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霞这么快就查到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狗血,人生处处有奸情。
不过这始终是别人的家务事,宋海澜不好插手干涉,只轻“恩”了一声,表示听见了沈碧霞的话,却没有表明态度。
沈碧霞又道,“多亏你提醒我了,不然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话里意思,像是庆幸?
摸不清她的想法,宋海澜试探着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电话另一头,静默了片刻,才听到一声叹息,“唉,我都不知道该跟谁说,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能对谁说,活了半辈子,头一回碰到这种事……”
沈碧霞人到中年,玩得好的闺蜜,当然也都是中年妇女,被社会浸淫多年,心性已失去了少女的纯真烂漫,友谊也变了味道,充斥着功利,算计,攀比。
老同学里面,她嫁的最好,多少人眼红的不要不要。
她是市长太太一天,大家就羡慕一天,嫉妒一天,也巴结一天;哪怕个别人躲在角落了画圈圈暗戳戳,也改变不了她被人羡慕,嫉妒,巴结的事实。
如果大家得知市长大人有外遇,那些羡慕,嫉妒,巴结,都会变成暗爽,八卦,耻笑。
而贵妇圈子,也就是市长大人交际圈的裙带关系,个个都是高官太太,富家名媛。
你春风得意,大家笑脸迎人,手牵手喝咖啡,逛商场,形容亲昵,好似闺蜜。
你一朝落魄,老公在外面都有人了,正妻的位子都坐不稳了,大家最多说几句不值钱的同情话,根本就不会再跟沈碧霞来往了。
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这个社会,最凉不过世态,最薄不过情分,最精不过人心呐。
沈碧霞既无奈,又纠结,身边也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唯有宋海澜这个知"qingren",能当成树洞,倾吐一二吧。
她的想法,跟宋海澜不谋而合,主动关心道,“沈姐,你可以把我当树洞,我只听,不说,也不发表意见。”
“唉,我现在纠结的地方,无非是,要么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我挂着市长太太的头衔一天,就多享受一天特权,过高人一等的生活,混一般人混不到的交际圈,任谁看我沈碧霞,都得把脖子仰着看。而且我熬了十几年,陪他从一个基层的小处长,熬到现在的位置,我要是就这么轻易放手,岂不是给小三挪地方,白白便宜了小三?凭什么我种下的树,果子要让别人摘了去?”
“唉!”沈碧霞又是一声叹息,话锋一转,“可我心里始终有根刺啊,如鲠在喉,很多事情他如果瞒得好好的,别让我知道也行啊。既然让我知道了,我忍不下这口气啊!”
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对丈夫已经没有感情了,也嫌弃丈夫的身体脏了。
可她舍弃不了“市长太太”带来的一切特权,利益,人脉,要不然她怎么能每天看看韩剧,接接电话,就轻轻松松完成每年过千万的业绩?
说到底,感情与利益,只能顾得了一头,沈碧霞才会犹豫不决。
这种狗血的事情,若是摊到宋海澜头上,自然是手动再见,不,永不再见!
可宋海澜情况不同呀,她有钱有权,有家世,有背景,更美貌过人,青春无敌。
她具备的一切,沈碧霞不具备。
沈碧霞容貌是不错,可毕竟四十岁了,徐娘已半老,离了婚再难找到比戚泽天条件更好的男人了,她娘家又没钱没权,做不了靠山。
想到了这一层,宋海澜有些后悔,把实情告诉沈碧霞了。
“是我唐突了,不该多嘴说这些……”
还不待宋海澜说完,就被沈碧霞急急打断了,“不怪你,我还得感谢你呢,有些事,早知道总比晚知道要好,总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是我今天话说的太多了,浪费你时间听我说这些没意义的……”
“沈姐,你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嘛,要不你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明早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宋海澜都快说不下去了,接不下去呀!
她说再多都改变不了现状,也缓解不了沈碧霞的苦恼,只要问题一天没有解决,沈碧霞就一天不得安宁。
咚咚~
宋海澜看向了门口,对电话另一头的人道,“沈姐,先不说了,有人敲门。”
“好,你忙吧。”
挂断电话后,宋海澜去开了门,仰起小脸儿,“怎么了?热水器不会用吗?”
“牙膏没了。”
“哦哦哦,我去拿。”
宋海澜踢踏着小拖鞋,一溜烟的跑到了浴室里,拉开柜子正要翻找,忽然发现,牙膏不是好好的插在口杯里吗?
拿起来看,明明还剩大半。
“不是还有吗……”
她一脸呆萌的回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了嘴,身子也被卷入了男人的怀抱里。
潘子安将她牢牢圈住,禁锢在怀里,低下头就衔住了两片薄薄的小唇瓣,似是要把先前未完成的吻进行到底。
粗重的啃噬,用力的"yunxi"。
如果说前一个吻是蜻蜓点水的品尝口红的味道,这一个吻便是霸王硬上弓的掠夺侵占。
简单!
直接!
给力!
可它喵的宋海澜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好么?
男人的吻技实在是……只顾着他自己咬得起劲儿,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好么?
