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黑衣女人似乎无惧这冲过来的两个人,眼见着身影便要到了这两个蛊师面前。她那仅余的手抓恍如夺命的利刃,一挥之间便朝两个人的头颈出抓下。
这一抓下去,见过彭柯丧命的几个彭家人,忍不住凄厉般的叫出来:“不要啊!”
“不得放肆!手下留人!”话音呼叫中,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率先便到了这边。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模样,掌风已经扫的黑衣女人长发飞扬,露出了她那张眼睛暴突的丑恶嘴脸。
不过随即看到这张消瘦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惊惧,居然还裂开了一个难看诡异的笑容。
然后两个冲过来的身影不约而同的微微一愣,因为他们忽然发现面前的这个人突然便消失了。心里还在思索着,然后耳里传来了两声噗噗的低沉声音。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人听来毛骨悚然。因为这是一种刀砍进肉里,或者一块肉被一刀切下来的声音!虽然还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本能的令人心寒!
终于无法忍耐当侧目看过去的时候,虽然眼睛还没有看到什么不对,耳朵里便听到自己这边有人怒喝:“混蛋!你太放肆了!”
这是彭家这边赶过来的人,却还在这两个人之后,乘着月色匆匆奔来,一边发出的怒斥。
这两个人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只见那两个坐在地上的彭家子弟,本来显然是在疗伤或者运功。此时两个人还坐在那里,不过项上人头已经不见了。
“不要啊!”看到这幅惨状,一同前来的彭孝骞这几个人同时放声痛叫。几乎是眼疵具红,心痛的无法呼吸。
刚刚看到彭柯被这个女人枭首,不到几分钟时间里,居然又有两个同宗同样惨死,他们自然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面对算是自己亲人的人身上,他们自然悲痛不已。这刻才知道这个社会的残酷,即使如他们也一样的脆弱!
两蓬冲天而起的鲜血,似乎映红了这朦胧的月色。让这月夜都变得猩红了,似乎这月就是血色!
而这个疯狂的女人,居然丝毫不顾彭家人的眼光,似乎也不在意龙峰治跟过来,直接的坐在了这个两个身体之间。
那种诡异的举动,不但让人不寒而栗,尤其嘴巴里继续发出着阵阵嘶吼的声音,任凭那喷洒而出的鲜血,再次的浇灌她自己的身体。
而那两蓬鲜血也诡异的冲天而起之后,再次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吸缀了一样,直接往下落的时候,全部的洒落或者说是被她的身上所吸收。
随后在月色下,可以看到她身上、长发上,都冒着袅袅青烟。好像她整个人都沐浴在烟雾中,时隐时现的让人捉摸不定!
静!
月夜里寂静!
让人心寒的情形,也让人感觉到屠鸡屠狗一样的景象。然后让人感觉到更加诡异的是,在那被血染红了一般的月色下。一个有着三具身体的怪物,正顶着一颗毛发倒竖头颅,在月色下不住冒烟晃动。
这两个被黑衣女人戏耍了的身影,几乎同时暴怒的冲过来,同时看到另外一条身影,在这一刻也冲了过来。
不过这个时候当看到一具身体,正好斜斜的倒在了黑衣女人的断臂处。而脖颈处那依旧涌出的鲜血,恰好天衣无缝一般,就正好接住了她的断臂处,鲜血似乎全部流到她伤口去了。
而这个黑衣女人依旧视若无睹,另外一手把着了旁边另外一具身体。让人浑身冰凉的是,她尖利细长的手指,居然残忍的就插在那断颈的血口处。
那诡异残忍的画面,饶是面对的这是三个高手,不过看到自己的亲人被如此的对待,一时间都有些惊呆和震慑了,根本就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龙峰治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这一刻没有动作。知道就是自己出手的话,可能都很难阻止这个黑衣女人的动作。因为这女人的变化,已经不是她个人的行为。
那是她在用鲜血为祭,启动呼唤了黑巫神的苏醒。
这种诡异的形势,可能骆冉过来的话就会懂。龙峰治却无法明白这些,因为他毕竟研究的不是这些,不过也知道她的思维,已经陷入了疯狂。
如今面对的还是这些高手,她都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如果她冲入这云麓寨子里去的话,那才真正是属于云麓的灾难。彭家人的生死,对于龙峰治来说,自然不会太过在意。但是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看到这幅情形的话都会受不了!
然后在月色里,一个有着半尺白髯的红面老者,大步带着十余个人从月色下,在一旁的小树林冲出来。一对闪亮的眼睛,显然带着强烈的愤怒神色!
也就是在呼吸之间的事情,他们比前面的两个人慢了没有多少,却没有想到前面两个人上当中计,使得彭家两个高手已经身首异处。
这个白髯老者脚步很大,本来还在小树林边,转眼已经近到了眼前。突然看到这幅惨状,心里虽然愤怒至极,却也不由眼皮微微乱跳。蓦地盯着这个黑衣女人,眼神里闪出了一道厉光。
如果没有忌惮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出手,击杀这个黑衣女人。他明白这个黑衣女人有着某种巫法,才会这么阴森恐怖!冷冷的看着这个黑衣女人,寻思着怎么擒获这个残忍的家伙!
不过他似有所觉,忽然目光便看向了古柏这边。
看到一个男子负手而立,正静静的看着这边,风轻云淡的神态,在古柏旁潇洒俊逸。
他刚刚离着还有距离的时候,便感觉到这人有些熟悉。这个时候终于已经算是很近的距离,一眼看到龙峰治时,他忽然浑身便是一震。
饶是他见多识广,这一生遇到过很多事情,可是当他看到龙峰治的时候,身子居然微微的颤抖了起来。这刻让人看来,好像刚刚彭家死了两个高手,在他眼里却好像还没有此刻,他看到的这个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