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术,不是学了就会有成就。有多少人在这漫长的修行路上,最后以身伺蛊,或者被阴魂夺体。
而内家功这种深奥的技艺,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一蹶而就。就是有着师傅领进门,每个人最终的领悟也不一样。别说可以练成内家功,有许多人穷其一生,连进入内家功修行的门框都不能!
所以说,苗疆秘境这些高手,可以说不但是天之骄子,更是这个时代的幸运儿。
像这种利用阵法吸收天地灵气,然后循环不断驱动阵法运行的做法,其实他也是听过的。不过除了在苗疆秘境所看到的那个巨大的天然巨阵,他还阵没有见过,在别的地方也有这样的阵法。
因为在这个资源遭到破坏,世界完全改变了的时代里,还可以利用天然作为阵法的地方,实在是凤毛麟角了。当然除非是一些天生的好地方,但是普通人哪里可以得见?
也是来到这里才发现,这点他开始进入坟山后,发现这个阵法之后就已经想到,自然对这个阵法,以及逃窜进入阵法的龙峰治,多了几分应有的戒备。
不管是龙峰治懂得阵法,还是这个骆冉有些手段,他都知道这种阵法的复杂,不是普通研究阵法的人可以纵横。同样是一个阵法,其中的出入和生死门,却是完全的不同。
他这一生学过不少种类的绝学,但是他对自己特长的自负,这一刻他忽然有了质疑。并不是内家功或者巫蛊之术这些,或者阵法精通就可以来去自如。
因为他发现不管是巫蛊之术,还是内家功夫,甚至是阵法的了解,他发现自己都无法和这两个人比较。但是一理通百理,他一看就知道两个人的这种身手,自己暂时根本不能插手。
因为自己在内家劲气修行方面,没有超过两个人。在巫蛊之术的展现,阵法里的布局超出了自己意料。而这阵法的扑朔迷离,更是令自己从未有过的紧张。
如果自己贸然加入针对这两个人的行动,不但有可能伤害自己,更有可能对自己全身而退造成干扰。因为自己释放出去的小鬼,被小河莫名其妙的击散,这就已经完全震慑了他的心思,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出手的。
袁家在苗疆古老相传,当年乃是张家的仆从。后来经过千余年的发展,虽然一直和张家相辅相成,但是终究随着时代的变故,自己也成为了一个有名的家族。
尤其袁家是以武道传家,历朝历代都出过有名的武将。有宋一代,还和苗疆杨家相互呼应,数代都是杨家将的得力干将。袁家先辈披风刀和寸拳这门技艺,在近代名震楚西。
如果他真的急眼的话,不管是不是龙峰治或者骆冉,他知道也不一定能够留住自己。但是就是自己插手,也不一定能够帮到杨志田四个人,所以他明智的选择静观。
当然这种静观作用也是极大的,一来自己可以揣摩两个人的身手和绝学,二来自然也可以适当的保全自己。在自己的小鬼受损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危险了,所以他不得不率先出手。
果然因为他不明所以,感觉到向站在一旁,加上这边龙峰治和骆冉完全占据上风,他只有给造成自己小鬼消散的小河扔了一个烟雾弹,随后便是祈祷,让本来想速战速决的骆龙两个人慢一点。
何况看到龙峰治和骆冉出手之后,他发现了龙峰治虽然极少显露,但是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心里便飞快的分析起来,知道自己这次有些太过大意了。
他自然不知道龙峰治真正的身份,之所以自己跟踪到了这里,完全是因为想了解,他究竟为什么救下龙十九。当然龙峰治那简单却高强的身手,究竟是出身哪里。
虽然看着龙峰治出手,他便知道龙峰治不是个庸手,但是这更刺激了一向喜欢隐藏的他。
因为当初他和龙家有些交往,更和龙家的某些人有些牵扯,所以看到龙峰治手段的时候,他虽然不敢肯定是不是出自于龙家,至少龙峰治应该和龙家有些关系。
进来阵内便隐身,这种毅力岂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但是今晚终于让他守到了,骆冉和龙峰治两个人。要说两个人的手段,他自然也想到了盛传的巫蛊教。不过他一向自负的认为,巫蛊教即使存在,应该也不会强大到哪里去了。
阵外布满了蛊物,有一些是骆冉的防备,因为考虑到龙峰治的性子,和苗疆的人不是那么和善。后来杨志田居然也敏感的嗅觉到了危险,居然破坏几个蛊物进来。
在他看来,如果这四个人正大光明的来拜访,这些蛊物不会造成伤害,但是真正阵里的这两个人,会不会待见是个问题。何况这个阵法被苗疆的人知晓,此后肯定不会再太平。
如果骆冉和龙峰治不安好心的话,这些蛊物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最重要的可能就是留下这些人,所以这点才是他心里最担心的。
“幼时便听闻宝盖子山那位奇人于虎道长,精通道门武当绝学,更是精擅奇门遁甲之术。在自然大侠年幼时,曾经教授过他内家功夫,后来不知所踪。但是后来有人说,在楚地湘南一带见到过这位道长,难道便是这里不成?”这个人心里暗暗嘀咕着,手下却丝毫没停,不过眼神却有了骇然之色!
“那位长辈曾经还和道长交谈过,想必此事不假。长辈证实和晚辈们提起此事,说于虎道长来过此处,难道就是这个不显眼的风水之地?”看着四周幻影,似乎在回想当年听到的事情。
蓦地他又看向了某处,居然神色有些严肃:“听说当年牛家那位疯子,也曾跟随于虎道长学过艺,却不容于苗疆,难道也是追随道长来了此处?不知道我这次来到这里,莫非正是为了了断这桩公案不成?”
四周似乎变得更加寒冷,这不是天气的变换,而是因为阵法在改变,似乎带出了什么异样。当然如果不是身处其中,谁又会明白这其中的危险。
这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