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延抡起拳头就想朝着那巡捕头上砸去,但一见到白语晴眼含星光的模样,随即就将巡捕撇下,朝她忙迎了过去!
“干嘛一大早的就火气这么大!”
“养不熟的狗!天天都被他们气死!”于子延说着不忘瞪一眼那无辜的巡捕,忙提议道:“快进来吧。:。”
于是白语晴便抬了前脚跟于子延进去了。一边走,一边还为那巡捕说起了理:“其实他又不知道我是谁,这也是正常流程啊。”
“你倒为他开脱了。”于子延轻轻一笑,引白语晴进了自己的办公间:“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要找你呢!”
“我也有事找你来着!”
两人从来都默契十足,一拍即合地对视而笑!
“你先说吧,什么事都!”白语晴毫不生疏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于子延转身给她倒了杯水,开口道:“有胡叔的消息了!”
“……”白语晴刚伸出去接水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来不及兴奋,淡定地问:“情况怎么样?”
于子延脸色有点阴沉,预示着事情并不顺利:“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原来他早就不在上海了!”
“那在哪儿?”
于子延抬起眼皮,慢慢地说出两字:“北京。”
“北京?”白语晴有点不解:“他去北京干什么?”
“还不清楚。”于子延愁着脸说:“我现在在跟进,已经有点眉目了!”
白语晴默然地点点头,心里还是一百个不明白为什么胡景不来找自己?!其实她心里一直存在着另一个猜测!
“怎么了,你好像有话要说?”看得出白语晴的疑虑,于子延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了过去。
白语晴这才沉了一口气,把杯子放在了一边,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疑团:“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叔叔拿走了钥匙!”
“钥匙?”于子延不明所以地一记挑眉:“什么钥匙?”
白语晴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遂把那晚遗留的细节都说给了于子延听,然后于子延道出了这番见解!
“你凭什么认为是胡叔拿走了钥匙?”
“我……”白语晴语塞,自己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若真是叔叔拿走了那就再好不过了!”她眨了眨明眸,略显哀伤:“账本和钥匙都是父亲留给我的东西。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我一直疑惑叔叔那日在拍卖会上见到了我,为什么不事后来找我?我总觉得他在刻意回避我,并且,青璃很可能和他在一起!”
“你怀疑胡叔……”
“不,叔叔是不会做不利于我的事的!”白语晴连忙截断了于子延的假设,斩钉截铁道:“况且还有青璃!我就怕他们在做什么傻事!”
于子延点点头,注意力却转移了开去:“话说你是怎么知道账本是被胡叔拿走的?”
“我亲眼看见的!”白语晴坦言说:“我亲眼看见巴布鲁抢走了账本!”
“那你只是亲眼看见了巴布鲁拿了账本,何以证明他亲手交给了胡叔?”
“我看见他交给了青璃!”
“你自己也说那晚天色暗沉,不十分确定那人就是青璃,凭什么断定账本就到了胡叔手里呢?!”
“我……”白语晴一下子被问懵了,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带入了一个误区:“……是葛飞跟我说账本被巴布鲁抢走交给了雇主,也就是叔叔!”说到这儿,她突然不安地抬头对上了于子延凝视的目光:“你怀疑他故意说谎混淆我的思绪?”
“你相信他们?”
“不可能吧!”白语晴不确定地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我不是故意在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于子延看着白语晴,表情难得的严肃:“他们本来就是想要你去拿账本。这说明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并且是不希望你知道的事!我只是怕你陷进去了。”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骗我的?”
白语晴不想深入进去,更不愿意否认自己的认知。可她更害怕于子延说的都是对的!“很
简单!”于子延将桌子上的水杯拿了起来,对着白语晴说:“他们的目的都澄清得透明——他们要账本!而账本被人半空劫走,以顾左安的性格来讲,你以为他会什么动作都没有吗?”
“……他在暗中调查。”白语晴虽不愿承认,却更不想自欺欺人:“葛飞故意让我以为是叔叔所为,为的是什么?”
“顾左安他们不知道胡景和你的关系,之前告知了你查不到他这个人,所以是想让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可是你现在查到了!”白语晴越想越不安,只觉得有什么阴谋在蠢蠢欲动。
于子延叹了口气,安慰说:“所以你先不要急,我们静观其变。”
“……我不管他们是计划,叔叔我是一定要见上一面的!”
“你能保持理智就再好不过了!”于子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转开话题问:“你找我什么事吧?”
