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终于到了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网﹤
多宝道人拍着帝明的肩膀说道:“你我师徒缘虽然已尽,但是我们之间的情分却是长存的。回去后代我向崔钰问好。”
“是,师父。”帝明在此刻,还是将那一声师父喊出口来。
“哈哈哈哈,临了临了。你终于自内心的喊了我一声师父。我很高兴,师父可不是白叫的,我就再送你一场造化吧!”
多宝道人将刚抬起的手是迅的往下拍了下去。一股精纯的能量是瞬间涌入了帝明的身体之内,潜伏在四肢百骸中。
“光是成为人仙是不行的,在你们的那个世界,虽然修行者已经很少了,但是仙也是有的。我注入你身体内的能量,会慢慢的滋润你的身体,提升你的修为。
当这道能量完全被消化后,也就是你成为地仙的时刻。这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我当师父可不能比那个老头差啊!”
多宝道人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让帝明有些费解,可不等帝明开口追问,他就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了帝明的眼前。
“姐,他说的那个老头是谁啊?”帝明此时只能向女魃求助问道。
“就是猴子的师父,你大哥的第一个师父。他和你一样,只是短暂的和他有师徒缘分,但是情分却是很深的。
就算猴子现在见到他,也还是会行弟子之礼,喊他一声师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哈哈,下次我见到大哥得好好问问他。
对了,姐。李王这一次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还要继续巩固修为和彻底治愈身体里遗留下来的暗伤,就不跟我们一起了。等我们回来后,他就可以出关了。”
“嗯!听姐的。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是山清水秀的地方,还是名胜古迹,再或者是先贤们居住过的地方?”
“很凑巧,我们去的地方包含了你所说的三者。希望在那里你能有所收获。”
女魃一拂手,一辆火红色的马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说是马车,但是拉车的马却是一只独角兽,看它的气息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高深的境界。
“火儿,带我们去渭水。”女魃开口说了一句,便登上了马车。
“是的,主人。”独角兽口吐人言的回道。
“什么?这这这...”帝明有些吃惊的结巴起来。
“你还不上车?什么这这那那的,火儿是灵兽,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自然能够开口说话,你别把她跟那些低等的牲畜混为一谈了!”
火儿将目光瞥向了帝明,从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对帝明尽管没有敌意,但也算不上友好。
“是我错了。”帝明乖乖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伶俐的登上了马车。
他刚登上马车,进入车厢。火儿就站直了身体,后腿一蹬,向着天空飞了上去。
这一下可正好让还没站稳的帝明踉跄的将头撞到了车厢内的门梁上。
帝明摸着头对女魃说道:“姐,这家伙还记仇啊!给我来了这么个下马威!”
“这不叫下马威,而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不要认为人类就高于其它的生灵。你要知道,曾经的人类可是它们的口粮,只不过是天道循环,让人类逐渐走上了历史舞台。”
“知道了,姐。”帝明没有反驳,他觉得姐说的话很有道理。
众生平等,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动物,都要有一颗尊重的心。即便是待宰的羔羊也需要得到尊重,没有它人类又如何生存呢?
对于食物的需求是人类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但这并不代表人类就可以滥杀,就可以不尊重生命。
火儿拉着马车开始由空中疾行向着穿梭空间慢慢的进行了过度。
这个过程对于刚刚掌握短距离空间移动的帝明来说那可是一场精彩的课程,他立刻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课程中,不断的验证和加深自己对于遁术传承的感悟。
“喂喂喂,我们到了,你准备神游太虚到什么时候啊?”女魃用脚蹬了一下帝明说道。
“嗯?什么神游太虚?是哪位大人物来了?”帝明晃过神来回道。
“哎!看来我这个弟弟是个做学问的好料,只可惜你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学问。我们到渭水了,我要检查一下马车,你自己下去转转吧!”
“好。”帝明打开车门,一下子跳了下去。
“空气真新鲜哪!这人世间的空气和地府的就是不一样。”帝明舒展着身体,很爽的说道。
幸好他的这话没有被其他人听到,不然,定是要遭受到群体的围殴。
这叫什么话,有谁在活着的时候到地府去呼吸空气了?下去的时候,自己不早就变成鬼了吗?
再说就算是有,那也是极少数的人,可他们的呼吸方式和正常人是一样的吗?
欠揍,真的很欠揍!
帝明沿着渭水的岸边慢悠悠的走着看着,潺潺的流水声,青草树木独有的香味,耳边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帝明的身心感受到了极大地清爽,心灵的杂质也是在这时候一点一点的被驱除。
“主人,你就让他这样大摇大摆的去了?你就不担心他在遇到那位时会出现什么状况?”火儿在帝明走远后,是立刻开口向女魃问道。
“我对他有信心,我们就在这等着他吧!”女魃单脚一点,就坐到了马车的棚顶上,她可不想让这里变成赤地千里。
帝明的脚步在绕过一道弯后,是停了下来。他看见一位穿着麻衣的老者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垂钓着。
他知道对于钓鱼爱好者来说,最担心最不喜的就是在钓鱼时,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走动,这样可是会惊着鱼儿的。
帝明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远远的望着这位老者。
他在观察,在思索,在推断着这老者的生平过往以及今天会钓多少鱼。
一位老者坐在岩石上一动不动的握着竹竿钓着鱼,一位青年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同样一动不动的观察着他。
一老一少,一钓一站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卷,此时就缺一位画师将这场景给画下来,或者是缺一位摄影师将这一幕给永恒的记录下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