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c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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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想法会变,感情也会变化。--就张贤胜而言,他从成为练习生到2009年在ast出道,期间承受的压力之大放在已有的所有idol中间也算名列前茅,他坚持了下来,但这与现在他因为与公司的冲突、重复的无意义的行程、和部分粉丝间的想法分歧而产生对作为idol的生活的怀疑与厌倦的事实不冲突。郑智雍丝毫不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对他现在所做的事丧失热情,因为相比某个事物,他在乎的从来都是生活的趣味,如果无法在音乐的路上坚持,他会为自己找到退路。
    他担心的只是张贤胜这个死脑筋:“固执成就了你,现在却也是它在限制你。”
    “你这话龙俊亨也说过,他说的是固执会毁掉你。”张贤胜说。
    郑智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张贤胜,他经常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也不用担心我,对于现在的问题,我们才是最迫切的。想想你自己吧,节目结束以后只有两首歌,什么时候出新曲?”张贤胜一边说一边去摸遥控器。
    “那我能去找俊亨哥吗?”
    张贤胜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不知道——你不用在意这个吧,我觉得你不会那么容易惹怒他。”
    他按下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郑智雍只能在心里说说“我担心的根本不是惹怒龙俊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张贤胜把电视频道转到了mbc,这时候正在播的是《一周的偶像》,本次的嘉宾是今年很火的新一代“小学生统领”防弹少年团。
    “我想到了给哥做feat的时候”,郑智雍说,“《dyou》当时真的很火”。
    “他们新出的歌是叫《run》吧,也不错”,说这样的话题,张贤胜却挺有兴致的样子,“虽然说是hip-hop风的组合,舞蹈编得挺好看的”。
    “差不多是放送局最累。”郑智雍补充道。
    “趁着体力够,还是要多跳几次,可是年轻的时候有意义的事情太多了……”
    “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郑智雍半开玩笑地说。
    张贤胜看了他一眼,敛容低头:“对不起。”
    “嗯”,郑智雍漫不经心地摸了摸下巴,“作为道歉,以后哥可能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让我先衡量一下可行性。”
    幸好张贤胜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执著,他的固执万一发作,郑智雍不一定能扛得住。而张贤胜之所以没有固执发作,原因很可能是他有话想对郑智雍说。
    “你以后想与idol继续合作吗?找这样的团队吧”,他指着荧幕中的防弹少年团,说,“出道三年以内是初心最强烈的时期,合作的话感觉会很好,时间再往后的话,无论红还是不红,人的想法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郑智雍点了点头,他至少对mast有比较深入的了解,自然不会把张贤胜的这番话当成对自己的开脱之言。
    “看着一个个的新人往上爬的感觉会很好的,你当制作人如果不会过气,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哥”,郑智雍这时候却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您以为我会因为不在上升期的团体……受到影响吗?”
    张贤胜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有吗?”
    郑智雍哑口无言,张贤胜伸出手,在他的肩上按了按:“看电视吧。”
    《一周的偶像》的灵魂人物、主持人郑亨敦在十一月因为心理疾病不安障碍的日益严重,退出了包括《无限挑战》在内的、他所参与的所有节目,《一周的偶像》自然不能幸免,剩下的无法挑起大梁,《一周的偶像》节目组目前想到的办法是找艺能感比较好的idol来和搭档主持,这一期与搭档的是出道十年、艺能经验丰富、走的路线也属于无所顾忌类的金希澈。
    防弹少年团里面常驻型的rapper就有三个,必要的时候作为主唱的田柾国也能顶上,所以《一周的偶像》为他们设置了rap对决的环节,以“一周的偶像”“防弹少年团”和“郑亨敦”为主题,rap最不好的人获得胜利吃到韩牛——没错,rap最不好的,这是综艺不是《y》。
    三rapper之一j-hope郑号锡的综艺感不错,他用的是doat,只不过是“韩牛和我的链接纽带”,配上浮夸的动作,队友们几乎都是想自戳双目的表情。队长r金南俊在这方面节操就掉不下去,尽量把rap说得肉麻,最后还是成了精妙的。
    “智旻你再多吃一会儿,别太紧张”,金希澈似乎察觉了什么,站起来把握节奏,先明确表示下一个不是朴智旻,紧接着手就搭在了坐在他身边、紧张地扣着手低头想词的金泰亨的后背上,“我们v——”。
    金泰亨的表情与回答不出问题却偏偏被老师点名了的学生无异:“真的,这个,等一下……”
    然而被老师点名了就要回答问题,被金希澈点名了就要……rap,金泰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在队内担任vocal的金泰亨同学张着他特色明显的四方嘴,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地试图表现出hip-hop的“sag”来:
    “想到一年前,我们的初次见面。对镜头说我们是防弹少年团,希望再次相见。一年的时间,一次次见面,我们的脚步从不曾间断。再一次来到周刊idol,但是没能见到哥你,真的很想念。”
    抛开有些词重复的次数有点多不谈,作为临阵磨枪的一段rap和说rap的人不是rapper的事实,金泰亨的表现是说得过去的。可是金希澈的耳朵很尖:“vxi,你的节奏很好,我都想跟着唱了——我是个庸人,你是个庸人,最真的事实也最残忍……”
    金泰亨的腿一软,扶着金希澈的肩膀差点没跪下去。在队友皆逗比的情况下出淤泥而不染维持着高冷、也因此经常陷入“没眼看”的状态的闵玧其咳了一声:“他最近一直在听,对at比较熟悉。”
    金希澈微笑:“我也很熟悉,不熟悉的话就要夸v的节奏真好了。”
    ——那就尴尬了。
    忙着新专辑的宣传充其量只是听听其他的歌放松、没空调查歌曲传唱程度的金泰亨此时天然呆了一把:“知道这个的人不多吗?”
