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躲闪不及,被那道血光当头淋下,身上缓缓愈合的伤口,顿时撕裂开来,涌出大量紫黑色的鲜血,朝顿时凄惨的嚎叫起来。
我这是不退反追,迎着朝退却的方向冲去,朝见状,没有在留手,一股带着凄厉死气的劲气直接向我砸去,这时我用背部侧面相接,接着那股冲进直接冲向了祭坛,空中我被割裂的背部,喷出一股血色的雾气,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朝这时才明白我的企图,顿时大惊失色,化为一道残影向我抓取,一个有心算无心,一个仅仅是事后诸葛亮,终究晚了前者一步。
朝一头撞在祭坛旁的结界上,猛地被弹开,全身被祭坛那股神圣到无比的黑色气息沾染到,身体慢慢开始被腐蚀,让朝本来就残破不堪的身躯,更是雪上加霜,忙聚起阴煞之气,闭上眼睛着抵御腐蚀。
身为神族的守护者,是没有资格沾染神族圣物的,一旦触碰到祭坛就会被气息所腐蚀,所以即使朝想救牧的心情极端迫切,数千年来都只敢在外部慢慢用阴气去侵染炼化,一时间接连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才落得这个下场。
而在我进入祭坛那一刻起,我就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浑身都被那股神圣的黑色气息洗礼着,身躯也慢慢随着洗礼逐渐地消融着,我却没有感到一丝丝痛楚,好像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我浑身都感觉暖洋洋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慢慢地化为了虚无,只剩下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光团,和那道黑气一样缓缓的交融在了一起,又重新化为一个全新的我。
这是……
圣子曾经留在这里的气息!
这里是圣子曾经留下的遗址!
唉呀妈呀……我终于得救了!
下一刻,我也没有犹豫,也不能犹豫,眼前一晃,很是自然的将自己身体控制权交了出去。
我重新睁开双眼,刹那间,整个地下宫殿顿时风起云涌,我的气势不断地拔高着。
朝猛然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我,顿时感到我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此时的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气吞万里如虎!
一道如实体般的阴影直接从祭坛里飞出化为一道肉眼看不见的流光,钻入了我的脑海,顿时我在朝眼里气吞山河的气势顿时化为了虚无,看上去我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的我,随手将悬浮在半空中的阴阳鱼纹玉收在手中,不退反攻,直接就像朝慢慢走去,缓慢的不像是在战斗,而像是在散步一般。
朝这时才从最初那股冲天气势中恢复过来,看着我和平常无二的模样,不怒反笑,“来得好!”
顿时,朝的身边顿时聚起了滔天的阴煞之气,全身笼罩在了滚滚阴煞之气中,化为残影就像我攻取,大有让我粉身碎骨的架势。
但此时的我,满脸冷到骨子里的笑意,随手一挡,手上的阴阳鱼纹玉直接印在了朝的身上,朝全身的滚滚阴煞之气,顿时被转化为了更加澎湃的金光,向着朝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进去,朝全身上下顿时喷出了一阵阵血雾,朝本来就至阴属性的体质,在这看似随意的过招下,顿时被那些金光所伤,朝顿时惨叫着飞开去,躲在角落里,拼了命的回复着伤势。
此刻的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轻易地将朝击成了重伤,自己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暗暗心急,死命的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意识猛烈的震荡,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昏迷了过去。PS:
“复!”此时的钻入我身体里的那道虚影直接占据了原本是属于的我的身体,而那些之前被震成碎片身体内部也迅速的稳定起来,原本破碎不堪的经脉此刻也迅速被修复。
在一旁的朝也注意到了一些不对劲,看着‘我’,开口说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居然笑了起来,原本黑白分明,尤其清澈的眼眸这时候也慢慢爬上了猩红的血丝。
无风自动的发际,猩红的眼眸,在这朝的眼中显得无比的令人恐惧。
“你问我究竟是谁?”‘我’有些不屑的笑了起来,直接抚摸着手心里的阴阳鱼纹玉,仿佛是拿着自己最最心爱的宝贝,阴阳鱼纹玉也欢快的爆发出了光芒,似乎也显得十分高兴。
“我”的身上此时竟然涌起了一道剧烈的血红色火焰,黑色和金色的光芒在他的身边围绕,“我”又颇有兴趣的向着朝慢慢走去,每走一步,气势就越来越强,在朝的眼里,此刻的我就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山脉。
“你到底是谁!”朝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的不同寻常,眉头一挑,直接朝着身后掠去,虚晃一招,迅速的退去。
但他终究还是晚了,血红色火焰斩在了他的后背上,嗤的一声响,他的身上绽放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朵,期间还夹杂着黑色和金色的点点光芒。
“有意思,有意思!”朝不怒反笑,反而生出了无比的战意,手指一抓,巨大的兽吼声从朝的嘴里发出,朝从背上抽出了自己的脊骨,直接化为了一把散发着黑气的骨刀。
骨刀的炼制是神族特有的炼器之法,神族从不依靠外物,炼制法器从来都是用自己身上的东西来炼制属于自己的本命法器,他们看来练器使用所谓的天材地宝炼制时,就被天道辅以天了道意志,使用这些法器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和天斗争。
犼一族虽然被神族奴役,但神族却在保证了犼一族的繁衍的情况下,也将族内顶尖的炼器之法也传授给了犼一族,所以在朝遇到了无法应对危机时,拔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
而神族……仅仅是御鬼者一族的下属种族罢了!
这时朝的气势在他拔出了骨刀后也开始逐渐拔高,缓缓的向着“我”走去,每走一步,他的战意都在飙升,颇具有古代将士十步一杀的气势,而对比下之下,“我”的气势反而不增反减,但在朝的眼里,却发现“我”似乎化为了虚无,好像前方就没有“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