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雯听到对方喝止,眉头微微一皱,根本没有打算理会他们,身形一动纵身向深井跃去。
“该死!”
那位骑士首领一见,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探手在腰间的骑士剑上一拍,一阵嗡鸣声响起,下一瞬间,骑士剑划过一道寒光向锐雯飞射而去。
骑士首领倒也算是强大,一身圣阶的实力不容小视。
可是在锐雯的眼中,却丝毫没有威胁。
“你这是在找死?”锐雯目光中闪过一道杀机,身周气势暴涨,身子转动之间竟然伸手抓住了骑士剑的剑柄,那骑士剑上的雷霆之势被她轻易化解,紧接着手腕一抖将骑士剑倒射回去。
不过骑士剑的目标并不是那位骑士,而是他的坐骑。
毕竟是光芒帝国的士兵,而袁虎又是光芒帝国的世袭男爵,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锐雯倒也不会真的杀他们。
锐雯好战,但却不会进行无意义的战斗,更加不是嗜杀之人。
“噗!”
锋利的剑尖射中马匹的身子,下一瞬间从另一侧贯穿而过,整个过程快若闪电,那位骑士首领竟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副团长!”
一声声轻喝,一众士兵迅速上前将锐雯围在当中,拔剑之声此起彼伏。
他们口中的副团长就是那位骑士首领,此时马匹已经轰然倒地,他狼狈的落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场中的锐雯。
纳齐伸手将马匹尸体上挂着的骑士长枪摘下来,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我是王城执法团副团长纳齐,这院中之人是你杀的?”
看着眼前的少女,纳齐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一位年轻的女孩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刚才人家只是随手将骑士剑倒射而回都让他无从抵抗,那如果是全力出手呢?
天才,这绝对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才,与之相比,那些大家族里被吹嘘上天的年轻一代连渣渣都不是啊。
这样的人,纳齐打心里不想与之为敌,可是他的职责却不得不让他将锐雯拦住。
“人,是我杀的!”
“王城执法团......想抓我?”
锐雯的目光从周围这些士兵的脸上扫过,落在纳齐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不是对手!”
......
......
光芒帝国王城之中,最为辉煌宏伟的建筑自然是王宫,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
而在王宫北侧,比邻王宫的地方还有另一处建筑,虽然不及王宫的一角大小,可比起王城中其他的地方却要壮观了不知多少。
这里,正是光芒帝国大公爵皮洛特大人的府邸。
帝国有三大公爵,分别掌控着帝国三大军团,深受国王信任和重用,权势滔天。
其中两位大公爵驻守边境,常年在外,除非国王召见,否则很少回王城。
而这位皮洛特大公爵,却掌控着王城之中大大小小的军队,几乎八成的兵权都在他的手上,因为职责的关系,所以他与另外两大公爵刚好相反,除非有特殊原因,否则几乎不会离开王城。
而王城执法团,王城骑士团,王宫禁卫,甚至城防军这些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一道身影从街角闪过,躲过路人的注意,轻身一跃翻入到了大公爵府邸的院墙之中。
三秒钟之后,提莫划过一道残影出现,毫不停留的一跃而起,脚尖在院墙上轻轻一点,人在半空中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刺客的身影,当即将手中钢丝朝着前方的人影甩去。
“王城里的路七拐八拐的,老子不熟悉路才让你跑了这么远,现在也差不多该把命留下了。”
提莫阴阳怪气的说道,脸上没有对敌时的紧张,反倒露着猫捉老鼠的表情。
盗贼工会......嘿嘿!
钢丝闪电般而来,那位刺客大惊失色,踉跄着躲过钢丝,然后身周泛起一阵诡异的气息,眨眼间整个身体一分为二,竟然分出两个人影同时向着两边逃去。
“分身?小伎俩!”
提莫不以为意,眼睛盯着其中一个分身,至于另一个,他却看都没看一眼。
“嗖!”
一道残影,提莫眨眼间拦在了那人的身前,手掌一翻,五根手指的指缝之间夹着了一根根锋利的钢针,下一瞬间,钢针甩出,从那个人的喉咙射入,从后颈贯穿出去。
一点点血滴从针孔中渗出,这位圣阶刺客轰然倒地,整个过程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可就在这时,提莫的脸色却突然变得难看无比,盯着面前的尸体暗骂一声。
“这气息......有些不对啊,身材也稍微胖了一点。”
“而且实力,好像也稍微弱了点。”
他一路从地下的暗道追击出来,感知一直在锁定着那个圣阶刺客,对其气息也算是了解,可是现在,他却愣住了。
因为眼前身死的这个刺客身上所散发的气息,竟然与先前他追杀的那个人不同。
“刚才只着急杀人来着,竟然没注意到。”
提莫啐了一口,回想起刚才追杀时的经过,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这个身死的刺客是谁?先前我追杀的那个圣阶刺客又去哪里了?
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掉的包?这个刺客又为什么要替那个人死?
提莫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身死的这个刺客肯定是出于某种原因在途中出现并将那个刺客掉了包,用自己的命救了那个圣阶刺客一命。
而且很可能就在刚才跃入院墙的几秒钟时间。
想到这里,提莫连忙再次释放出感知,几息之后,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此时,他身在大公爵府邸的一角,位置比较偏僻,并没有被人注意到。
“在那里?”提莫嘀咕一声,隐形的翅膀开启,整个人隐身朝着远处的一间房子而去。
这间房子看起来非常豪华,肯定不是大公爵府的仆人所住的地方,也许是哪个公子小姐的房间。
提莫懒得去想这些,甚至他连什么大公爵府都不清楚,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此时,房间之中,一个身穿华袍的男子端坐在桌旁,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脑门上浮现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