而且那一双大掌,还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来游去。
甚至游移到她脖子下面,温热的指腹在那玲珑纤细的锁骨上抹了一把,就挑开了白衬衫的第一粒纽扣。
接着是第二粒。
第三粒……
宋海澜一把捉住了前襟的大手,又用力推开了潘子安,后退了两三步,怒瞪着潘子安。
“你个流氓!”
她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好似两颗半透明而无杂质的水晶琉璃珠子,泡在了水里,湿漉漉,亮晶晶。
令潘子安见了,又是心疼又是怜惜,还莫名的心虚,是不是他唐突了美人儿?
“我只是……情不自禁……”慌慌张张,磕磕巴巴的解释,“而且你是我女朋友,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
想想也对,男女朋友嘛。
男人提出某些要求,是他的权力。
而女人拒绝,也是她的权力。
宋海澜也懊恼,反应过激了,冷静下来,默默扣上了第三粒纽扣,羞红着脸,“太快了,我觉得太快了,我们还需要彼此再了解一些……”
“好,我尊重你,等到你愿意为止。”
潘子安没有在说话,退回了客厅里。
只有一个卫浴,两人依次洗漱。
他再也没说什么**的话语,可当美人儿沐浴后,穿着真丝吊带睡裙出来,在他面前晃悠,晃得他心神摇曳。
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她里面穿了小内内,可睡衣太薄太轻巧,遮不住窈窕婀娜的身姿,尤其是裙下裸着的一双美腿,修长,笔直,洁白,看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宋海澜找了一只电吹风,准备回屋里吹头发,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我帮你吹。”
“啊?”
“吹头发,我会的。”
“哦。”
宋海澜没有多想,就让潘子安进了卧室。
她坐在梳妆台前,他站在她身后,插上电吹风,开到了中档,一丝不苟的帮她吹头发。
宋海澜裹了一条毛巾脖子上,盖住了香肩,挡住了水汽,可遮不住锁骨下面大片旖旎的春光。
从她头顶望下去,潘子安只看见那尖翘挺立的鹰钩鼻,锋锐,笔挺,如刀,如锋,为她绝美的容颜添了一份煞气。
沿着鼻尖往下去,是大片灿烂胜过皎月,洁白赛过雪华的美丽肌肤。
潘子安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握着电吹风的手都有些颤抖,偏偏眼珠子像涂了强力胶似的,无论如何都移不开。
失神中,鼻子微酸,人中一热,淌出血来。
倒是宋海澜从大镜子里,发现了男人的异样,吓得赶紧起身,“怎么了?你吃错什么了,怎么会流鼻血呢?”
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硬是拽到了床上,扶着他躺下了。
手忙脚乱的找到了纸巾,帮他擦了擦鼻子。
“我没事……”
潘子安觉得好丢人,为什么每次看见她,只稍微暴露了那么一点点肌肤,真的只有一点点哦,他就把持不住了呢?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点点?哪怕多一点,再多看一丢丢,他也赚了呀!╮(╯▽╰)╭
“还说没事?是不是酒店的菜不好,你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
宋海澜坐在床沿,一脸担忧的凝望着他,身子微微前倾,宽松的小睡裙也空荡荡的垂挂在身前,春色无边,真不是他故意要去看。
男人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长臂一捞,勾住了女人细软的腰肢,将她带入了怀里,在她耳畔轻喃低语,“我们……一起睡吧。”
“不行,不好,不要……你不是答应了尊重我吗?”
她嘴里这样说着,越说越没底气,身子却软绵绵的动不了。
头抵在男的温热的肩窝里,头顶满满都是他炽热的气息,耳边也只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
小脸贴在他的衬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能听到他心跳的频率,快,很快,非常快,越来越快。
头顶上,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情潮,“海澜,我不是随便的人,你是我唯一……想随便的人。”
他的意思是,此前没有那方面的经历?
宋海澜不信,“你不是谈了很多女朋友吗?”
“没有,真的没有。”
潘子安没有骗她,他每次交往女朋友,还没确定关系几天,就急吼吼的把人带回家给父母看看,谁料每一个女朋友都不合父母的心意,他只好和女朋友分手,自然也没机会更进一步的交流身体与灵魂。
“……”宋海澜没有说话,眸光微闪。
“你不相信?还是……太丢人了。”快三十的男人了,没有经历,说出去真丢人。
“那个……我来例假了。”
宋海澜也没有骗他,一月一度的亲戚,下午刚刚造访。
“那我什么都不做,我们一起睡。”
他有些失望,也没有办法,天不遂人愿啊。
她没太矫情,也不忍心把流鼻血的病号撵到客厅的沙发上。
这一夜,他们盖着薄被,说了许多情话,才渐渐睡去。
被子下面的两具年轻的身体,时而十指紧扣,时而亲密相拥,时而挑逗撩拨。
谁温暖了谁?谁抚慰了谁?谁解了谁的寂寞?谁带给谁安宁?
