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养趴在我的身上,又是吻又是摸,弄得我浑身着火,脑子里的那根保险丝都被熔断了,下面的土壤也泥泞起来。
就在我整个人都丢失意识的时候,祁天养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我邪魅一笑。
我还没有清醒过来,他已经迅速的抽出了腰间的腰带,猝不及防的捆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下子傻了眼,小声的问道,“你干嘛呀……”
祁天养嘿嘿一笑,“你不是说今晚随便我怎么样吗?”
说着,他瞥了一眼我从超市买回来粘东西的胶布,撕了一截,不顾我的挣扎直接把我的嘴贴了起来。
我这下真的慌了,可是嘴巴贴了胶布,又说不出话了,只好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无奈衣服已经都不在身上了,若是扭动幅度太大,画面肯定会非常不雅观,是以我只能呜呜咽咽的用眼神恳求祁天养住手。
没想到我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但没有让他同情可怜,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shou欲,他跪到我的双腿之间,用自己的两条腿支开了我的。
我羞得几乎快要死了,却丝毫也不能让他又停下来的意思。
他端起一旁的水杯,轻轻啜了一口,居然对着我那里一点点的吐了下去,凉凉的滑滑的触觉,几乎让我快疯了!
然而他的下一个动作让我更疯狂。
他低下头将那些吐出来的水,又一点点的吸了回去……
我忍不住嘤咛……
这一晚,祁天养虽然把我整个人都绑起来了,但是他却极尽温柔,让我飘上了一个又一个云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见祁天养握着我的手,有些心疼的吻了吻。
我一看他吻的位置,有淡淡的瘀痕,立刻想到昨晚那场孟浪癫狂,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直烧得脖子都滚烫起来。
祁天养又凑过来,对着我的脖子轻轻啄了啄,“你脸红的样子好美。”
听了祁天养的话,我居然心跳得如同小鹿乱撞,可是嘴里依然不饶人,“你瞎说什么!我做完事打赌输了,愿赌服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咱们俩得划清界限!”
祁天养立马恢复了一副无赖相,“那以后每天打个赌好了,反正我保证你永远都输,话说你任人宰割的样子还挺迷人。”
“你!”
我发现自己和他完全不能交流,干脆不再理他,“郭丽的事既然结束了,今天大家应该都要去学校了,我走了。”
祁天养笑道,“小妹妹,别耍花招,我还是要接送你的。”
我知道跟他说什么也是甩不掉他的,只好任凭他跟着我一起下楼。
没想到一到楼下,他正在楼道里撑伞呢,一个壮实的身影却凑了过来,只见老徐还是和往常一样,压了个低低的鸭舌帽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一看见他就有点发憷,干脆往后缩了缩。
他也没理会我,径直走向祁天养,“天养,有线索了。”
祁天养脸色立刻变了,“什么线索?”
“你一家七口,一夜暴毙,没有外伤,没有病痛,只有一个可能,中了别人的招了。而能这样一夜之间置七人于死地,而毫不显山露水的,只有邪门歪道了。一般南疆蛊术、南洋降头术致人死地都会留下非常惨烈的现场,总能找到蛛丝马迹,要么就是蛊虫,要么就是降头油,可见用在你家的不是,那就只有中原风水里的旁门左道还有西域神秘巫术了。”
看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看尸工,在这里侃侃而谈各地的术法,我不由有些惊叹。
祁天养却沉静得不像他,“有什么人可疑吗?”
“最近有一个从塔克拉玛干沙漠走来的神秘人,据说一到达内地,就引来无数信徒。有人说他是昨天才到的,可是我却发现他其实五天前就到了,一直栖身莲花镇。”老徐有条有理的说道。
祁天养的脸色已经灰了,我也一阵震惊!
莲花镇,就是祁天养家所在的小镇。而五天前,正是他家一家遇害的日子!
难道,这个从沙漠里来的神秘人,就是害了祁天养一家的凶手?
这一次祁天养居然不像以往每次都要黏在我身边,而是对我轻声道,“悠悠,乖,你自己去上课,晚上早早回来,我要是不在家你就等乖乖等我。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不能送你去上学了。”
我明知道他要和老徐一起去查那个神秘人的事,虽然很好奇,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带上我一起,只好点头答应,“好啊。”
到了学校我才发现大家虽然都搬回宿舍了,可是课却要到三天后才恢复。
原来吴文娟一收到刘渣男的钱,就立刻给校方写了检举信,学校正在调查刘渣男,准备从严处理呢。
既然没课,我就有些后悔早上没坚持着直接跟祁天养一起去莲花镇了,出校门的时候却遇见了吴文娟。
只见她整个人似乎都精神了很多,不像昨天那么愁眉苦脸了,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的手道谢,“悠悠,真的是谢谢你,更要谢谢你男朋友,帮我处理了这么为难的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同学,举手之劳嘛。那个……你怎么想通了,要去举报刘渣……刘老师了?”
吴文娟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男朋友真的好厉害啊!我昨晚梦到郭丽了,她在梦里跟我哭,说她替我挡了灾,让我一定要帮她报仇雪恨。梦里她血淋淋的,就是从楼上摔下来的模样,我吓坏了,醒来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我的同学为我丢了性命,我怎么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名声缩起头来?我立刻给学校递了检举信,把贱人的所作所为都抖了出来。我也决定了,不考研了,现在就去找工作,我要自己赚钱养活肚子里的宝宝。”
说着,她满脸慈爱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我有些呆了,“你……你不打算做、做掉这孩子了?”
