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就去忙吧!接下来几天我每天有四趟航班,只怕没时间来见你了。”
范淑真低着头,似乎有些伤心。她之前交过两个男朋友,虽然都比他长得帅,但是论及实力和幽默,和西门冲一比,那可是天壤云泥之别。
相处了半天,临别时竟然隐隐有些不舍。可能是电影带来的情绪,西门冲亦是如此,不过这货可不会压抑自己的感情,他毫不犹豫地把她搂住,朝她水嫩嫩、红扑扑的嘴儿上吻去。
快要触碰到的时候,范淑真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明亮的双眸中带着三分戏谑,贝齿轻启道:“我们也做个约定,在不主动找对方的前提下,如果能再次遇到,我就答应你。”
西门冲把她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嬉皮笑脸地道:“你先让我亲了,我就答应你!”
“我是认真的!”范淑真撒娇似地跺了跺脚。
西门冲笑道:“行,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这个难度系数很低,你想,只要我再坐上这个航班,肯定能见到你喽!”
范淑真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嘿嘿地笑道:“可以啊,反正我家要搬走了,年后我也不在这个航班了,你要是想坐,你就坐吧!”
他松开手,叹息道:“好吧,我陪你玩这个缘分游戏。不过,你一定要为我守身如玉啊,等再见的时候,我可是会好好检查的!”
“色狼!”
范淑真扭头朝路边走去,西门冲跟上,等把她送上车后,自己闪身迅速朝医院的方向奔去。
薛风华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路没走过,什么事没见过。但是此刻,他的心却是充满了惧意和不解。
合同上,自己是什么时候签的名?
支票上,自己是什么时候签的字?
在没有看过构成结构、股权配置、资产担保等一系列问题前,自己竟然草草地在医院里把合同签了!
如果不是自己在签完字后清醒过来,他甚至不知道今天办了这事,最重要的事,合同的内容是什么,他是没有一丁点印象。
当他提出看看合同的时候,张家的二少爷张少和果断拒绝。这个体型微胖、目若鹫眼的二少,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阴测测的气息,当听到薛风华的话后,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四五个眼神不善的黑衣保镖立即走了上来,薛风华果断停止了查看的要求,借故溜到厕所。
给西门冲打了个电话后,他努力回想自己来到这后的经历。从来到这后,中午在医院和张忠吃了顿饭后,之后似乎一直待在病房里,而这中间,张家二少爷和两名董事是怎么进来的,他竟然完全不记得。
他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并没有得健忘症。早年他行走江湖的时候,常常听人说遇到“鬼打墙”、“鬼压身”之类的事情,后来听几个自诩为知情人的老总说,那些鬼怪之流,其实是一些催眠高手施的法。
有可能有意,也有可能无意。薛风华不信这套,他当时笑着说自己小时候就遇到过“鬼压身”,想睁开眼睁不开,想坐起来动不了。
那几人呵呵一笑,举杯自饮,笑着道:“那些催眠高手斗法,鬼知道他们选的地是哪?如果在你家周围,你受到波及那可是很正常的!”
薛风华的目光回到现实,面前的门板上黑了一道,想来是谁用打火机烧的。
“难道,自己刚才真是被人催眠了?”他非常怀疑这点。
如果这个假设是正确的,那自己的遭遇可以说的过去,但是问题又来了,既然能请得懂催眠高手,那么为何非要把自己调到徽州来?
以这些人的实力,自己在哪不都一样可以对付吗?难道,他们懒得离开徽州?
拿到合同和支票的张少和,带着几名保镖迅速离开医院,上了一辆牡蛎灰迪奥汽车后,他欣喜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师父,我成功啦!”
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嗯!用了一个月能有现在的实力,你勉强过关,不过你也不用自大,哼~一个月才对付得了一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子,而且还是在密闭的空间中。说实话,你还不配当我的徒弟。记住,当你在人流中走动,能同时让十个人看不到你的时候,你才算是真正入门的催眠师!”
张少和咋舌不已,生怕师父批评,赶忙把话题引到得来的钱上,道:“师父,我那个得了十二个亿,你要不要?”
“呵,你觉得以我的实力,无论去哪,有用得着掏钱的情况吗?”
张少和只好悻悻地把后面的话收了回来,心想你不需要我需要,我还懒得分你呢!
结束通话后,他开始思考如何对付自己的兄长、亿光集团的老大孙亿光的事情。如果不出所料,这二人肯定以为自己给父亲下毒是因为对他不重用的怨恨,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当时刚开始接触催眠术,怕功力太浅才故意为之。
否则,以自己父亲的脾性,哪怕真快不行了也不会让风华集团的老大薛风华屈尊莅临。
现在该好好对付孙亿光了,您老大老远地从金陵赶到这,要是不让您放点血回去,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位未来的超级催眠师呢!
想到这他不由一阵骄傲,能同时将三个大集团玩地团团转,舍我其谁?
西门冲火速来到医院,朝病房中看了看,姓张的老头还在赖死不活地睡着觉,房间中,并没有薛老头的身影。
“这个老家伙去哪了?”他刚嘀咕了一声,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过头去,正是薛老头。
“你来了。”薛风华瞧了他一眼,说完后朝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走去。
西门冲迈步跟上,边走边埋怨道:“你这不废话么?不对,你不没事吗?怎么电话挂那么急?”
薛风华压低声音道:“我不快速挂掉电话,你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那你倒是给我说你在哪啊!”语噎过后,西门冲没好气地道。
“为什么要说?除了医院,你还知道我在徽州会去的其他地方?”
西门冲再次语噎。嘚,您老这实话说地我无力反驳。
几句话的空,二人已来到拐角处,他把自己的遭遇和怀疑说了一遍。西门冲听了后,眉头皱起,薛老头是陷入到“机械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