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互相折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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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缭绕,江景源的脸越发地朦胧,玫瑰没有等到想听的答案,干涩地笑了笑:“算了吧,我不是小孩子,你只是醉了酒一时失控,我就当玩了一场游戏。从今天开始,我们互不相欠,各走各的,不是挺好?”
    “玫瑰……你不用激我,如果你想要我负责,我们可以不离婚。”江景源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像是违心地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玫瑰心里顿时悬起了一把刀,任凭那堆乱麻团的再紧、再乱,也终究不过那么一下。
    她决绝地对他吼:“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想要的婚姻很简单,不需要什么前提。我接受不了,文静也接受不了。江景源,你让我走,我的青春才刚刚开始,我不想浪费。”
    江景源扔了手里的烟,玫瑰只看见一丝火星在眼前划过,接着,胳膊便被江景源紧紧地攥住。他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推到墙角,眼神阴沉而凌厉。
    “你的青春不想浪费,你知不知道,我浪费了多少青春?”
    他的声音大的吓人,玫瑰害怕的缩成一团,怯怯地抬头看着他。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很温和的人。事实也是如此,他对姐姐,从来都是笑咪咪的,甚至姐姐做错了事,他也从不加以责怪。倒是她,他对她向来严格,可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凶。
    “所以,你才更要放我走。江景源,我在这里,只会误了你。”玫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不相信,他还会动手打她不成?
    江景源眯起眼睛,哼哼冷笑:“你说对了,可是,我偏偏就把你接到家里来,给你买衣服,给你生活费……玫瑰,你要怎么报答我?”
    玫瑰一愣,这个男人平时大方的很,今天居然一笔一笔地跟她掰扯。
    细想想,如果他真的逼她还债,她还真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苦着脸,不得已,说出最不愿意说的话:“昨天的事,就当我还债了,行不行?”
    “你当你是什么人?”江景源放开她,不以为然地道,“全市价码最高的小姐不过三千块一晚,你认为你值这个数?”
    “原来大名鼎鼎的方连圆是这个价,你倒是清楚的很?”玫瑰挑了挑眉,暗讽道,“你说的对,她风情万种,我干扁无味,她能说会道,我笨嘴拙舌,怎么比,我都比不上她。或者在你眼里,我连一夜一百那个档次都够不上。”
    江景源看了她一会儿,道:“玫瑰,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吗?”
    她垂着眼不说话,她不这么说,那她该怎么说?总不能满脸堆笑地问他“我昨天的表现值多少钱”吧?
    气温骤降,连空气也跟着凝滞起来。空气中传来一股焦糊的味道,不用看也知道,是地板被烟头烫了。她不相信江景源闻不出来,可是他不动,她也懒得动。
    反正这个家是他的,东西是他的,好了坏了跟她没关系。眼下,她更关心的是这几年,她吃喝住行到底花了他多少钱,如果他真的向她讨债的话,她该用什么来还。
    江景源抽出一根烟,点着,用力地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眯起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问:“你还走不走?”
    “不把帐算清楚,你会让我走吗?”
    江景源眼波一闪:“明白了?很好,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呆着。”
    “江景源!”玫瑰鼓起勇气看向他的眼睛,“为什么?”
    “你欠我的!”
    江景源顿了顿,继续道:“跟我吧,我不会亏了你。”
    闻言,玫瑰忍不住冷笑:“你一早就打的是这个主意,对不对?本来,你还有耐心哄着我玩儿,可经过昨晚的事,你忍不住了,所以不惜跟我摊牌?江景源,当初我可没有拉着你的裤腿求你收留我,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够了!玫瑰,对你,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两年,你跟我两年,两年以后,你想走,我江景源绝不拦着你!”
    玫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有一种未曾相识的感觉。
    “好吧,既然我欠你,我一定还,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江景源拧起眉,斜眼看向玫瑰,似是在等着她的提问。
    “你对文静,究竟有几分真心?莫不是,也打着这样的主意吧?”
    江景源冷眸一抬,咬牙道:“是又如何?”
