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摊开手臂,“世界上真的有奴颜婢膝这个说法吗?我看这人年纪轻轻的,长得还一表人才的样子,非要在这里给人浇花,还那么引以为豪。”
祁天养笑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没一会儿,大门里面走出来一个梳着大背头,挺着大肚子,矮墩墩的中年男人来,只见他腰间系着一根晃眼的爱马仕裤腰带,身上却附庸风雅的穿着一套麻布衣。
离得那么远,我都能看到他一脑门子的油脂,一张嘴就见到他满嘴黄牙。不由打心眼里就开始嫌恶。
“哎呀,这是赤脚老汉的高徒吗?欢迎欢迎!我可是在家等了你师父好久了,他总是推脱,不过现在派来你这个高徒,我也是蓬荜生辉啊!”
我和祁天养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人把仆人养得那么刁蛮,自己却这么圆滑,跟我们两个年轻人都这么客气。
祁天养连忙寒暄,文绉绉的说道,“家师最近辟谷闭关,无法出门,实在是对不住。”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刚到客厅,我就基本听出来这老板的问题来了。
他姓黄,做皮革生意的,早年就是推车在路边卖皮带的,后来渐渐干大了,开了皮革厂,还做上了外贸,这十多年发的很快,身家过亿。
可是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意怎么做怎么败,不赚钱不说,还总赔钱。
他跟赤脚老汉是老相识,以前就曾花了两千块让赤脚老汉给他布置过财运局,后来发了,虽然两人来往少了,但是这却让他非常相信风水。
这不,现在倒霉了,立马想起赤脚老汉来了。
祁天养问道,“黄老板,不知道可方便让我在你家四处转转,我得看看有没有漏财的地方。”
黄老板一听,连忙伸手请道,“请便请便!当自己家里,哪里都能看!”
祁天养笑着点点头,便拉着我一起起身,往后院走去,路上他压低声音跟我道,“这黄老板天庭饱满,膀大腰粗,是个富贵人呢。要不是如此,只怕他这两年就不单单是做生意赔钱了,得倒血霉。”
“什么意思?”
“你看后院里那个小屋。”祁天养低声道。
我一看,果见后院里居然有一间小小的房子,不觉奇怪,这栋别墅上上下下加一起,少说有一两千平米,住人储物干什么不够,为什么要在院子里这样不尴不尬的弄个小房子?
祁天养一边说,一边跟我一起往那小房子走去,“这个小房子,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盖的。院内中间盖一间小屋,不连前不连后,这叫停尸房,三年内家主必死。”
“啊?这么严重吗?”
祁天养点头。
就在这时,我们看到那小屋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妖娆的女人,手里抱着一只小奶狗,一抬头看到我们,警惕的打量了我们两眼。
祁天养连忙自我介绍道,“我们是黄老板请来的风水师。”
那女人一听到风水师三个字,脸色立刻变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对着我们微微点了点头,就往客厅走去。
祁天养回头看了看那女人,她的裙子短的几乎要露出屁股了,上衣也开着大大的V领,一对**呼之欲出。
我对着他一阵拍,“没见过美女吗?眼睛都滴血了!”
祁天养回头对我一笑,“怎么,你吃醋?你看看人家的腿,又长又细又白,再看看人家的胸,又大又软又香,走两步抖三下……”
我头摆过来,“下流!”
祁天养嘿嘿笑道,“可惜黄老板显然没有这个艳福,镇不住啊,镇不住。”
我听出蹊跷,“这是黄老板老婆?”
“你见过原配穿这样吗?”
我想想也是,“我的天啊,要是他老婆这样年轻,我也能理解他老婆为什么想害他了。毕竟你看看潘金莲,这些年也获得了人民的同情和理解了。”
祁天养一脸黑线,“你们这些女人真的是!白眼狼!”
我哈哈大笑起来,和他把整栋别墅都转了转,回到客厅,只见刚才那个**女人已经像一滩泥一样瘫在黄老板的怀里,黄老板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她笑得花枝乱颤,以至于我不禁替她担心,她的动作再大点儿,胸恐怕就要从衣服里跳出来了。
一见到我们回来,那女人就好像是妖精见了除妖师似的,收敛了许多,缩在一边,只顾逗弄小奶狗,不再说话了。
黄老板指着她跟我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小老二,嘿嘿嘿。”
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黄老板家业这么大,不可能没个贤内助,这女人一脸骚浪贱,哪有半点贤惠的样子?
小老二,小老二,那不就是二奶吗?
祁天养会心一笑,“黄老板真是幽默,二夫人进门多久了啊?”
那女人听祁天养恭维她一声二夫人,似乎心情颇好,对祁天养狠狠的抛了个媚眼。
祁天养假装没看到,我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狠狠的拿眼睛剜了“小老二”一眼,她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瘫到黄老板身上去了。
黄老板笑道,“我这小老二,乖巧的很,跟我也有两年多了,我这房子,就是为了她买的。”
祁天养悄悄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跟我宣示:看我猜得没错吧?
