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战无聊的看了一会儿法治频道,楼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一身西装革履的南涵正从二楼走了下来。,:。
“爸。”南战起身打了个招呼。
“嗯,回来了。”南涵正微微点了下头,“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嗯,吃饭吧。”
“我妈呢?”南战往他的身后看了一眼。
南涵正表情淡漠:“在开一个电话会议,不必管她,我们先吃。”
南战没说什么,跟着南涵正一前一后的到了餐厅,替南涵正拉开椅子,南战才在他的对面坐下。
弦姨摆好了碗筷,“我给夫人端上去吧?”
“不必了。”南涵正语气淡淡。
家主既然都这样说了,弦姨也只好先折回厨房,同时看了南战一眼,他正在低头吃饭,最先夹得就是那个清炒藕片,这是弦姨特地为他做的,知道他喜欢吃藕。
见他吃了几大口,弦姨心满意足的去收拾厨房了。
“最近没接案子?”简涵正品了一口白酒,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注视过南战。
同样,南战也是低着头,注意力只集中在面前的吃碟里。
“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案子,在帮一个朋友查案。”
“又查案?你一个牛津大学法律系博士,英国皇家御准仲裁员,一天到晚就去查这些破案子?”
“那按照爸的意思是,我应该做什么?”
“你是澳城第一金牌律师,你应该站在法庭上高谈阔论,而不是执迷于什么推理。”南涵正放下手中的筷子,“南家从小培养你,是为了你将来能爬上更高的位置,站在政法界的顶端,你看看你现在,不误正业,你怎么不去开个侦探事务所?”
南战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训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伸过筷子去夹那个藕片。
“南战。”他不愠不火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南涵正,“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爸,我从来就不想做律师,是你和妈逼着我去考什么牛津法学院,你和她已经身居高位了,我现在想做什么,能让我自己做主吗?我年纪不小了,不再需要你们来告诉我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混帐,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我这个位置,你早晚是要竞争接替的,你和小宇,没一个让人省心,一个天天推理断案,一个天天东奔西跑抓人,我们南家的男人是要占据高位,俯视天下的。”
“爸,你没当厅长之前也只是警察局的一个秘书,并非一步登天,而且我对做什么厅长没兴趣,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像你和妈一样,每天忙到焦头烂额,除了工作,你们还关心过其它的事情吗?”
弦姨虽然一直在厨房里忙碌,却时刻关心着父子俩这边的情况,眼看着战火越烧越旺,她已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她只是一个佣人,虽然在南家工作了几十年,可是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她来插话。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二楼的楼梯处有人说道:“你身为南家的子孙就注定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弦姨一看是贺兰英,不由默默的哀叹一声,夫人的想法比先生还要偏激,在他们两个人的眼里,大少爷就是要听从他们的摆步,身居高位做高官,可弦姨从小照顾着南战长大,深知他并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他喜欢推理的故事,梦想做一名福尔摩斯那样的大侦探,可是生在南家这样在政法界地位显赫的家庭,他注定不能为自己的前途做主。
大少爷虽然顺着他们的意思去念了牛津大学,但在无形当中,他并没有按照他们的要求去走,他做了律师,很快功成名就,这让南家父母十分高兴,但是现在,他基本不接案子了,多数时间都是在帮助警察局的朋友探案。
他这样的行为让南家父母很不满意,一家人一个月能见一两次,见面除了吃饭就是吵,最后总会闹得不欢而散。
“妈。”南战喊了一声,似乎觉得这个话题过于无聊,他草草吃了几口饭,“我先回去了。”
“你去哪里,今天不是答应了我要在这里住一晚吗?”优雅从容的贺兰英走到他的面前,“你已经多久没回来了,难道就不想妈妈吗?”
