
凤夫人一声“宗小姐”让宗紫樱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是啊,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白易补道。
“既然这样,那不如大家都回酒桌那边,想来凤夫人站这么久也累了。”
张朗提议。
回到酒桌前,大家依次落座。
玉兰跟倩碧还有那个男人跪在地上。
浅浅莫名的看向张朗,想要从他面上看出点什么,谁知他却面色宁静如水,看不出一丝的端倪。
事已至此,宗紫樱也只好叫张朗详加审问。
“玉兰,你说是浅浅叫你看着的,为什么里面的她?”
“我、我·····我也不知,明明就是浅浅姐叫我看着的。”
玉兰狡辩着。
“我?”
浅浅指着自己,一头雾水:“玉兰,我什么时候叫你看着的,我叫你看什么?我今天一天见都还没见过你。”
“明明就是!”
玉兰突然大声的声嘶力竭地嚷道。
张朗上前一步,死盯着她,声音冷的侵人骨髓:“玉兰,你说实话。或者大小姐还可饶你一次,否则将你送官的话,你将会是什么罪,你知道吗?”
“污人清白,不是凌迟也得剐刑。”
白易冷气森森地接着张朗的话说道。
“这、这”
玉兰瞅着还在晕乎状态的倩碧,冷汗嗖嗖直冒。
张朗从荷塘边拎来一桶湖水,从倩碧头上劈头盖脸地浇下去。
初春三月,虽然阳光灿烂,纵使倩碧身如热火,血液沸腾,也禁不起这冷水一浇,寒气一侵。
清醒过来的倩碧,慢慢回过神来,看看自己,在看看宗紫樱看她的神情,气血冲头,羞愤交加。
在瞅瞅那男子猥琐的摸样,气愤填膺,脑子一热,失去理智,冲动的一把抓住玉兰,不管不顾地大声嘶吼:“你这贱人,蠢人,我不是叫你把手绢给浅浅吗?为什么?为什么是给了我?为什么?你这蠢货!”
玉兰给她推搡着,坐在地上,也跟着叫嚷:“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明明早上给了三喜,叫她一定要给浅浅的。”
“三喜?这事跟三喜有什么关系?张掌柜,去把三喜叫来!”
原来是她们合伙搞鬼,害人不成却害了自己,这个倩碧,居然敢偷她的东西,去设计别人,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宗紫樱心里暗忖。
“是!”
张朗答应着。
很快,三喜跟着张朗前来,她跟之前的浅浅一样,一眼见着眼前的这场面,一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的惶惑样。
“三喜,我问你,早上玉兰给你,叫你给浅浅的手绢去了哪里?”
“哪里?不是在这。”
三喜掏摸着袖子,怔了一下,然后抱歉的一笑:“大小姐,小的早上跟浅浅姐忙起来就忘了,后来见倩碧姐姐满头大汗,就顺手给了她。”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他们俩合起伙想害浅浅,结果却害了自己,真是老天有眼,恶人恶报。”
白易大笑着说道。
全然没发现浅浅此刻那心痛的眼神,她怎么想也没想到,玉兰会用这种下流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你们俩还要遮瞒吗?”
凤夫人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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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一百零三章 自 作 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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