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豪看到雷正堂在地上努力想要爬起来的样子和丧尸没什么两样,手心里生出几分冷汗来,一咬牙就握枪要刺过去。
张劲伸手抓住了铁枪,雷正堂费力的直起身把头仰了起来,一张脸上满是血污,表情惊恐的看向他。
枪尖就在雷正堂的头边,张子豪的手有些颤抖,要不是张劲用力抓着,他随时可能一枪戳下去。
气氛变的极其的宁静,所有人都盯着雷正堂看,想知道雷正堂是否真的变成了丧尸。
“救……救陈烈。”雷正堂几乎是在用尽力气的说了出来。
“活着,他还活着。”雷家人兴奋的喊道。
雷正堂深呼了口气努力的对面前的张劲大声道:“快救陈烈,他病了,快去救他。”
张劲没有说话,推开张子豪的长枪走向小轿车,陈烈躺在副座中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后座上的女秘书手臂上被咬掉一大块血肉,粉色的OL装上粘满了自己和丧尸的血,陈烈的枪贯穿了她的胸膛刺进了座椅中,看到有人探进身来像只鸡似的想要伸出头去咬人。
张劲抓起陈烈的手摸了下脉,脉络还在,只是虚滑不定,证明陈烈还活着,丧尸是不会有脉络的,这让他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陈烈的衣服也是破败不堪,在黑龙堡的时候陈烈没从让衣服破损过,大多数时候甚至不会粘到污渍,此时毁的不成样子,可见三人是遇到了什么样的险境。
雷家人有两个胆大的忙去扶起雷正堂,叫喊着要带回山中救治。
“不许进山。”张劲喝止道。
抬雷正堂的人瞬间怔在原地,现在张劲当村长他们服,可实在是没料到张劲会阻止他们救人,这一点非常的想不通。
雷皓感觉这事张劲没理,所以大胆道:“你说什么呢,人命关天的事你不让救人?你是对我们雷家不爽还是对正堂哥有意见,我们要救人!”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雷五爷一敲拐杖骂道。
雷皓顿时吓的一个抖擞,紧闭着嘴巴缩着身子慢慢退进人群中,想要开口的雷家人也一时都不敢开口了,此时除了老辈他们小辈一面是族长一面是村长,完全没说话余地。
雷正堂推开扶着的人道:“别管我,我死活用不着你们管,去救陈烈。”
他说着嗵的冲张劲一跪道:“我知道你把我当眼中钉,只要你救陈烈,你要杀要剐我雷正堂随你,陈烈是我拖累的,一切责任我自己承担。”
张劲在雷正堂跪下的一瞬间就斜站避了开来,他指着雷五爷道:“你该道歉的人是五爷爷,现在的命不只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你就没想过你死了他们怎么活?!”
雷正堂转了下身跪向雷五爷,只是看着,一句话没说。
张劲冲众人道:“去把世平伯找来,让他备好药品,随我进村。”
很快有人跑进尖刀门去找世平伯,其余人心里松了口气,在他们眼中雷正堂这一跪张劲应该是彻底的消气了,谁人不晓雷正堂从回来就在和张劲找事,雷正堂也是活该受这一辱。
“去找辆电三轮过来。”张劲冲一边还握着长枪守着雷正堂的张子豪道。
张子豪看了看雷正堂又看了看张劲,他怕雷正堂被咬了,突然变成丧尸咬人,张劲让他找车那他选择信张劲的。
张劲从他手中拿过铁枪,把变形的后车门撬了开来,一枪扎死了女秘书。
“把陈烈抬下来。”他吩咐道。
听到命令两个战士忙过去从另一侧撬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陈烈抬了出来。
把陈烈放上电三轮时,世平伯也被人搀扶了出来,他的孙子张乐帮背着一包药。
张劲对雷五爷道:“我带他们回村,防线还没消息,今天让大家警觉点,不要随意出山了。”
雷五爷点了点头,看着雷正堂情绪复杂,不过人还活着算是最大的安慰了。
有人小声道:“果然,村长就是铁面,还是不让雷正堂进山了。”
另一人道:“无威何以掌权,雷正堂自己作死犯规,村长说了走了就不要回来,现在他活该。”
“切,那不一定,雷正堂可是雷五爷的孙子,村长要给雷五爷这个面子的,现在不让进山,那是因为怕雷正堂万一变丧尸伤到大家,再者那陈教官多数也危险,这么做是为保护大这的。”一人分析道。
雷正堂跪了半天没说话,突然向雷五爷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努力的站起来爬上了三轮车中。
张劲带着两人和世平伯向村子开去,路上传来张震的消息。
“我带人去广源前面探了下,广源千米处有丧尸被惊动有些活跃,暂时没有什么异常,各处都有哨兵在密切监视。”
张劲回道:“收到,今天不要放松,地里有人,村里还在装修澡堂,不能出意外。”
“收到。”张震通话结束后又加强了几处哨岗,现在防线太长,只能先依靠哨岗来先确认情况。
进村后张劲把车开到了自己院中,张瑶和两位战士赶了过来。
“铁队长,正堂。”张瑶忙过去查看情况。
张劲道:“姑姑,你带人去收拾房间,他们留在这里接受治疗。”
张瑶点了点头,带着俩位战士迅速进入屋中整理床铺。
“把衣服脱了。”张劲冲雷正堂道。
雷正堂一脸呆滞,听到这话一股怒气涌上来,但却没有发作,不快的看了眼张劲,怏怏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张乐跑去端了一盆水过来,然后上车帮陈烈脱衣服。
张劲盯着雷正堂的肩膀看着,那里有一条伤口,伤口很深,此时还有血隐隐渗出来。
雷正堂也注意到了,脸色顿时有点慌张,把衣服一扔努力压着恐慌道:“反正我看你不爽,你看我也不爽,既然要死,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点的。”
看到这伤口赶过来的云飞也是脸色一变,紧张道:“怎么被咬了?”
张劲不理雷正堂要发疯的眼神,只是盯着伤口淡淡道:“伤口出现多久了?”
雷正堂感觉这样盯着他像是在盯一只要宰杀的猪,怒火道:“一片混乱,谁他马的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要杀直接杀,你肯救陈烈是老子欠你的,让你亲手杀了也算是老子唯一能给你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