这些,那些,都不重要。
她只清楚一点,她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去消磨漫漫长夜。
不是一个人,去面对诸多压力。
难得有一夜,在一个可以信任的男人强健而温暖的臂弯里安睡,已是最大的满足。
而窗外,雷声轰隆,闪电噼啪,暴雨不绝。
~
短短几天,亚湾店的客房就爆满了,连未来2个月,都被预定的七七八八。
入住在周边其它酒店的客人,本来也想讨个便宜,浑水摸鱼来参加明星见面会,奈何金皇冠的安保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不是本酒店的客人,完全混不进来。
而参加路路达奢华自由行的客人,每周二,四,六,分别有三拨到酒店入住。普通的自由行是没有导游的,而奢华团专门配备了两名地陪导游,为游客们提供了更周全便捷的服务。
潘子安在亚湾店长住了下来,美其名曰放年假,实际是为了把妹,把妹,把妹!
革命尚未成功,妹子还没有吃掉,他不甘心啊亲。
这天的行程,刚好是体验“三月三”文化节。
宋海澜不忙,就和潘子安一起跟着团队去玩了一圈。
文化节在临近的城市举办,即黎族苗族的聚居地。
市民广场上,黎苗族的居民们在族长们的带领下,穿着传统的民族服饰,演唱民歌串烧,跳起了传统舞蹈,与游客们一同分享特色美食。
除此以外,行程里还设计很多游客参与的环节。
譬如,正在激烈进行中的背媳妇大赛。
这项比赛,是由男人背着女人,穿越小水塘,栏杆,还要绕S弯等各项障碍的比赛。
跑在最前面的第一名,是一对人高马大的夫妻,丈夫魁梧壮实,妻子也是丰满敦实的大洋马身材。
女人一边催促男人,一边回头张望,“快点,别被他们赶上了!”
男人,“你太重了,让你少吃点,你就是不听!”
女,“哼,是你体力不行!”
男,“谁体力不行了?今晚让你下不了床!”
女又回头望了一眼,眼见快要被第二名赶超了,立即揪了一把男人的耳朵,“死鬼,快点,快点啊!”
男人痛的叫了起来,“嗷!男人不能太快,你不会性福的!”
而第二对夫妇,正跟在第一名后面,紧追不舍。
女人趴在男人背上,手指着前面那一对,“老公,快干掉前面那两只羊!”
男人跑得气喘吁吁,“老婆,干不掉呀。”
女人指着前面的大洋马女人,“你是不是看上那只美羊羊了?老实交待!”
不容分说,“Duang!”在男人头顶敲了一记毛栗子。
男人急急辩白,“绝对没有,我只爱老婆一个!”
“Duang!”又是一记毛栗子,“你不爱咱们的小灰灰了吗?”
男人连连澄清,“不不不,最爱小灰灰和老婆。”
“Duang!”第三记毛栗子,还有女人故作霸道的撒娇,“嘤嘤嘤,你最爱的人果然不是我,而是小灰灰!”
男人,“……”
见男人吃瘪到无语,女人才欢快的哼起了歌,“嫁人要嫁灰太狼,聪明能干最顾家,要嫁就嫁灰太狼,疼爱老婆心不花……”
第三对,第四对……
每一对夫妻、情侣或团友的临时搭档,都在变着法子秀恩爱。
落在大部队末尾的那一对,男人瘦弱矮小,像是发育不良的少年,女人的身材已不能用富态来形容,简直是富态乘以10。
饶是如此,男人仍然把女人架在后背上,吃力的托着女人的臀,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挪动,对,龟速挪动。
女人接近两百斤的重量,全部压在男人的瘦弱的肩背上,压得他腰背佝偻。
全程只听到女人一个人欢快的叽叽喳喳:
“亲爱的加油!”
“亲爱的最棒!”
“亲爱的么么哒!”
“亲爱的我爱你!”
……
而男人,越挪越慢,慢得停了下来。
女人拍了拍男人的肩,珠圆玉润的大白脸上满是鼓励和期待,“亲爱的肿么啦?”
男人的膝盖慢慢的弯曲,弯曲,再弯曲,终于跪到了地下,再也起不来了,“老……婆……我……背……不……动……了……”卒!
女人从男人背上下来了,搀扶起奄奄一息的男人,“亲爱你没事吧?哇!不要吓我啊!”
……
潘子安背着宋海澜,在人群中跑了个中游。
一旁的两名地陪导游,每人手里都抓了两条苗族特有的挑纱编织的手帕,晃来晃去。
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
左左,右右。
右右,左左。
上上,下下。
上下,下上。
一边振臂挥舞得很起劲儿,一边念念有词的大喊:
“潘总,加油!潘总,必胜!潘总,第一!”
许是拉拉队的鼓舞起了作用,许是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露一手,潘子安顿时觉得充满了力量,无穷的力量,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大洋马夫妇算什么,超!
灰太狼和红太狼夫妇算什么,超!
超超超!
赶赶赶!
超赶了一对,一对,又一对!
终于,拿了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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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喜欢1V1双处,可怜的小安安只能喝肉汤,吃不到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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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潘子安背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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