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公司的老总就是那个大胖子,本来就对那些司机很是不满,他这段时间又是少了一个会计,又是赔了一大笔钱,但最要命的是会计没了。
很多企业都是这样的,会计和公司的老总是勾结在一起的,说简单一点,会计就是帮助公司老总做假账捞油水的,一个合格而且让老总满意的会计,至少得磨合个一两年,如果临时换岗,这损失就大了,要是又赶上纪委来查帐,如果新换上来的会计对不上账本,那就只能呵呵了,总言之,发生了所谓的闹鬼事件后,无疑是在这胖子的心中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在这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特殊阶段,这胖子本来以为是这一伙司机不想加班找借口,后来是在熬不过这些司机隔三差五的来办公室吵闹,他们就是再能吵,又能拿他们怎么办,你能把他们全开了,那这样公司还要不要开了?
最后这胖子抵不过舆论的压力,就在一个晚上,和司机们一起去看了看,发现这事情竟然是真的。
我们又问了一些细节,才知道除了最开始被吓了一跳之外,这个胖子在之后的处理上显得很是镇静和有条理,直接把这层楼封了,给这些要加夜班的司机随便找了一层楼,就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最让他们奇怪的事,这个死胖子在事后,没有考虑找道士来处理一下这件事,反而是发布了处理那辆末班车上鬼魂的委托任务,这件事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很多司机都开始质疑这个死胖子的做法,因为这样做,无疑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毫无意义。
所以也就有了我第一次去公交公司,去接任务委托时的那副场景。
这位公司的负责人说完了这些事情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听了几句后,就告诉我们,董事长回来了,叫我们去办公室领取报酬。
那死胖子在钱的方面还真耿直啊,这点对我的胃口。
再去办公室的路上,我很是小声询问着燕大:“燕大哥,照他们这样子说,就有两个算了乃至三个毛小孝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很简单,狡兔都有三窟,更何况一个厉鬼?”燕大看着我,笑了笑,“至于这三个地方她都会出现,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三个地方都是她执念有所残留的地方,十一路公交车是离死亡现场最近的地方,是以怨念为主,公司是她日夜加班工作的地方,以怨气为主,而你所说的学校,是她尸体所在的地方,自然是以寄宿为主,所以这三个地方,都是她可以自由穿梭的地方,而现在……她唯一能存在的地方就只有这个公司的财务室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说她明明知道是谁杀了她,可她为什么不去找他报复呢?”
燕大想了想,皱起了眉头:“能变成厉鬼,而且是被这个她男朋友给杀害的,所以不会再对她的男友,有任何的依恋亦或者说爱意了,她都没有对她前男友下手,就有点奇怪了。”
我想了想,这毛小孝明显有点问题,对一个负心汉都迟迟不下手,究竟是在顾忌什么?
更别说这个男人让她怀孕,还只给她一个小三的身份。
等等……
能让毛小孝一个做财务,可以顺理成章的和老总一起偷税漏税的人,心甘情愿的做小三,唯一的可能这个人,很有钱,有钱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很迷信,也就是说……
这个男人身上可能有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我把这个可能性和燕大说了以后,燕大也很是同意我的观点,但也很是委婉的告诉我,做人还是要踏实一点,虽说能防厉鬼的东西要值不少钱,最好还是把重心放在如何对付毛小孝身上。
我呵呵的笑了笑,掩饰着写满了我整张脸的尴尬,这都被发现了,燕大好厉害。
“我艹,你都流口水了,我还发现不了?”
很快,我们就走进了那胖子的办公室。
一进门,那胖子就握着我的手,对我感恩戴德的道着谢,那种崇敬的模样,就差没有跪在地上,叫我二大爷了,我只是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来,很明显王小虎已经把这件事给他说了。
这次的佣金有三十万,胖子很是干脆的就现金交付了,我把那几块钱砖放进包里,也不着急走,和他谈起了财务室的那个女鬼。
一谈起那个女鬼,这胖子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了,随即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我:“阿斌,我不是不想解决那个女鬼,只是……上次我请一个道士来处理的时候,那人向我要价两百万,说这样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还得将大楼搬迁,我合计了一下,还不如将那层楼锁了划算,至于你这个任务,不怕你笑话,那个道士要价一百万,我也嫌贵,就随便以十几万发布了委托任务,就想碰碰运气,能解决就好,不能解决就拖着呗,反正又没什么损失,可是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我也不好意思用那十几万打发你,就给你提了点,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我笑了笑:“有钱赚,就好了,我又不贪心。”
这胖子看了看我的表情,想了片刻,又开口了:“那阿斌,你看这个任务,你能以多少价位接下?”
我没有任何的迟疑就说道:“还是老样子,先做完,价钱就按你的预期的价格给就好了。”
这胖子伸过手来:“那合作愉快。”
我轻轻的和他握了握手,就拉着目瞪口呆的燕大离开了。
一路上燕大一直在一旁闹个不停:“阿斌,那个胖子是在将你当傻子宰啊,要是我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就搞不懂了,你脑子是怎样想的啊,这买卖你也接,你好意思说你是燕长弓的徒弟吗?”
我很是无奈的拖着这个像泼妇一样不断的吵闹着的燕大,走出了公交公司,进入了一家咖啡厅:“是我做任务又不是你做任务,你在那里咋咋呼呼干嘛。”
燕大转过头不再和我说话,想必是生气了,这燕家,对金钱的执着,还真是渗入骨髓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这等折寿的钱,赚来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