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 言 来 语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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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进院子,气喘吁吁的喘着气,这才开始有点担心,怕宗紫樱跟穆香羽责怪。
    于是,偷瞧下里面,又偷偷溜出来,回到穆香羽暂住的客房,烧起炭盆,泡好热茶,把床上的被子拿来一样样的烤的暖哄哄的,放好,等着穆香羽回房,好讨好她。
    拿着针线打着瞌睡的三喜,一个低头,醒来,只见没关严实的门吹的刺啦作响,外面呼呼的风声,卷着大雪飞进来。
    放下针线,动动酸涩的脖子,走到门边,看着外面的天色,这才想起浅浅还没回来。
    一边暗骂自己瞌睡多,一边开门走了出去。
    缩肩拱背的,双手拢在衣袖里,高一脚低一脚的迎着风雪去找浅浅。
    雪大风大,视线模糊的三喜,看不清地面,冷不丁的绊了一跤,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庆幸的是除了手脚有点痛,身下软趴趴的,不知砸在哪了,感觉还好。眼珠往下一溜,傻了,雪地里卧着的那人竟然是浅浅。
    “浅浅姐!浅浅姐!”
    春喜登时惊叫出声。
    一屁股坐起来,扶起僵硬的浅浅,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喊叫。
    浑身冰冻,想动动不了,心里却还有意识的浅浅,努力睁开眼:“你来了。”
    “是,浅浅姐,三喜来了。你这是怎么啦?”
    “我没事,扶我坐起来,我歇歇腿,咱们回去。”
    “嗯!”
    三喜带着哭腔应道。
    等浅浅坐定,调整下双腿,这才慢慢搀着她站直。
    浅浅麻木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还没完全站稳,一个趔趄,又跪了下去。
    “起来,浅浅姐,起来,咱们回去。”
    浅浅脸上浮起一个虚浮的笑,摸摸膝盖,猛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三喜不知所措,心里发毛。
    浅浅摇晃着手上的小铃铛,对三喜说道:“我还以为弄丢了,没想到它在这,三喜,我找着了。”
    “嗯,找着了就好,浅浅姐,你别这样笑好不好?我害怕!”
    “你怕什么?我是高兴的。”
    笑完的浅浅神色一变,极其严肃的看着三喜,语气严厉的叮嘱道:“这个不许跟人说,听到没?”
    “听到,我不说浅浅姐,我什么都不说,就连大小姐那天问我,我都没说一句。”
    “她问你,问你什么?”
    浅浅一惊,惊骇的死盯着三喜,双手搭在她肩上。
    “她问、问”
    三喜给浅浅骇人的模样吓住,说话都有些结巴,好容易捋顺舌头,磕磕巴巴地接着说道:“她问、问张掌柜是不是经常过来找你,每次见你都说了些什么?我就说有、有事才来,没事没来,来了也是说、说酿酒跟大厨房的事。”
    “是吗?”浅浅的提到嗓子眼的心,嗖的一声落了下去,双手圈住三喜,拥着她,心底里默默说着:“谢谢你,三喜,谢谢你三喜。”
    拥着浅浅冰凉的身体,三喜有些受不了的身体哆嗦起来,干脆一股脑的说完:
    “浅浅姐,大小姐还问你私下里,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是吗?”
    浅浅松开三喜:“那你怎么说?”
    “我说你不是想酿酒的事,就是跟着我学做针线,没别的。”
    浅浅盯着三喜看了好一会,然后语气平和地说道:“三喜,咱们回去吧。”
    “诶。”
    浅浅在三喜的拖拽下,艰难的回到屋里。
    天快亮时,浅浅的滚烫,把三喜烫醒,点起油灯,浅浅双眸紧闭,面颊绯红,额头上去冰凉一片,连叫几声都没反应。
    三下两下穿好衣服,拖着鞋,跑去找人,岔路口,一边是通向宗紫樱的绣房,一边是通向张掌柜的住所,稍微犹豫一下,还是直接跑向张掌柜的住所。
    受到小月儿之死打击的张朗,借口身体不舒服,想让自己清静两天。
    他不想这个时候出现在宗紫樱面前,为了那个隐藏在心底的目标,他不能。
    酒不知喝了多少壶,眼不知闭了几次,可他依然还是神志清醒,没有丝毫的睡意,干脆坐在那,静静聆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暴雪,任由脑子里思绪如潮水翻涌。
    急促的脚步声在噪杂的风雪声里,渐渐清晰,这个时辰会是谁?
    他好看的眉毛稍稍挑起,静听着马上响起的敲门声。
    脚步声在院子里停住,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张掌柜,张掌柜,浅浅姐病了。”
    “什么?”
