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挑拨离间 骏德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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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宿睡得这个踏实啊,一觉起来,陈骏德是神清气爽。回头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冯天宇,心里苦笑连连,唉,大宇真是少爷的命啊,身陷囹圄还能如此的安然,果真是有些大丈夫风范。穿戴整齐,来到院子当中,清早起来,空气格外新鲜,阳光平射到山上,照亮了心房,轻风拂面,耳边尽是鸟鸣,一幅自然美景跃入眼帘,整个人融入其中,犹如置身仙境一般,如此安逸、满足。在这一刻似乎忘记了一切,也许是刹那,也许是永恒,心中万般琐事全然放下,就在此时此刻,陈骏德领悟到了生命的真谛,世间万物都是从无到有,至有归无,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呦,陈小哥起的早啊”,齐大嘴手提着饭盒对着陈骏德说到。

  一句话打断了陈骏德的思绪,回到现实,心里着实恼怒,刚才的感觉实在美妙非凡,唉,又得为生活忙碌了,人生就是这么无奈的说,美好的时刻就是这么短暂。“齐哥来了啊,还麻烦你亲自来送饭,让其他人来不就成了嘛,何必亲自前来呢”。

  齐大嘴昨天就成了小头目了,今天是志得意满,满面红光。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不一看到给自己带来好运的陈骏德,满面笑容,跟菊花似的,分外妖娆。“陈小哥,来来吃点早饭,想必昨日睡得还行,要是要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就是,现在这一片我管事”。说完还拍了拍新换的衣服。

  陈骏德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损色,真想给他一个大嘴巴,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生怕不知道他现在成了大当家的红人了。但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尽情炫耀呢,这不配合也是不恰当,唉,自己就是这么心软,见不得人失望,“呦,张小哥现在是鸟枪换炮了,这身衣裳是绸子的吧,在山上估计只有这些当家的才能穿,看来齐哥现在是大当家的心腹肱骨,日后这飞黄腾达都不在话下啊”。

  齐大嘴这下就板不住笑脸了,“哪里,哪里,这身富贵还多亏陈小哥你呢,日后有用到哥的地方说话,别的不敢说,在这山上了,除了几个当家的就没有我办不了的事”。

  陈骏德心中不屑的撇撇嘴,这个臭不要脸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领着齐大嘴进了里屋,叫醒冯天宇,三个人一起吃早饭。

  “齐哥,昨天大当家的好些了么,都吃了些什么啊”?陈骏德试探的问道,生怕他听出什么来。

  “昨天大当家的就依你说的,让自己身边的人在院子里煮了点粥,吃完这后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喝了点盐水,就没有什么了,今早我去见大当家的,感觉精神好了些”。齐大嘴边说边往自己嘴里塞进了一个鸡蛋。

  “这个吃货,就那几个鸡蛋,都让这个混蛋给吃了,是个什么玩意啊”,冯天宇看着最后一个鸡蛋被放进齐大嘴的嘴里,心里愤愤不平的骂到。

  陈骏德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话还是起点作用了。这棵草籽已经在大当家的心里种下了,一会我再去浇浇水得,让他早点发芽,死道友不死贫道,不让你们狗咬狗,窝里斗,小爷我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吃罢了饭,冯天宇转身进屋,要去睡一个回笼觉,说刚才有个好梦没做完,得接上去。唉,这个没心没肺的,还有心思做梦呢,还想痴心妄想的做电视连续梦,想得到美,骏德心中默默诅咒,梦里遇丑鬼。

  陈骏德跟着齐大嘴来到了大当家的庭院,刘大当家的正坐在院子里闭幕眼神,看上去面色确实好了些,骏德心里大呼:“感谢天,感谢地,这要是病情恶化了,可就没有我的好了”。

  “大当家的,陈小哥来了”。

  刘大当家的睁开了眼,看到骏德新换的长衫,心中不由暗赞:好一个美少年。“陈兄弟,快来坐下”。

  “大当家的不必客气,今日感觉怎么样啊”?

  “唉,还是老样子,说来也是奇怪,昨日我依你所言,今日这精神头就好了些,不知陈兄弟想到什么法子来解老夫的毒了吗”?

