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来呢”胡莎曼亲昵地拉着她胳膊抱怨。
她略微挣扎:“你都那么热情我哪敢不来。”
“还说?”胡莎曼瞪她:“以前集体活动你从来不参加的”仿佛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有嘛?”她真是不记得了。
“有!”胡莎曼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开始板着手指头数:“春游、秋游、写生你都没参加过吧?你自己想想?”
文静低头认真地回想自己大概真的没参加过这些活动,她没有谈的来的朋友别人三三两两、陈群结对唯独她形单影只,虽不觉孤独但也些凄凉的意味,所以这些可去可不去的活动她大多不愿意参加的。
“你有男朋友吗?”胡莎曼问。
她有些诧异,而后微笑着说:“没有,怎么?”她不明白最近怎么那么多人关心她的感情,其实有与没有大抵没有区别的。
人群逐渐散去,她就这样望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爱了他整整七年,他已经成为了一位伟岸的男子肩膀足够宽阔,但是,她的他今后成全了哪个女子的水月洞天?
“文静。”他唤他,不知是月色太美还是声音太过温柔,一恍惚间她以为他们还是在五年前,彼此深爱。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了你家,助理说你在这里。”
明知她问的事什么他却不回答,无奈:“江景源你到底想做什么?”
“文静,我们可以重头来。”
“呵呵。”她低笑,原来在他心里她是这样的女子,她的生命曾因他灼灼生华,可是如今因她,她食之无味,夜不能寐,是不是笃定她放不下他,所有他才可以理所当然地伤害她一次又一次?
“文静。”他走向前想拥她入怀,她看出他的意图躲开。
“江景源,我们五年已经结束了!”她提醒他,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生命的旅途很多美景她还没欣赏,怎么可以因为单单一个江景源就放弃?
“我爱你,文静”
她望着他觉得可悲,她爱他时他头也不回地走剩下她独自呆在他给的世界不愿离开,现在他又突然回来,这份爱情早已随着岁月尘封变成了回忆,她不想开启,也不愿从头再来;当初他们在一起时他从未说过爱她,分开五年他又回头对她说爱,真是巨大讽刺。
“玫瑰呢?”她反问。
“我不爱她。”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原来如此,她以为爱情败给了世俗原来是败给了他,爱与不爱又怎样呢,我们终要努力过下去的,所有他的爱与她无关。
“可是我不爱了”她直视他道。
“文静,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欺我?”
“你怎知我是骗你?”
“我太了解你了,文静。”
每个人都自以为了解她,为什么她不了解自己?
“你说我怎么骗你?”
“文静,你说过我们会天长地久的。”江景源不知怎么面对这样的文静。
“你太天真了,我怎么不知道出国一趟可以把你教成这么天真的人”她嗤笑,天长地久有多久?
“文静,你……”
“江景源,回去吧,我们不可能的”
“我来这里不是想要这样结果的”他还是那种志在必得的气势。
“你住哪里?”不愿与他纠缠。
“酒店。”
“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我先送你回家。”知道她不愿说,他并不逼她,心里想:文静,那时的你犹如蝴蝶翩翩起舞,眼下的你被悲伤笼罩,我该怎样帮你驱除这些阴郁?落落时光他终是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你什么时候回去?”江景源问。
“过几天。”文静并不想与他太多的接触。
“文静。”江景源叫她,他的眼睛很亮,倒映这点点星光。
“我要回去你,你也早点回去吧。”
“有些事我当年并未与你说,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想让你知道、、、、、”
“江景源,我们结束了。”她不想多谈。
“那你早点休息。”江景源叹口气看着她上楼,片刻后也转身离开了。
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并没有A城的繁华和拥堵、没有A城的冷清,充满着淡淡地温情;细细打量着这个城市,路边种满了法国梧桐,街两旁有她喜欢吃的早点,他虽没来过这里亦对这里充满了感激。
“你什么时候回去?”说话时她并不看他。
“你呢?”
她冷然道:“和你没有关系”
“文静,你非要如此吗?”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我该怎么对你?”
