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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中“道经”的最后一章,老子把第一章提出的“道”的概念,落实到他理想的社会和政治自然无为。在老子看来,统治者能依照“道”的法则来为政,顺任自然,不妄加干涉,百姓们将会自由自在,自我发展。在二十五章提到“道法自然”,自然是无为的,所以“道”也无为。“静”、“朴”、“不欲”都是无为的内涵。统治者如果可以依照“道”的法则为政,不危害百姓,不胡作非为,老百姓就不会滋生更多的贪欲,他们的生活就会自然、平静。
“无为”的思想在老子中多次阐述、解释。本章开头第一句即是“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老子的道不同于任何宗教的神,神是有意志的、有目的的,而“道”则是非人格化的,它创造万物,但又不主宰万物,顺任自然万物的繁衍、发展、淘汰、新生,所以“无为”实际上是不妄为、不强为。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无不为了。第二句便引入人类社会,谈到“道”的法则在人类社会的运用。老子根据自然界的“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要求“侯王若能守之”,即在社会政治方面,也要按照“无为而无不为”的法则来实行,从而导引出“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的结论。老子认为,理想的执政者,只要恪守“道”的原则,就会达到“天下将自定”这样的理想社会。这里所说的“镇”,有人解释为“镇压”,并据此认为老子在这章的说明中露出了**人民的面目:谁要敢一闹事,那就要严厉加以镇压。这种解释,我们感到有悖于老子的原意,“镇压”应当是“镇服”、“镇定”,绝非是武力手段的“镇压”。由此,我们也认为,老子并不是代表奴隶主统治阶级的要求,而是从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角度考虑问题,并不是仅仅代表某一个阶级或阶层的利益和意愿。这表现出老子内心深沉的史责任感。因而这是进步的、积极的。
具备“上德”的人不表现为外在的有德,因此实际上是有“德”;具备“下德”的人表现为外在的不离失“道”,因此实际是没有“德”的。“上德”之人顺应自然无心作为,“下德”之人顺应自然而有心作为。上仁之人要有所作为却没有回应他,于是就扬着胳膊强引别人。所以,失去了“道”而后才有“德”,失去了“德”而后才有“仁”,失去了“仁”而后才有“义”,失去了义而后才有礼。“礼”这个东西,是忠信不足的产物,而且是祸乱的开端。所谓“先知”,不过是“道”的虚华,由此愚昧开始产生。所以大丈夫立身敦厚,不居于浇薄;存心朴实,不居于虚华。所以要舍弃浇薄虚华而采取朴实敦厚。
1、上德不德:不德,不表现为形式上的“德”。此句意为,具备上德的人,因任自然,不表现为形式上的德。
2、下德不失德:下德的人恪守形式上的“德”,不失德即形式上不离开德。
3、无德:无法体现真正的德。
这一章是的开头。有人认为,上篇以“道”开始,所以叫做;下篇以“德”字开始,所以叫。本章在里比较难于理解。老子认为,“道”的属性表现为“德”,凡是符合于“道”的行为就是“有德”,反之,则是“失德”。“道”与“德”不可分离,但又有区别。因为“德”有上下之分,“上德”完全合乎“道”的精神。“德”是“道”在人世间的体现,“道”是客观规律,而“德”是指人类认识并按客观规律办事。人们把“道”运用于人类社会产生的功能,就是“德”。
一方面是谈“道”,一方面是论“德”。老子认为“上德”是完全合乎“道”的精神。二十一章曾写道:“孔德之客,唯道是从”;二十八章说:“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五十一章说,“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以上所讲的“孔德”、“常德”、“玄德”都是指这里所讲的“上德”。从政治角度去分析和理解所谓“上德”,我们认为它不同于儒家所讲的“德政”。老子批评儒家“德政”不顾客观实际情况,仅凭人的主观意志加以推行,这不是“上德”,而是“不德”;而老子的“上德”则是“无以为”、“无为”,它不脱离客观的自然规律,施政者没有功利的意图,不单凭主观意愿办事,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无为而无不为,即把“道”的精神充分体现在人间,所以又是“有德”。但是“下德”是“有以为”的“无为”,但却抱着功利的目的,任着主观意志办事。在本章里,老子把政治分成了两个类型、五个层次。两个类型即“无为”和“有为”。