    张朗快若闪电的抓起椅背上搭着的披风,开开门,院子里那个是三喜,此刻她神色仓皇,焦灼,看见他眼睛一亮,上前一步:“张掌柜,浅浅姐发烧了,浑身滚烫,叫都叫不醒。”
    她话没说完,张朗已经大步走出老远,她紧跟跑了上去,紧跟在他身后。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找着她的时候,她睡在雪地里,路也走不了,后来好容易把她拖拽回去,谁知这会子就生起病来。”
    “她干嘛睡在雪地里?”
    张朗大吼着。
    三喜一哆嗦,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回去,她叫我先进去,路上遇着表小姐,她又出来,我做针线睡着了,打瞌睡,醒来没见她,就出来找她。”
    心里着急,又给张朗吼一声的三喜,思维全部混乱,说的颠三倒四,听一头雾水的张朗,猛的回转身:“慢慢说,从你们回去开始说。”
    “哦。是,是这样······”
    三喜总算是把事情挨着顺序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浅浅出来后发生什么,你也不知道?”
    “是。”
    张朗推开房门,径直朝床榻走去。
    三喜举着油灯跟着。
    他手还没放在她额头上,一股寒气就冲了上来。
    轻轻拍拍她的脸颊:“浅浅,浅浅!”
    浅浅没有一点反应。
    “你看着她,我去找大夫。”
    “哦。”
    张朗来到马厩,牵马出去骑上马,从后门飞奔而去。
    白易睡眼惺忪的打量着来人,早就知道他没什么事,只是抱着闲事不管,不戳穿而已,:“喂,你怎么回事?上午还病体沉重,这会子龙精虎猛的,精神的很。”
    “浅浅病了,很严重。”
    张朗掩饰不住着急急急说道。他话音才落,白易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一边叨咕
    “她,你干嘛不早说,你这家伙。”
    一边提着药箱,飞快的奔出来,骑上马,跟着张朗一阵狂奔。
    “你给她搓膝盖,我针灸。”
    见张朗的手放在她膝盖处,心里又不得劲,不自在的指指膝盖下面的小腿:“我说的是这里,搓这里,不是搓上面。用力,搓热,哎呀,不是这样,她的腿又不是面团,这样搓你想把她的皮肉搓下来?是这样,把药膏涂手心,把手烤热,慢慢贴上去,然后紧贴着,揉动,渗透进去。还有,还有,膝盖也要,不然你想她以后有后遗症呀!”
    面对白易不停的叨咕关切,若不是此刻浅浅需要他的救治,张朗真想一掌打烂他那张爱唠叨的嘴。
    叨咕来叨咕去,以为是在心里说的白易,完全没注意到他已叨咕出了声,尽管声音非常微弱,可还是一字不落的落进了张朗的耳里,毕竟就这么点距离,哪里有听不清楚的?
    “你这丫头也不知想什么,大雪天的睡在雪地里,想死也不是这种死法,万一没死冻的手脚残废,看你咋整,我可没本事把你的断手断脚接好。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当初我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才给了你现在的样子。”
    他这么一说,张朗完全明白了,是他从火场里把浅浅救回来的,浅浅的那块胎记,也是他的杰作。
    心里这么想着,不觉看他的眼光有些感激。
    白易没留神,猛的瞅见他这眼神,吓一跳:“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张朗眼一瞥门外,白易意会的闭上嘴。
    三喜提着冒着热气的热水桶进来。
    白易拿起毛巾敷在浅浅面颊上,不时摸摸她的脸手心,看看热度。
    沉稳如张朗也忍不住心里酸酸,看不下去,不悦地盯着他,小声叽咕:“一会一会的摸什么,你是大夫,究竟是靠诊脉治病,还是靠摸治病。”
    酸溜溜的腔调,让白易玩性大发,饶有趣味地梛耶道:
    “你说呢?不然你自己来。”
    张朗哼了声。
    白易见状,拽的二五八万的,故意挽起浅浅的衣袖,拉长声音:“看清楚了,我这次可是诊脉!这次我可没摸。”
    言来语去,两个大男人间充满看不见的硝烟,碍着那边打瞌睡的三喜,对白易的嬉皮笑脸,张朗只好无语的扭过头,懒得看他,跟他计较。
    天光大亮,忙活几个时辰,浅浅的双腿终于不再冰凉,热度也渐渐褪去。
    送走穆香羽的宗紫樱,得知浅浅差点在雪地里丢了双腿,现在还在昏迷,一巴掌扇在倩碧脸上:“你以为本小姐是傻的吗?不知你暗地里搞什么鬼?昨儿不过是看在穆香羽的面子,没有揭穿你,借着她的由头,趁机收拾浅浅的真实目的。”
    倩碧低着头,眼都不敢眨一下,低声说道:“小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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