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头，一脸平静地说着什么，女子则是错愕地瞪大了眼……
与此同时，上官明月借着夜的黑，带着顾千夜隐在了离两人很近的花坛边的暗处。
顾千夜正要惊呼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脑海中响起了他的声音，“小宝贝，别出声，父皇来了，看看父皇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果然，随着上官明月的话音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在了前方，“明妃，你这是做什么？”
被唤作明妃的女子惊愣了两秒，随即咚地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连连惊呼，“皇上，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白叶蹙眉看向一旁的锦服男子。
男子神色微变，立即弯腰行礼，“钟玉见过皇上！”
“钟玉！”白叶微愣，似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钟玉的资料。
钟玉立即在旁补充，“臣是户部尚书钟海的三儿子！”
白叶点头，算是明白了。
今天是他为找到了千夜而设的喜宴，朝中稍有地位的人都来了皇宫。
只是……
“钟玉，你不在前殿陪大家一起饮酒作乐，跑来后宫做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叶的目光移向了跪在地上的明妃，“明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不是说了没有特殊的事，不准离开四合院的吗？”
跪在地上的明妃，身子有着微微的颤抖，她不时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钟玉。
钟玉却是将目光放在他的脚下，似没有看到明妃求助的眼神。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白叶俊美的脸上，越来越寒，一身的威严更加不容忽视。
“你与她认识？”白叶将头转向钟玉，指着地上的明妃道。
随着白叶的话，所有人，包括跪在地上的明妃与被上官明月抱在怀中的顾千夜，都将眼神定在了钟玉的脸上。
钟玉看向明妃，眼底波澜不惊，声音也是平静无波，简单地吐出了三颗无情的字，“不认识！”
明妃闻言，身子一软便摊坐在了地上，长袖下的手紧紧地拽成了拳头。
“真的不认识？”白叶的声音中带上了质疑，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女子，“明妃，你认识钟玉？”
都说女子的感情更加细腻，更加贴心，更加为对方着想，即使牺牲了自己也要保全心中的爱人。
此时的明妃就是这样的。
她看向白叶，再将目光移到钟玉身上，良久后才徐徐道，“回皇上，臣妾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你刚才又为何下跪说……”白叶的问话虽没有说完，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
她低头小声道，“臣妾违背了你的旨意，私自出了四合院。
“起吧！”白叶挥了挥手，“地上凉，回去沐个热水浴，去去寒，免得生病了！”
“钟玉，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白叶对钟玉摆了摆手。
钟玉立即行礼离开。
“你们出来吧!”待明妃与钟玉各自离开后，白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的一片辉煌道。
“父皇，真巧啊！你也来了这里！”上官明月拥着顾千夜从暗处走了出来，嘻皮笑脸地与白叶打着招呼。
白叶的一双眼放在了上官明月放在顾千夜腰上的手，抬头问顾千夜，“好了!”
顾千夜笑了笑，“好了！”
“去我那里坐坐吧！”白叶对两人邀请道。
养心殿中。
顾千夜与上官明月坐在白叶的对面，白叶正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香茶。
“父皇，你为什么要放了那两人？”上官明月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叶问。
白叶不发一言地走到一旁的书柜前，取下了一本放在最中间的书籍，在两人紧视的目光下，拿出了夹在书里的一张宣纸递给上官明月，“看看这个吧！”
上官明月接过宣纸，疑惑地看了起来。
宣纸上面是一个个的名字，约莫三、四十个，每个名字下面对应着一个个家族的情况。
其中，有许多名字已经被红笔圈了出来，亦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些是什么？”问出这话的时候，上官明月已是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
“你不是知道了吗？”白叶将上官明月手中的宣纸抽回，拿起一旁的红笔将李明绣的名字圈了起来。
“李明绣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子？”上官明月好奇宝宝地问。
白叶点了点头，上官明月不解地接着问，“你用红笔将其圈起来做什么？”
白叶平静地说，“她会死的。”
顾千夜心惊，刚才的事，错的不是女子一人，为什么是她一个人来承担罪过，“你要杀她？”
白叶摇头，“我不会杀她，但是，她会死的。”
上官明月却是看向白叶放笔的动作，“她们都是自杀的。”
白叶还未回答，顾千夜已在一旁开口，“你可以救她。”
“我救不了她！”白叶摇头，“从她们踏入宫门开始，就没有人能够救她们。”
顾千夜有些迷糊，却又好像有些懂了。
“父皇，遣散他们吧！”上官明月在旁若有所思地开口。
白叶苦笑，“那不是我说了算！”
“进宫前，她们都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可她们仍然似飞蛾扑火般，踊跃前来。”
“她们也是身不由己！”上官明月说，“父皇，你是知道的。”
白叶没有出声，上官明月继续道，“你把她们的家族背景都放在她们名字的下面，难道你会不知道她们的难处吗？”
“知道又如何？”白叶不以为然地苦笑，“难道我就不是其中的受害者吗？”
说到这里，白叶将头转向顾千夜，“夜儿从小被抛离了我们，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吗？”
上官明月沉吟，“你也有错！”
“我何错之有？”白叶不服地反问。
“她们都是被她们的家人带着使命送来的，我不但不曾怪罪她们有异心，我还尽力满足她们的需求，尽量给予她们最好的物质。”
“于她们，我几乎是有求必应。”
说到这里，白叶脸上溢上了愤怒，“我何错之有？”
“你错在你没有心！”上官明月也跟着怒了，“她们要的不是你给的那些所谓的物质需求，她们要的是你这个人。”
“遣散他们吧！”上官明月再次开口，“何必委屈了她们，也委屈了你自己。”
白叶笑了起来，“怎么可能？”
上官明月不再说话，良久后叹道，“你就不该给她们希望。”
自始至终，顾千夜都沉默地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第408章 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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