    玫瑰冷笑:“我就说,你的身边不缺女人,肥环燕瘦,左拥右抱,怎么会把心思都花在她的身上,原来不过是富家公子玩女人的手段。可是,我不明白,论身材、论长相,我属于比较中庸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
    “想知道?”江景源邪肆一笑,“我偏不告诉你。玫瑰,收起你的好奇心,你只需要好好地侍候我,或者我心情好了,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又或者我玩够了你,用不了两年,你就可以解脱。”
    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她根本没有权力跟他谈条件,她欠他的,她们一家都欠他的。归根结底,他是商人,他不会做赔本的生意。
    江景源又走了,玫瑰站在窗口,冷冷地看着他从车库里提出一辆新车,仔细一看,车盖上的两扇翅膀差点晃花了她的眼睛。
    他什么时候又买了一辆宾利?果然是钱多的没处花呀。玫瑰啧啧地愤慨着,这几年,她能花他多少钱?十万、二十万?他三辆车就花了一千多万,他竟然还在跟她算些小钱。
    玫瑰抱怨地撇了撇嘴,然后走下楼,煎了两个荷包蛋,冲了一杯牛奶,坐在桌子上慢慢地吃了起来。
    她的饭量一向很少,不是挑嘴,是真的吃不下。稍稍多吃一口,胃里就翻江倒海的难受。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吃完,她把杯子和盘子堆进洗菜盆里,然后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依旧是那几张老面孔,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的她困意十足。
    电话响了起来,玫瑰立即像触了电一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她想了想,还是穿了拖鞋,接了起来。
    刚想打电话给景泉,江景源竟然拎着一个袋子从外面回来。
    玫瑰一愣,眼神看向江景源:“这么早就回来?公司要倒闭?”
    “你很希望我的公司倒闭?”
    玫瑰很自然地点点头。
    江景源看看她,慢条斯理地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开始自顾自地解领带:“打开看看,给你买了东西。”
    玫瑰看着江景源,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江景源,你搞什么鬼?”
    玫瑰发誓,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喜欢猫。江景源这个家伙,在彻底撕破了脸之后,居然又给她买了一个hellokitty回来,然后笑眯眯地看向她,满眼柔絮地问:“喜欢吗?”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儿?他就料定了,她会欢欢喜喜地收下?
    他挖了多年的坑,终于起到了陷井的作用。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到现在,她所有的长处都被他给耗尽了,所以,他让她当情人,她连反抗的理由都没有。
    为了那点所剩不多的自尊,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更不能让他知道,以前喜欢收集hellokitty的真相。
    她只能顺从地点点头,假装喜欢地把那个毛茸玩具从他的手上接过来。
    江景源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脑袋:“喜欢就好,今晚跟我去出去一趟,有个聚会。”
    果然,他送她hellokitty是有目的的,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妥协。自从搬到江景源这里住,他已经许久没有给她买过kitty了,若不是有事用得着她,他会这般讨好她?
    玫瑰斜眼看着江景源:“什么聚会?如果向志昊也参加的话,我拒绝。”
    “你不能拒绝。”
    “虽然我是你的情人,但我也有知情权、发言权、决定权……等各项权力,”一提到情人二字,玫瑰就觉得眼睛酸胀胀的,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只要有向志昊,我坚决不会出现。我和他,势不两立。”
    “情人?”江景源皱着眉冷哼了几声,“很好,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听清楚,我的情人没有知情权、没有发言权,更没有决定权。玫瑰,向志昊又没甩你,你发什么脾气?这场聚会,你必须得去。”
    玫瑰瞪起了眼:“江景源,你别逼人太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江景源勾起唇角,不以为然:“所以,你更得听话。不要以为我平时顺着你,你就可以忤逆我的意思,惹毛了我,你猜会有什么下场?”
    他顺着她?玫瑰眨了眨眼,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还有过这样奢侈的镜头。
    其实,她不想去,也不单单是因为不想见向志昊。
    每一次,她跟他去参加什么聚会或者宴席,他总是一个人大步地走,她就像个家养的宠物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去哪儿,她跟到哪儿,如果她稍稍走慢了几步,也会被他讽刺是乌龟。
    心情好的时候,他会伸出手,拉着她一起走,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干脆就一个人走掉,离她远远的,头也不回,好像是临时要和她决裂,今后她是生是死都跟他无关一样,只剩她一个人傻傻地找个地儿坐下吃着东西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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