“如果你们要继续对着我说教的话,我只有回去。”南战轻皱着眉头,“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我有自己的想法,无论你们说什么都是无法左右我。”
“放屁,你的想法就是去破什么狗屁案子。”南涵正怒气冲冲的看了过来。
贺兰英哼了一声:“再怎么说,我们阿战是金牌大律师,比那个只会在巷子里抓小偷的南宇强多了。”
南涵正听到她提及南宇,就像是被人用棉花堵住了嘴,颇为不自然的转过了头,有点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不放的愤怒:“不吃了。”
南宇是南涵正犯的一个错误,只不过他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南宇的身份暴光,他的母亲早在多年前就拿了一大笔钱去了国外,南宇是被外婆带大的。
南涵正除了给过他钱,几乎不与他见面,就算是逢年过节也只是象征性的让秘书送一些礼品去他的外婆家,而那些礼品会在第二天原封不动的出现在南家的大门口。
南涵正不愿意承认南宇,南宇同样也不愿意承认他这个父亲,在他的眼里,唯一与他亲近的只有哥哥南战。
“阿战,你最近有没有经常跟冰冰联系?”贺兰英丝毫没有去管拂袖离桌的南涵正,仪态端庄的坐了下来,弦姨急忙把热的饭菜端到了她面前。
“弦姨。”贺兰英突然不满的叫住了她,用筷子嫌弃的指了指桌上的藕片,“你怎么又做藕片,不知道我很讨厌这个味道吗?”
弦姨嗫嚅着,“夫人,大少爷爱吃藕。”
“阿战爱吃藕?”贺兰英还是有些怀疑,转头看向南战,“是吗,你爱吃藕?”
“是,弦姨是特地做给我吃的。”南战面无表情,伸出筷子夹了一片。
“这样啊。”贺兰英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那你多吃点。”
弦姨转过身又是一声叹息,南战从小就喜欢吃藕,可是做为母亲的贺兰英并不知道,因为身为澳城最高法院的院长,她根本没有时间坐下来陪儿子吃一顿家常饭,所以,又哪里会知道儿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呢?
大概是贺兰英感觉到了愧疚,语气也低软了下来:“阿战,我们母子有很久没见了,你今天晚上就留在家里别走了,陪妈说说话。”
南战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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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思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会唱的歌她都从头唱了一遍,而简川和风飘飘还在唱酒,酒一多话就多,两人从初中聊到现在,还有要畅想未来的意思。
简思看出他们两个人都是喝多了,于是走过去问:“要不回家吧,马上快到一点了。”
风飘飘举着杯子,唇齿已经有些不清了:“回什么家,你是不是家里有男人?”
简思叹了口气:“行了,别喝了,再喝就真多了。”
简川显然还是清醒的,只是微微有些醉意,不过被简思这么一说就完全的醒了过来,他拿下风飘飘手中的杯子:“别再喝了,我送你们回去。”
风飘飘似乎没尽兴,不过简川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有再坚持,三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思思,我先送你。”简川说,“回头再去送飘飘。”
“不用了,大哥,我和飘飘住的地方正好是反方向,我没喝酒,认识家,打辆车回去就好,你送飘飘吧。”简思拿出一件薄外套搭在风飘飘的身上,她在屋子里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出来被风一吹,酒意就开始上涌,此时整个人都挂在简川的身上,一副随时都会栽倒的样子。
简川看了眼有些人事不醒的风飘飘,只好点头:“那行,你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简思把风飘飘的包套在简川的手上,“我走啦。”
简川一直送她到车前,看到他坐上车才低头对那司机说:“师傅,我可记得你的车牌号和脸,你要安全把我妹妹送到家。”
司机说:“放心吧,我这不是黑车。”
简思冲着简川摆了摆手:“大哥,再见。”
吊在简川身上的风飘飘突然笑眯眯的指着简思:“再见,思思大美女,跟你的男人共度**去吧。”
简思摇摇头,这还真是醉得不轻。
夜色朦胧,简思所坐的出租车渐渐远去,她往后看了一眼,简川正在费力的把风飘飘架到一边的车上,她似乎是吐了,还没上车就蹲在路边吐了起来,简川又急急忙忙的掏纸巾找水,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朱耐烦,相反还带着一丝心疼。
简思收回目光,默默的叹了口气,如果飘飘没有自暴自弃,也许他们真的能够凑成一对呢。
车子在小区的门口停下后,简思付了钱,好心的司机不忘提醒一句:“姑娘,注意安全。”
谢过了司机,简思背着包就往她所住的单元楼走去。
夜深人静,这么大一片小区,只有少数几户还亮着灯,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蟋蟀的叫声。
简思走了没多远就感觉后面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她。**
第535章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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