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幺妹左右张望了一下屋内,发现一切都正常,这才放心大胆的问话。
“你师傅是什么时候走的?”
得男道:“就在那天我们去查看牛情况的时候!”
宋幺妹又问。:“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得男摇摇头:“没有,师傅只留了一封信说去云游,却没说何时回来。”
说着就将信拿出来给宋幺妹看。
宋幺妹哪里认识字,只用手摆了摆。
这李三郎却是接过认真看了。
宋幺妹看看旁边的宫铭,“你跟他那么久,那用针灸治疗腿部疾病,这种方法学的怎么样?”
宫铭却是为难,他一直主治的是外科,这内科治疗本不是他的强项,这针灸也学的不是很精妙。
这突然被问,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支支吾吾。
得男却不给他考虑面子的机会,“他呀,师傅叫他背穴位,他就像犯了懒病一样,怎么样都记不住。这一听有人缺胳膊断腿的,别提多开心了。”
宋幺妹明白了,感情这人只是外科医生,对神经类疾病,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那他爹的病怎么办?
她又掉过头来问得男,“你学的怎么样?”
对于得男在针灸方面的造诣,宫铭自然是肯定的,甚至是骄傲,“她呀没问题。”
宋幺妹虽然吃惊,只是也希望这是真的,她看着得男眼里都泛着光,“他说的是真的么?”
虽然得男也不想让姐姐失望,只是没有实战经验,她还是有些怕的,尤其是没有师傅在旁边提点。
只是看着姐姐的眼神,她还是点点头,师傅曾今说过对于针灸她天生就敏感,只要把握得当,并不难。
宋幺妹这才有些放心,不过却是对宫铭说:“宫大夫,你若是不急,还请等我爹的腿病有些起色之后再走,可好?”
宫铭自然求之不得。
这得男也明白这是姐姐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才要他留下来的。
只是想着,若是她爹的腿好后,一定要他回家。
她虽然小,却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这宫铭做的这么明显,是傻子都知道他对她有意思。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不是她的良配。
至少在家庭方面很不匹配。
宋幺妹拿出本来准备给于谦的精油说到:“这是紫苏精油,本来是准备给你们师傅的,他现在既然不在,就给你们吧,用着挺香的。”
宋幺妹自然是希望两人能在一起的,这宫铭看上去挺讨人喜欢的。
就是不知他家里人怎么样?
不过她对自己妹妹有信心。
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宋幺妹就告辞了。
看了一眼冷冰冰的李三郎,宋幺妹心里很爽,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更不爽。
宋幺妹等人都走到门口了,这后面还传来宫铭的赞叹声:“这竹子可真漂亮,里面的东西也都好香。”
接着自然是顺路的原则,去了林记药房去找王葡萄去了。
在宋幺妹看来这王葡萄可不是一般的人,若是傍上了她就等于抱上了大腿。
到了药铺,掌柜的问:“几位想抓点什么药啊?”
宋幺妹却是直接了当的说要找王葡萄。
掌柜的一听要找王葡萄赶紧换上了一副嘴脸。
“几位是王捕头的朋友么?”
宋幺妹自然说是了。
那药铺掌柜的却说:“几位恐怕要等一会了,王捕头巡街去了。”
边说着,那掌柜的就叫旁边的药童去准备茶水糕点。
不过时间有限,既然王葡萄不在,她也不想再等了,毕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所以就向药铺掌柜的推辞说:“多谢掌柜好意,我们还有事,就不等了。正好要去的地方是街上,恐怕还会遇上呢!”
那掌柜的又恭恭敬敬的送他们走了。
走过一间小卖铺,李三郎说:“娘子,我要去一趟这里,你先逛逛吧,我一会去食鼎香找你。”
宋幺妹嘴上同意,却没有立马走,只是假装看了看旁边卖着的泥人。
那泥人模样逼真,泥人上还绘了彩绘。
只是她现在还没心情买。
他要看看这李三郎背着他去干嘛去了。
宋幺妹悄悄的跟着进了去。
她依附里面的杂物,不让里面的人看见,却是贴着墙角听。
只听的那里面一个男人好像很不高心的语气,“我们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这鲛鲽蓝是给我们一家独有的,你现在说不愿意就不愿意,那我们那些定下来的客人怎么办?”
只听的那李三郎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那男人却好像很蔑视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能当饭吃么?要是可以,我可以和你说一百遍!”
李三郎这时却没有说话。
那男人又说道:“再说这合同上可写了要赔偿的金额的,这一百两可不是个小数字,你拿什么陪给我?”
李三郎只是低低的说道:“我会想办法的,慢慢还,总会还完的。”
那男人却是笑了起来,“不是我看不起你,就算再过十年,你也未必还的起,你还以为你是太守家认定的女婿么?那青莲小姐可早就嫁到京城王家做太太去了。”
李三郎却还是不断的重复着刚才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手上却是拿着那鲛鲽蓝不撒手。
那男人用手来抢,却又怕把东西弄坏了,只好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你这买卖可是青莲小姐求来的,你若是丢了这份工,可怎么养活自己孩子和老娘?”
宋幺妹本来站在那好好的听着墙角,谁知这靠着的东西这么不结实,才一下就倒了。
这没有东西的阻隔,宋幺妹就**裸的和那掌柜的对视了。
这掌柜的看上去五大三粗,一大把络腮胡子,要是再配上一把大刀,活生生的就像个关公。
这还未说话,这宋幺妹就觉得自己的腿软了。
那男人瞪着如铜铃般的大眼睛,看着她。
宋幺妹很想跑,只是看着那身材比这男人小上一号的李三郎,就去了退缩的想法。
只是在心里怒骂道:“你这李三郎,怎么哪哪都有你呀?真是个惹祸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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