“对不起,文静”
“你已经说过了,我收到了所有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知道吗?遇见你之前我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以为那只不过是荷尔蒙的作用下男女之间自然的交往,可是你让我见识到了爱情,虽我那是伤你至深,但我不会放手的,既然伤口是我造成的也必须由我让它愈合。”她曾是多么骄傲地女子,自己亲手打碎了她的骄傲、美梦,有时候他自私的想,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至少这样可以证明她还爱着他。
“江景源,现在的你让我感到恶心!”她愤然,她试图与过去告别忘掉他给的伤痛,可是为何他如此残忍一次一次提醒她?
“文静,你终将还是回到我身边的。”
“你大可一试。”
广场上一阵风吹过,宇宙洪荒中,她终是爱恨不能。
“文静,对不起”他懊恼万分。
“等会见。”
他坐在长椅上脸色阴鹜异常,片刻后站起径直朝酒店走去。
车开的飞快江景源紧绷着下巴,她忍不住说:“你开慢点。”
突然他握着她的手,她用力挣脱他却我的愈紧。
“文静,很多事我是身不由己,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
“你知道吗?我在国外每天都想快点回到你身边。”
“你知道你母亲对我说什么吗?”
她从未对他提起过,他虽问她多次可是她都缄默其口,他也只好作罢。
“你母亲说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放手对你们都好”他侧过头看他说:“你知道吗?我那是想我们一定要白头到老给你母亲看,可你却验证了你母亲的说法,果然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也许相遇只为了离开。”
“文静……”他以为以母亲的性格只怕是威胁居多,哪知母亲这样直白残忍亲手毁掉他的幸福。
“你母亲是对的我奢望了。”她自嘲。
他不知怎样接话有些事他永远不想她知道,即便她痛苦、难过他希望她永不知。
她已不再坚持、不再是当年单纯的小姑娘,这个社会爱情永远抵不过世俗、赢不过家世,她输的心甘情愿,之后的岁月里希望自己不爱亦不恨,也就没有了伤痕,他给的困难也会过去。
“我不知道……”当初是他选择今日的局面又如何开口,百口莫辩,该怎么解释。
“你不用觉得亏欠我,是我自己活该不知天高地厚”她自嘲。
“……”他沉默,她只当他认同为自己付出的真心难过,原来自己付出一片真心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笑话一场,真是讽刺!
文静你看你爱了整整七年的人,你整整五年放不下的人,你看他如何回敬你的?文静你是世界最可悲的人,你还自以为得到过真爱,你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太多的话不能说,太多的事不能做,江景源就这样看着镜子里的文静面色沉重,心痛的无以复加,却只能冷眼旁观;之后一路相安无事的回到A城,这个他们曾经相识、相爱、分别的城市,却是物是人非。
“江总。”看到他回来秘书惊喜到。
“怎么回事?”他单刀直入的问。
“不知道,昨天向氏上市一批新楼房其中大肆宣传的和我们的样板间设计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文静抢过宣传画,脸色惨白。
“马上撤掉正在装修的样板间,装修好的不要动,现在通知各个部门经理开会”
“我先回公司。”
“恩,你不用太担心。”江景源安慰她。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他,这些设计对于她的重要性远远大于他的想象;走出大厦她觉得有些恍惚摇摇头拦了车直奔公司。
“文静,这是怎么回事?”成总少有的一脸凝重。
助理怯怯地站在她旁边小声说:“总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成总,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地请给我时间,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弥补,江总的楼盘马上要开盘我们必须设计一套新的图样给他们。”
秘书敲门小心翼翼地说:“成总,江总打电话说让你们去开会”
“哎。”挥挥手对她说:“文静,我们去开会,助理你赶快和同事看看有没有可以代替的设计。”
“你们怎么做事的?!谁给我一个解释?!”会议室传来他的质问,隐约觉得问题怕是极为严重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要等他们赶过来的。
“江总,真的是抱歉这个事……”成总并没有往下说,事情没有水落石出谁也不能断定是哪方的错?姿态有时候更为重要。
“成总,你们公司当初工程有问题如今设计又出了问题,恐怕难辞其咎吧。”说话的是一中年男子,笃定的语气另会议室的气氛异常诡异。
第七百七十四章 我只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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