    金希澈:“……不如《链接纽带》?”
    综艺感比较强的郑号锡这时站出来实力救场:“韩牛和我的链接纽带——”
    “请问thinr,自己的作品在《一周的偶像》中被提到,有什么感觉?”电视机前,张贤胜把遥控器竖起来放在郑智雍的下巴下面当话筒使。
    郑智雍(面无表情):“没什么感觉——我原本觉得喜欢《庸人》的只有一小部分。”
    “喜欢内容的可能不是大部分,可是idolrapper应该挺喜欢的”,张贤胜收回遥控器,说,“你的抒情rap说起来比较轻松,我练《二十代的初恋》的时候顺便试了一下《庸人》,效果还行”。
    一段旋律要广为传唱的要求有两个,听起来洗脑,唱起来轻松。把唱歌换成说rap,旋律换成at要深入人心,朗朗上口自然是必须的,念起rap来难度也不能太大,比如《y》第三季中火起来的《链接纽带》,也比如第四季里火起来的《龟船》,如果是outsider那样超快的嘴炮型用的at,rap再洗脑重复利用的人也没有几个。《庸人》的rap说起来其实算不上非常洗脑,但是其节奏和风格对非专业rapper非常友好。把握好感情相比之下更为重要,要是干巴巴地念词,谁也救不了。
    说句不是很好听的话,全智允从看到《庸人》的成品到做到“不错”得程度,实际上没有用多少时间。
    对hip-hop挺感兴趣的非rapper张贤胜这回神预言了一把,防弹少年团出演的那期《一周的偶像》播出之后才过了一个多星期,《庸人》就又被翻唱了。
    这一次翻唱《庸人》的是,就是郑智雍在参加《y》时在一对一环节短暂地打过交道的所在的团体在《y》得到的评价不怎么样出道以后的反响却挺好,十三个人的大型团体在舞台上固然容易模糊焦点,歌曲舞蹈与人的搭配得当的话,也能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显然,自给自足的在这方面做得还不错。
    ——为给他们写歌的制作人桂范洙和成员李知勋点赞,郑智雍给五个人分part都抓瞎,写十三个人唱的歌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言归正传,出道曲《珍爱》和二次回归的主打《万岁》反响都很好,经纪公司pledis便动了在年末开演唱会的念头,演唱会规模不大,800人的规模,分三天召开四场,前三场除了大队表演分别有主唱队、表演队和hip-hop队(的十三个人分了三个小队)的特别舞台,最后一场的所有舞台都是大队在一起行动。出道才半年就召开演唱会,圈钱不是最重要的,积累经验提高粉丝凝聚力顺便出个新闻才是目的,所以干货挺多的。
    12月25日晚上hip-hop队的特别舞台之一,就是对《庸人》的翻唱,那帮人把《庸人》前半段郑智雍讲述自己经历的词改了,其他地方微调了一下,搞成四人版在演唱会上唱。
    现场没有视频流出,据去过演唱会的粉丝说希望能够出音源,郑智雍有点怀疑是因为粉丝滤镜。
    “出音源是不可能的,他们又不是只用at,词也留下了不少,这样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致敬”翻唱了《庸人》的第二天,刚刚从日本飞到泰国的张贤胜从郑智雍嘴里听到自己“神预言”了一把的事,他有点小得意,“不过你为什么怀疑是粉丝滤镜?他们的rap不行?我对他们不怎么熟悉……龙俊亨倒说过他们是很有威胁的后辈,如果不是pledis的就更有威胁了”。
    张贤胜最后的那一句让郑智雍顿时失笑,想到了一对一时被一帮人撺掇着去、自己开口就损pledis的事,差点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他还是想起来了:“不是……我还没有看到现场是什么样子,不应该评价的,刚才说粉丝滤镜,是我的偏见。刚才是私下里和哥聊天,没注意说出来了,哥不要说出去。”
    “好,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正直的thinrxi。”张贤胜说。
    郑智雍相信他说到做到。12月19日的时候,他就说到做到了一把。龙俊亨的生日其他四个队友都发了ins祝贺,就张贤胜的ins是推荐chrisbron一天前发行的新专辑,结果ins下面都是骂他没有队友爱的留言,张贤胜索性又把ins给删了。
    对于这位兄长的死脑筋,郑智雍已经放弃了。再怎么样都不是致命的黑点,ast前路如何,至少要等到明年的十月合约到期。
    挂断电话后,他又想起了一年之前,还是普通人的自己与mbblaq的告别演唱会。虽然有过矛盾、埋怨、无奈,最后终究还是美丽的离别。
    将来ast走不下去的时候,也能有美丽的离别就好了。
    一年前他绝对不会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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