“道”和“德”属于“无为”的类型;仁、义、礼属“有为”的类型。五个层次是道、德、仁、义、礼。这五个层次中,德和仁是最高标准,但“德”只是指“上德”,不是“下德”。失道而后德,这是在无为的类型内部说的,失道则沦为下德,那就与上仁相差无几了。失德而后仁,这是指离开了“无为”的类型才有了仁。仁已经是“有为”、“为之”了,所以“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就是在“有为”范围内所显示出来的不同层次。在本章里,老子用了“大丈夫”一词,是全书唯一使用的名词,过去有人将此解释为“智慧很高的人”,原意大约相同于此,但其中也包含有豪爽、果敢、刚毅的内容。老子感受到人际关系愈来愈难以相处,所以在十分激动的情绪下使用了“大丈夫”这个词,并说“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本章使用了一些具体的规范把人的思想行为定着在固定的形式中,即按忠信行事,不执行浇薄的礼。所以老子对政治的最低要求是摒去“薄”和“华”,恢复“厚”和“实”。
昔之得一1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2;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候王得一以为天一正3。其致之也4,谓5天无以清6,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7;神无以灵,将恐歇8;谷无以盈,将恐竭9;万物无以生,将恐灭;候王无以正10,将恐蹶11。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候王自称12孤、寡、不谷13。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至誉无誉14。是故不欲如玉15,珞珞如石16。
往昔曾得到过道的:天得到道而清明;地得到道而宁静;神得到道而英灵;河谷得到道而充盈;万物得到道而生长;侯王得到道而成为天下的首领。推而言之,天不得清明,恐怕要崩裂;地不得安宁,恐怕要震溃;人不能保持灵性,恐怕要灭绝;河谷不能保持流水,恐怕要干涸;万物不能保持生长,恐怕要消灭;侯王不能保持天下首领的地位,恐怕要倾覆。所以贵以贱为根本,高以下为基础,因此侯王们自称为“孤”、“寡”、“不谷”,这不就是以贱为根本吗?不是吗?所以最高的荣誉无须赞美称誉。不要求晶莹像宝玉,而宁愿珞珞坚硬像山石。
1、得一:即得道。
2、神得一以灵:神或指人。灵:灵性或灵妙。
3、正:一本作“贞”。意为首领。
4、其致之也:推而言之。
5、谓:假如说。帛书作“胃”。
6、天无以清:天离开道,就得不到清明。
7、废:荒废。
8、歇:消失、绝灭、停止。
9、竭:干涸、枯竭。
10、正:一本作“高贵”,一本作“贞”。
11、蹶:跌倒、失败、挫折。
12、自称:一本作“自谓”。
13、孤、寡、不谷:古代帝王自称为“孤”、“寡人”、“不谷”。不谷即不善的意思。
14、至誉无誉:最高的荣誉是无须称誉赞美的。
15、:形容玉美的样子。
16、珞珞:形容石坚的样子。
这一章讲“道”的普遍意义。前半段段论述“道”的作用,天地万物都来源于“道”,或者说,“道”是构成一切事物所不可或缺的要素,如果失去了“道”,天地万物就不能存在下去。后半段由此推及到人间,告诫统治者从“道”的原则出发,并常要能“处下”、“居后”、“谦卑”,即贵以贱为根本,高以下为基础,没有老百姓为根本和基础,就没有高贵的侯王。因而在本章的内容中,同样包含有辩证法的因素。
在里,老子经常以“一”来代称“道”,如二十二章的“圣人抱一为天下式”。本章中,老子连续七次使用“一”字,其含义是相当深刻的。杨兴顺说:“一切在流动着,一切在变化着,但老子认为,变化的基础是统一而不是矛盾的斗争。‘天得一以清’……老子揭露了客观世界的矛盾,企图削弱矛盾,遏阻矛盾的尖锐化,为着这一目的,他把统一看成万物的基础而把它绝对化。”事实上,老子认为宇宙的本原只有一个,宇宙的总规律也只有一个,因而他突出“一”,即宇宙起源的一元论,而且是物质的。在世界的自然万事万物之中,老子列举了许多相互矛盾的对立体,并认为对立物相互依存、相互转化,最终归于统一。所以,他一再使用“一”,也表明他认为矛盾和对立总要归于统一。在人类社会而言,老子也强调统一,认为侯王也要注重唯一的“道”,才能使天下有个准绳。这个准绳是什么?老子说,“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侯王应该认识到“贱”、“下”是自己的根基。有道的人无须光华如玉,还是质朴更好一些。总而言之,本章开头就是讲道的普通性、重要性、不论是天、地、神、谷、万物、侯王,都是来源于道,如果失去了道,一切都不会再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