  “大当家的莫要心急,只要你停止进毒,病症就不会恶化了,但是你体内的毒素已然遍及全身,我昨日思前想后,只能采用失传已久的吸毒回宫大法来为你去毒”。

  “吸毒回宫大法?老夫真是前所未闻啊,听陈兄弟言之乃是失传的绝学不成”?刘大当家的满脸狐疑的问道。

  “此法乃是神医华佗传下,对于解毒来讲那是最有效的法子了,待小子为您施法,快则几日,慢着十几日,刘大当家的必是犹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端的是身体强健如初,精神十足更甚以往”。陈骏德满嘴的胡说,什么吸毒回宫大法啊,就是后事的拔罐子。他也不会其他的,要是不露上一手,谁会信他的啊。反正拔火罐也弄不死人,死马当活马医了。“还得劳烦齐哥去找十数个竹筒子来,棉花,就来,待器物齐全,我就为大当家的施法,定见奇效”。陈骏德摇头晃脑的胡吹海侃,这个时候不能有一丝的犹豫,尤其要表现出那种成足在胸的感觉来。

  齐大嘴闻听此言,在刘大当家的示意下,转身出了庭院,去准备一应的用具。

  陈骏德看着四下无人,对着刘大当家的说到:“刘大当家的,你这粥是在厨房煮的吗”?

  “当然不是了,昨日听你说完之后我还哪敢用橱子做饭啊,我让自己信得过的兄弟在院子里支了一口锅,好在粥也好做,这样我才能安心啊”。

  “哎呀,不好,大当家的这样你不打草惊蛇了么。你这岂不是告诉歹人你有所察觉了吗”?陈骏德满脸的懊悔之色,看的刘大当家的心直发麻。但是刘大当家的也是刀山火海里走过来的,这些年怕过什么。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越老胆越小呢,想当初自己一人一刀打下这平顶山赫赫威名,怎么让一个小子给吓到了呢。

  “小兄弟,这算得了什么,在这山寨之中,我欲要人三更死,谁能活命到五更”。这句话说得霸气外漏,枭雄本色尽漏无疑。仿佛那个顶天立地的刘大当家的又站了起来,听得人热血沸腾。

  大丈夫该当如此,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陈骏德心里暗暗佩服,“大当家的当真人中豪杰,世间英雄是也,可大当家的英雄气短,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这山寨之中已然分崩离析,就等着大当家故去,死而分地呢。人心险恶,那人即能暗害与您,这要是得知事情败露,必会狗急跳墙,不知大当家的该如何处置?想必大当家的心里已然清晰明了,能做成此事,获利最大的就是您山寨里这两位当家的了,其实这使坏之人也甚好分别,那个得知你重病在身,卧床不起,在你身边日夜坚守,常来探望之人必是心中有鬼,谁知他是不是担心你的病情,亦或是斟酌下毒济量,暗中拉帮结伙,欲取而代之呢”。

  刘大当家的其实也清楚现在的状况,自己卧床三个多月了,山中大小事情皆有两位兄弟张罗,已然大权旁落。所以着人去寻四妹前来,万一真的到关键时刻,也不至于坐以待毙,

  只是自己心里不愿意往那个方面去想,刻意的逃避现实。闻听骏德之言却是甚有道理,按照他的说法,最符合的就是自己的结拜二弟庞得龙了,可怎么能是他呢,当初与我同生共死,多少艰难困苦,命悬一线之际都是始终如一,从未背叛。可到现在,也算是成功名就,怎么能突生歹心呢。但细想这下,这山寨的一应吃食都是他负责,我卧病在床他也是来得最勤,当时还以为是兄弟情深,担心我的身体呢,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别有用心啊。看来得让人暗中查看,如若真是他暗中下手,也就别怪当大哥下手狠毒,不讲兄弟情义了。

  “小兄弟之语当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此事毕竟牵连到我兄弟,还得谨慎行事”。

  “不说大当家心知肚明,就连我这外人都看得出来,三爷肯定是有当老大的心思,但以其豪爽的性子是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来,但是二爷一副天生的叛徒脸,暗中联系收服山中兄弟,日后必成山中之祸,大当家的心中仁义,拿其当做兄弟,殊不知在其心里,大当家怕的是挡人财路,犹如杀父夺妻的仇人了,今日大当家的左顾右盼,谁又能知道明日他又如何对您呢,自己的身家还在把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为稳妥啊”。

  刘大当家的听罢,面沉似水,不发一言,陈骏德心里也知道这个不能急于一时,慢慢先在其心里洒下火苗,日后必成燎原之势。陈骏德刚开始原以为自己道破土匪的中毒之症,刘大当家的会等冯府来人带他们回去,可是一看,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因为他发现刘大当家身边经常站着的一个人不见了,看来必是有所动作,具体去做什么自己并不清楚,但是一旦发现自己言语有失,我与大宇怕是难逃一死啊,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们兄弟内斗,我们才好趁乱而逃,出了这平顶山,他们还能奈我何?自己暗自苦笑,想自己本是后世一有志青年,来到大明却玩起勾心斗角来了,世事变迁,端得造化弄人啊。