吴文娟含泪,“我和贱人都有错,我们也都该受到惩罚,郭丽已经无辜的牺牲了,我要是再让肚里的宝宝也流掉,那我一下子背上两条性命,我恐怕会一辈子内疚死。再说我现在已经能感到轻微的胎动了,实在是舍不得了。”
我一阵唏嘘,也突然对吴文娟敬佩起来,“你如果有这个决心,我倒是支持你,只是单亲妈妈不好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吴文娟倔强的抿了抿嘴,“我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我不信不靠男人我就养不活自己的孩子了。”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加油!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吴文娟握了握我的手,“悠悠,真羡慕你,找到这么一个好男朋友。”
我一阵脸红,却鬼使神差的问道,“他……好吗?”
吴文娟笑道,“一个男人,对你怎么样,从眼神就能看出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做不了假。你男朋友看你的时候,满眼都是宠爱。宠爱到甚至愿意去为你解决你身边人的问题。”
告别吴文娟,我久久不能平静。
想到早晨祁天养和老徐离开时那有些惶恐的样子,我这才意识到他也不过是个大男孩儿,举家遭遇了这样大的灾难之后,只有他一个人挺了过来,并且要扛住一切,还要替全家人找到仇人并讨回公道。
他的白衬衫已经穿了好多天了,他的鞋子到处走,也沾上了泥灰。
我鬼使神差的一个人来到了商场,比着祁天养的身材,给他买了几套衣服和两双鞋子,都和他平时穿的风格差不多。
提着纸袋,我突然有些期待看到他穿上这些衣服的样子。
我迅速的回到了小出租房里,不出所料,家里空荡荡的,祁天养并没有回来。我不由得有些百无聊赖,里里外外的又收拾了一遍,还是没有等到祁天养回来,我便又出门,去重新买手机补办电话卡。
买了新手机打开之后,一看微信就发现堂姐发了信息给我,“我准备离婚了。”
我愣了愣,连忙给她拨过去,堂姐的声音很虚弱也很疲惫,更带着伤心和失望,“没有想到李华阳一家子是这样的人,你妈妈跟我说他们那天闹你的时候,我都震惊了,这两天,我婆婆居然开始带着亲戚往我爸妈那里闹,让我家掏我这几天的住院费。我跟这种人没法过了!”
我很无奈,虽然很同情堂姐,但是也确实给不出好建议,只能说道,“你要是想好了,那就趁着现在没孩子离呗,要不以后更麻烦,这家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儿,指不定还要你赔钱呢。”
堂姐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
我晃晃悠悠的难过了半天,正准备回家看看祁天养是不是回来了,却被人一把拉住,我回头一看,只见之前闹到出租房的,那个叫阿年的女孩子站在我身后,一脸焦急。
我见识过她的刁蛮,不敢得罪她,只能好言好语的问道,“阿年?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好好站你跟前吗?我能有什么事?”阿年通红着脸,没好气的反问道,“我问你,天养呢?”
我怕她又去纠缠祁天养,便道,“你找他干嘛?”
阿年急得跺脚,“你这个女人真是的!天养怎么会看上你!天养现在有危险你知道吗?你还在这跟我磨洋工!知道他在哪你就快说,不知道姑奶奶就不跟你啰嗦了,我到别的地儿去找他!”
一听她说祁天养有危险,我也有些慌了,“他能有什么危险?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十算九稳,‘赤脚老汉一算子’的名头江湖上谁不知道?我爸算到今天天养有大难!叫我来提醒他,可是我到了你们家……呸呸呸,什么你们家,我到了你们那小破屋里,谁也没找见,哎哟,万一天养出了什么事……”阿年说着,眼眶都快红了。
我看她不像是装的,犹豫了一下,不由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你得带我一起去。”
阿年瞥了我一眼,“事儿这么多。”
不过她很快就指了指路边的一辆小车,“快上去。”
我跟阿年说祁天养回老家莲花镇了,但是没跟她说为什么。
阿年无奈道,“我爸把他家的事告诉我了,莲花镇现在危险得很,肯定还有人埋伏着捉他呢,他往那儿跑干嘛?”
我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不说话。
阿年冷笑一声,“你知道什么尽管藏着掖着好了,反正他现在认的婆娘是你又不是我,他没了,守活寡的是你。”
我迟疑半晌,只好道,“今早上有人来跟他说,害他一家的人可能就在莲花镇,他就急匆匆的跟那人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阿年气得狠狠的拍了两下车喇叭,“有勇无谋的,就他这样还想报仇,做梦呢!”
说完,她再也搭理我了,猛踩油门,把车子几乎快开得飘了起来。
很快我们就到了祁天养家的小白楼前,只见大门还是紧紧锁着,不像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阿年从车上找了一截铁丝,对着锁眼捅了几下,锁就开了。
我都被她这技能惊呆了,她却对着我一声吼,“发什么愣,快进来!”
说着,她把车也开进了院子,迅速的把门重新锁上了。
走进祁天养家的屋子,她便皱起了眉头,“这里阴气好重,可能是祁伯伯一家阴灵的怨气流连,也有可能是有人布置了索命局。”
“索、索命局?”虽然祁天养给我提过是有人刻意害他家,但是听到索命局三个字,我还是不禁毛骨悚然。
阿年没有回答我,却找了一把锹,走出大门,在祁天养家前院后院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开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