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十年绝望了,淡然了。
一百年过后,彻底开始无奈的享受起了rì复一rì的6月15rì,试图将这变成她的人生。可,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一成不变对她而言,其实比死亡更可怕。所以当她上百年的重复人生第一次出现了转变,本应该杀死她的死地,被一张意外掉下的木板挡住后,那震惊感荡漾了她古井不波的内心。
她脑袋有些**,甚至脚步都不知道该怎么迈了。
离韩国烧烤店,还有八百五十吞噬米!
秦盼的心脏在砰砰跳个不停,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她甚至觉得,今天往脸上吹的风,都和数百年中不变的风向不同。
再往前五十米处,有一家jīng品服装店。不大,二十多平方米。在那儿,秦盼也死了几十次。这条巷子路不宽,十多米罢了。由于位置很偏僻,所以来往的行人不多。最近临近毕业季,再加上老校区就要拆迁了,走动的路人就更加的少。
jīng品店的生意很差,挂着一个纸牌子,上边写着‘跳楼大甩卖,仅剩三天,三天后绝对搬走。’
三天后店老板到底会不会真的搬走,秦盼不知道。毕竟她从来没有脱离过15rì这一天,在她的时间表中,老板已经足足开店上百年了。
店中的危险一样不比格子铺里的少。
女孩越过五十米的距离,来到了jīng品店前。深吸一口气,往前连着走了好几步。就在她快要越过店门口时,头顶的霓虹灯整个掉了下来。秦盼吓了一大跳,想要往左侧跳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硕大的霓虹灯带着巨大的重量坠落,一旦砸中了她,女孩绝对会变成肉饼。秦盼在死前一刻脑袋木木对的想着,曾经在第六十次路过jīng品店前时,这霓虹灯也掉下来过。
凶手的手段,开始乏味了,不新鲜了。难道是江郎才尽?
霓虹灯发出轰隆的巨响,最终没有砸中她。紧邻的隔壁店铺上方的招牌也掉了下来,狠狠的将霓虹灯挤了一下,将本应该砸向她的霓虹灯给挤开了。两个重物落到地上,十分巧合的变成了拱形,刚刚将傻呆呆站着的秦盼容纳在拱形位置的最ZhōngYāng。
秦盼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如果是巧合,那么第二次算什么?明明两次人为的意外,她任何一次都躲不开的。但是偏偏有外力干涉了进来,将她给救了。
如果现在她还没有察觉到其中的问题,那秦盼简直就是白活了。女孩翻了翻白眼,拨通了夜不语的电话:“喂,你究竟干了什么?”
电话对面的夜不语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她,反而说:“你的速度太慢了。如果还想活着走进韩国烧烤店的话,最好在十五分钟以内到。”
“你还有八百米距离。”
“用走的,时间不多了。”
人走路的极限速度,大约一小时五公里。一分钟走八十三米,一秒钟接近1.4米。八百米以自己的脚程,最多十分钟就够了,如果用跑的可以更快。但是夜不语的话中有话。他说‘用走的,时间不多了’,意思就是,必须要走,不能跑。
十五分钟走十分钟就够了的路,意思就是,前路恐怕还有波折,不会平静。所以,自己接连两次都没有死掉,果然是他搞的鬼?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秦盼感觉很神奇,夜不语是如何预判到凶手的杀人手法,还暗中布置了机关来反制?他让自己绕着固定的路线走了一个小时,难道就是在准备这一切吗?
夜不语,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厉害的样子。
女孩还想说什么,又被夜不语给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弄得她心里悬吊吊的,喉咙中涌上了许许多多淑女不该说的脏话。
“算了,等进了韩餐厅再找这混蛋算总账。”秦盼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还剩,七百四十五米!
前方几十米处是第三个关卡,这是附近一带最高的自建房,大约有11层。每一次自己没有在jīng品店和格子铺死掉,都会在这里受到一万公斤的暴击。
这句话完全真实,没有任何浮夸的地方。在6月15rì这天,会有一个女人,老女人,从楼顶自杀。最诡异的是,只要自己不经过这里,老女人就只会在上午十一点五十分左右跌落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可是每当自己试图穿过这儿时,老女人的死亡时间就会适当的推迟和提早。秦盼看了看自己手机,接近十二点了。周围没有围观以及幸灾乐祸的人,证明老女人还没有跳楼。
秦盼吞下了一口口水,她很紧张。老女人跳楼,只要在这栋楼的yīn影范围内,每一次都会砸死她。路只有一条,没办法绕。她也不可能等太久。毕竟夜不语要她在十五分钟内赶到餐厅门口。
但老女人自杀本就是随机事件,并不属于凶手的陷阱。夜不语不可能预见的到这一点,也不可能提前布置。
“算了,死就死吧。”女孩一边抬头注意着头顶不知会什么时候跳楼的女人,一边往前走。
等她完全离开了那栋楼的范围后,老女人依然没有跳下来砸她。太怪了,秦盼极为惊讶,夜不语怎么做知道这一点?她可是什么都没跟他说过!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秦盼下意识的慢下了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走一回头。可是当她快要走到第四个死亡关卡前时,那个老女人始终没有自杀的迹象。
十一层的楼顶寂寥,仿佛死掉了般,充满了诡异。
夜不语应该已经到达韩国烧烤店门口等待着她,前路漫漫,曲折危险。秦盼此刻充满了信心,重复一rì人生四万次以上的她,第一次如此有信心。
她充盈着激荡的心情,挺着胸膛,越过了一家早点店。平rì在这家店前,她会因为早点店的热油突然倾倒,喷溅她一身。那种严重烫伤的死亡痛苦极为残忍,秦盼哪怕只试过几次,就害怕了。
她怕那痛不yù生的疼,每次被热油烫伤后她都会被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