  “大爷,陈小哥,你要的东西我给弄来了”。齐大嘴手提着一袋子,进院就嚷嚷了起来。

  陈骏德看着他那摇尾乞怜的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损色,得瑟个屁啊,是你治还是我治啊,瞧把你给能的,但细一想,他这么咋胡对于自己的谋划还是相当的有用,他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才好,最好让其他当家的知道刘大当家对他们起了疑心,是个人就都不会没有反应,到时候我将计就计,让你们当初把小爷打得那么惨,这回我到让你们千百倍的还回来。

  “喊什么喊,是不是要弄得人尽皆知?仅此一回,再有下次,老子废了你”,刘大当家的面色铁青,横眉立对。

  这下可把齐大嘴吓完了,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认错,痛哭流涕,好不凄凉。

  “给我滚出去,以后嘴巴给我严实点,再敢胡乱嚷嚷小心山规伺候”。

  “唉,小的明白了,以后在也不敢了”说完,在陈骏德诧异的眼神中真的滚了出去,滚的速度还挺快的,真是个人才啊。

  “陈兄弟见笑了,山里的兄弟没见过世面,你看这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咱们就开始解毒吧”。

  “呵呵,这齐哥真性情啊,刘大当家的所言极是,咱们到屋里小子这就为刘大当家的施展这吸毒回宫之法”。扶着刘大当家的就进了屋。让其脱了上衣,伏在床上,便在刘大当家的后背上施展吸毒回宫大法了。不一会的功夫,叱诧风云的刘大当家的犹如刺猬般趴在了床上。

  “哎呀,这,这,陈兄弟,我怎么感觉这么难受呢,整个后背像挤在了一起动也不敢动啊”。刘大当家的脸插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问道。

  “刘大当家的切莫乱动,否则就乱了穴位,这个阶段正处排毒之中,您在坚持小半个时辰,看看效果如何”。陈骏德满嘴胡说八道,老神在在,摇头晃脑,活脱脱神棍一枚。

  刘大当家的果真是一动不动,好不辛苦,满头大汗的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挺着。唉,人就是这样,如果真的有方法让人能够不死,就是再大的痛苦,在煎熬的的折磨都能忍耐得住。这也不难理解,死亡乃是大恐怖,无论这人如何英明伟大,如何明理睿智,但在这一刻,就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了。人之常情是也。

  时间一到,陈骏德将刘大当家后背的火罐一一去下,“大当家的感觉如何啊?可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刘大当家的身披大被,感觉后背这种先紧后松,浑身舒爽级了,从来都没感受到过这种淋漓畅快之感,怎一个爽字了得。这股放松顺着血液流到身体各处,有股飘飘欲仙的感觉,自己的眼皮不自觉的落了下来,最近夜不能寐将自己熬的很是辛苦,这困意上来,没想到是如此的美好。“陈兄弟真是神医在世,老哥我感觉通体欢畅,好不自在”。

  “恩,刘大当家的注意最近几日不要沾水,你这后背明日定会有些痒,不要挠,你这后背漆黑一片,毒想必是排出了一些,待明日我在来看看,给您开几服药,你这毒清痊愈之时想必是为时不远矣,这排毒之后,大当家的必是睡意上头,您先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

  “陈兄弟慢走,老哥我不送了,有事就吩咐小二,他必会按照陈兄弟的意思去办”。

  陈骏德拱了拱手,走出了屋,唉,又过了一关,看来我得想想解毒的药方啊,不能太离谱,明日前来必让他下定决心清理门户,一会我得齐大嘴去嚷嚷一番,即使不是你兄弟下黑手,我就传出你怀疑二当家的,真到了图穷匕见那一刻,我看你刘大当家的能不能下的去手。陈骏德点了点头,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进卧房,发现冯天宇还在呼呼大睡,真是大丈夫胸怀啊,豁达,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身在匪窝还能睡得如此的香甜,不能不说无知者无畏,古人诚不欺我。陈骏德坐下倒了杯水,浅浅的喝了一口,心中开始思考,如何能让其他当家的心生疑惑呢,明着告诉肯定不行,这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还得假借他人之手,行利我之事,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一条妙计不禁跃然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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