不过他很快就不看我了,直接转过头对黄老板道,“黄老板,您真有艳福。啊哟,二夫人好像很喜欢狗狗啊。”
黄老板一脸宠爱的笑道,“可不是,养了一窝狗子,这不,屋子里都搁不下了,非要在院子弄了个狗屋。”
我和祁天养都顿了顿没说话,那小老二也没说什么,但是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仿佛在想什么心事似的。
黄老板拍了拍她的脸,“乖乖,到楼上待会儿,我和两位大师聊点事。”
小老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没说什么,便抱着狗走了。
直到她不见身影,祁天养才故作沉重道,“黄老板,你摊上大麻烦了,若是破财能消灾,都算是小事,可你这是血光之灾啊。”
黄老板一听,吓得脸都黄了,“什么意思?”
祁天养道,“你这房子风水已经坏了,这还是其次,关键是身边有小人。”
黄老板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对着桌子狠狠一拍,震得满桌子杯子都掉到地上碎成片,我吓了一跳,黄老板却咬牙切齿的说道,“小人?你帮我找出来,老子有一百种死法让他挑!”
祁天养笑了笑,“找出来不难,但是您得配合我。”
“怎么配合?一句话的事!”黄老板连忙道。
祁天养如是说,“第一条,在这里给我安排一间屋子,我们得住下来做几天法,第二条,这几天您不能到这别墅来,出去躲灾,一切妥当之后,我会通知您回来。”
黄老板一拍手,“这好办啊!我带着小老二出去度几天假。”
祁天养摆手,“女主人得留下,家里不能一个主人都没,而且女主人扛灾,我保证不会让她有什么事。”
黄老板皱眉犹豫一下,道,“也好,我家里那婆娘最近在发飙,说我总是不回家,这几天我回去好好安抚她也成。”说着,他对着祁天养嘿嘿一笑,“老弟,你不知道啊,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我老婆天天在家叫唤我无能,说我给的不够,嘻嘻嘻,老哥我全把粮食交到小老二这儿来了,回去哪里还应付得了那个老女人,回头你给哥整个桃花局,让哥重振一下雄风……”
我尴尬的脸红不已,祁天养却无所谓的一笑,“黄老板真是日理万机,忙啊!没问题,回头我给你布置好,保管两位夫人满意到叫苦不迭!”
说完,祁天养和黄老板都一脸猥琐的笑了。
我狠狠的瞪了祁天养一眼,他却假装没看见。
黄老板丝毫听不出祁天养的讽刺之意,叹口气道,“可不是,这么大家业,我一个人打理,能不忙吗?”说着,他对着之前在外面拦着我们不让进的那个仆人道,“阿福,你来给这两位贵客安排好住宿,这两天我都不在,你好好照看好夫人和贵客,听见没?”
那叫阿福的恭恭敬敬的点头,“好的老板。”
说着,他便恭敬的蹲到地上,开始捡刚才被黄老板拍到地上的玻璃渣。
黄老板打个哈哈,便驱车离开了。
阿福给我们在一楼弄了个客房,小老二住在二楼的主卧,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几个佣人住在半地下的几间保姆室。
一顿晚餐吃下来,我们就基本已经看出来,这个阿福,可以算是这间屋子的用人总管,黄老板不在的时候,他基本不做事,只是指挥着其他人。
而骚浪贱小老二又似乎很倚重他,什么事都喊他做,一整晚上,“阿福”、“阿福”的喊声响彻整栋别墅。
天黑以后,我和祁天养到了客房,我不由对他问道,“你干嘛要留在这里受洋罪啊?”
祁天养笑得很暧昧,“等会儿叫你看好戏哦。”
我翻白眼,“不就是老夫少妾,当妾的不甘心,想谋害男人吗,你直接跟黄老板说让他把小老二赶走就是,干嘛绕这么大弯子?”
祁天养嘿嘿笑,“这不是想带你看看活春宫,让你学学人家的骚浪贱,你天天闭着嘴吭都不带吭一声儿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气塞,“你……”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黄老板走了啊,看什么活春宫?”
“所以说是好戏嘛!”祁天养直接躺到床上,闭目养神,任我怎么拖他他都不说话了。
我无奈,只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着他所谓的好戏。
约莫十点多的时候,整个屋子的灯基本都关了,所有人都各自回屋了,祁天养却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对我说道,“把手机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了他,他对着我狠狠亲了一口道,“在这里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干嘛去?”
“嘘!”祁天养不耐烦的带上门,人已经不见了。
我焦急的窝在床上,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祁天养贼眉贼眼的又悄悄进来了。
只见他握着手机,一脸闷骚,笑得要多浪有多浪,弄得我头皮发麻,“你笑什么?”
祁天养把手机扔到我面前,自己也跳上床来,强行把我搂到怀里,“来,一起看活春宫。”
说着,他就把用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我还没来得及看画面,就听到闷闷的一声呻、吟,声音柔媚入骨,连我这个女人听了都忍不住全身发麻。
我脸一红,“这什么东西啊?”
祁天养道,“过来看就知道了哦。”
我伸头一看,只见画面上两个人靠在墙上,那女人正是黄老板的小老二,而那个男人,居然是阿福!
画面不堪入目,我简直不好意思看,但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又实在是好奇,拿眼睛悄悄的瞥着。
祁天养哈哈大笑,“怎么样,好东西吧?你说我把这个交给黄老板,黄老板会怎么样?”
我无奈叹口气,“这两人无耻下流也就算了,合伙想害死黄老板,这就天理难容了。”
祁天养连忙用手指“嘘”了一声,“快别说话,重头戏来了!”
我又朝屏幕上一看看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