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这千手佛爷屁股上有伤,还有就是刚才被铜钱剑又伤了一下子,我也不知道伤到了什么地方,总之,现在的他,远没有刚才那般强悍了。
再者,千手佛爷毕竟是一个小偷,虽然有修为,但是手段还是差一些,跟我这种赶尸世家的实战派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薛小七用的是我们吴家传授的茅山混元八卦拳,我则用的是林婆婆传授下来的北斗铜钱剑阵上记载的剑招,将这千手佛爷团团围住,一阵儿猛攻。
这千手佛爷便有些手忙脚乱了,被我和薛小七逼的是连连后退,或许他认为我和薛小七会痛下杀手,各种招数都使了出来,还将从我和薛小七身上偷来的麻沸化灵散抛洒开来,想要反制于我们。
但是他这完全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在神医面前用毒,本就是自取其辱。
薛小七根本就不畏惧这些药粉,迎着就杀了上去,反倒是我退开了几步,躲开了那些药粉。
我想薛小七身上肯定一直带着解毒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毫无畏惧。
千手佛爷快被我和薛小七避疯了,一边打一边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就纳闷了,就为了一面破镜子,你们值当的如此穷追猛打,山穷水尽么?”
“你懂什么,那镜子是我家祖传的,你还给我不就得了?我们也至于追你到这里。”我一边提剑猛攻,一边跟那千手佛爷说道。
即便是我说的如此轻描淡写,那千手佛爷也不信我和薛小七会放过他,身子一晃,顿时像猿猴一样爬上了一棵大树,旋即从树上抛洒出一大片刀片下来。
这时候,我和薛小七同时出手,他耍出了一把银针,而我再次将铜钱剑分解开来,我们俩一股脑的都朝着千手佛爷打了过去。
“我擦,又是这招,没完没了了……”千手佛爷一声哀鸣,身子一晃,再次跳到了另外一棵树上,而我铜钱剑分解出来的铜钱顿时改变了方向,又追着他飞了过去。
在我们有重铸丹田之前,以我的修为,顶多也就能使用两三次北斗铜钱剑阵,毕竟体内的灵力有限,修为也是一般。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重铸之后的丹田气海,可以源源不断的吸收天地灵力,永不枯竭,所以我可频繁的使用北斗铜钱剑阵,有这么一个大招,不用也是浪费,总有铜钱会打在他的身上。
果不其然,那千手佛爷身法虽快,却还是无法避开同时几十枚的铜钱朝着他纷至沓去,这一次,又有铜钱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且还是大腿根,那千手佛爷中招之后,顿时就从大树上跌落下来。
一招得手,我心中欢喜,再次收回了铜钱剑,朝着那千手佛爷奔了过去。
即便如此,那千手佛爷还是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与我们相反的方向跑了过去。
薛小七突然身形一顿,伸出手指,朝着那千手佛爷的后背打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薛小七打出的是什么东西,有弹珠那般大小,一落在千手佛爷的身上,顿时化作了一片红雾,萦绕开来,可是千手佛爷并没有停下身形,继续往前跑。
薛小七搞什么鬼,明明打中了他,他为什么还能跑?
可是那千手佛爷跑着跑着,突然“哎呦”了一声,一下就扑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薛小七,不明所以,而薛小七却得意的说道:“刚才那个药丸叫做引毒丹,只要沾染到他身上,必然有毒物过来咬他,不信你去看……”
说着,薛小七跟我走在了一起,朝着那千手佛爷走了过去,但见那千手佛爷就躺倒在地上,而一条黑色的毒蛇此刻正咬在了那千手佛爷的小腿之上,死咬着不放,就是中了蛇毒之后,这千手佛爷才扑倒在地。
我看向了薛小七的目光充满了钦佩,不由得冲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千手佛爷被我们制住,脸上现出了一抹惊恐,而我提着铜钱剑就朝着他走了过去,直接指向了他的心口窝,阴沉沉说道:“千手佛爷……我的照尸镜在哪,这下总可以还给我了吧?”
“有种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之后,就永远找不到那面镜子了!”千手佛爷威胁道。
“哎呀,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说着,我提起了铜钱剑,就准备朝着他身上拍去,其实,我不想杀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只是我手中的铜钱剑还没有落下,一个振聋发聩的声响就从四面八方萦绕而来。
“住手,剑下留人!”
这个声音如同闷雷一般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浑身的血液逆流,脑子嗡鸣声大作,有那么一瞬间,我的意识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那手中的剑自然也就停了下来。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什么人,只是看到薛小七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是个傻子一般。
等我再次回头去看千手佛爷的时候,就看到千手佛爷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喜。
再然后,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几十米开外,又一晃眼,那个身影就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靠,这是什么术法,如此牛叉,一晃眼,几十米的距离眨眼而至。
“小……小……小九……这下咱们惨了,这千手佛爷的帮手来了,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牛叉的人物,这……手段是非常高明的术法,叫做缩地成寸……没有极高的修为,绝对修炼不出如此高明的手段……”薛小七瞪着一双大眼,颤声跟我说道。
我提着铜钱剑,朝着眼前的这个人看去,但见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手中拿着一把拂尘,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面容消瘦,身材挺拔,头上挽着一个道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黑夜之中看起来也是那般明亮。
但是,我竟然看不出这个人的年纪来,看着像是三十来岁,又有些像是四十来岁,身上那股激荡的气息,让我不由得一阵儿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