话锋一转,白语晴刚才那份沉重的心情也被减弱了许多,站了起来,凑到于子延耳边支吾着恳求道:“大叔你教我打枪吧!”
“你想学枪?”
于子延猛地一记诧异的眼神,却对上了白语晴十分真挚的回应:“嗯嗯!”她头点得向拨浪鼓一样猛烈:“自从跑马场的事以来,我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我想要变强,不能再老是依靠别人的救助了!”
“你没给他知道?”于子延双手抱胸,皱起了眉头这么说。
“没!”白语晴摇头冷淡说:“这是我的事。”
于子延半和着眼似乎在考虑,却见白语晴如此撇开关系,顿时心里安慰不少,答应道:“行吧!”
“真的?”
“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于子延双手环抱在胸前诡笑着幽幽地说:“我可是很严厉的哦!”
“我不会偷懒的!”白语晴大喜,连忙踮起脚尖伸手往于子延松趴趴的手掌上用力一拍:“成交!”
“那今天就先教你握枪的姿势吧。”于子延掏出自己的手枪,然后把里面的子弹全都卸下,递给了白语晴,顿时厉声道:“把姿势练好了再说!”
“切!”白语晴看不习惯他那严肃的模样,一记不屑地拿起枪,脑中浮现的是电视里特工的潇洒英姿,竟有模有样地端起了架势!
于子延一惊,喜道:“哎呦……不错嘛!”他摸着下巴略显意外地不吝赞扬之词:“这动作做得还有点意思!”
“哼!”白语晴顿时蹬鼻子上脸,得意道:“我是谁啊!”
“啪!”下一秒,于子延便冷不丁地毫不留情,狠敲了她的右手一下,喝道:“低一点!”
“啪!”紧接着,又打了白语晴的左手一下:“托稳一点!”
“啪!”又敲了头一下:“瞪着我干嘛?目视前方!你这样打枪的话,还没上战场瞬间就被秒杀了?!”
“你!”白语晴从未被这么无礼地对待过,直是气得瞪着于子延,却无力还嘴。谁叫她现在有求于人呢?!
“你不要以为我会放水!”于子延绕着白语晴转悠着踱着步子,一时间教官附身:“就算你跟我撒娇也没有!”
白语晴忍不住撅了一下嘴,立刻迎来于子延的一记脑瓜:“这个姿势先给我保持一个小时再说!”
“一个小时?!”
“嫌少就两个小时吧!反正我今天闲得很!”
“你……”
你这个贱人!
纵使心里再多埋怨,白语晴无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转过头不去看于子延,专心致志地记着他刚才教的动作,心里却在一遍一遍地默念重复着——贱人,贱人,贱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语晴只觉得手臂和十个手指都麻痹了才被于子延同意休息一下。
“怎么样,是不是很麻?”
“……”
白语晴歪着头没理坐过来的于子延。
于子延哼笑一声,伸手示意她将手给自己:“拿来吧,我帮你揉揉。”
话虽如此,但白语晴的手臂麻得都抬不起来了!
“呜呜……抬不起来了……”她委屈地憋着嘴撒娇地抬起爪子,却停在了半空就是抬不起来。
于子延见状,二话不说就拉过白语晴的手轻轻地揉搓了起来,紧接着,整个房间响起一阵惨烈的叫喊声:“啊啊啊……麻麻麻!你轻点!你一定是后爸生的,这么狠心!”
“傻子,后爸生的那还不就是亲爸了!”于子延无奈一笑,捏了白语晴的鼻子一下,然后很细致地给她做了全套按摩:“现在怎么样了?可以使得上劲了吧?”
“嗯嗯……好舒服,继续!后背再捏捏……”
“哼!德行!”于子延冷哼了一下鼻子,却也没拒绝,将手置于白语晴的后颈处娴熟地捏了起来,这边念叨起了自己当月初的苦:“我以前学枪的时候比你还惨!枪没学着,先是两手肿得饭都吃不了!”
“你这是活该!”白语晴狠狠地说:“你这种方法是不科学的!我又不是要练什么绝世武功,干嘛要这么折磨人啊!”
“这叫培养枪感!”
“哼!说得好听。要培养感觉还不如摸它一下,打它几枪,练它一会儿来得要实际得多!”
“你就贫嘴吧,到时候你自己会知道现在所受的苦是多么地值得有用了!”
“我又不是上战场,天天打打杀杀的。我不过是想学来防身之用罢了!”
“啊……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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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225章 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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