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轩和葛尤把傅标安抚下来,让他安心的在医院配合治疗。
这不是短时间能治好的病,按照医生的估计,就算手术成功,也需要几个月的休养期,今年傅标是不用想着演戏了。
但只要能治好,人没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
至于说傅标手上的戏约,不难解决。
好梦公司自己的戏找人替演或者修改剧本就行,外边公司的戏没签合同的一律推掉,签了合同的有两个解决方案。
要么好梦公司找个和傅标名气相仿的演员出演,要么支付一部分赔偿金。
在这个圈子里,以林子轩今时今日的地位,想必没有影视公司会为了这件事和好梦公司闹翻,不值得。
他也不会让葛尤去演,不是说葛尤太贵,或者角色是配角,不合葛尤的身份。
替朋友演戏在演艺圈是仗义,这个没得说,但要顾及到影响。
如果葛尤真的在一个剧组演配角,媒体肯定会大肆报导,事情就闹大了。
记者了解情况后,会想方设法的采访傅标,打搅傅标的家人,连医院都会被波及,养病都养不好。
现在事情还没有被媒体关注,林子轩的意思是低调处理。
不论是傅标住院的消息,还是和剧组的沟通,包括媒体控制方面,都尽量不声张,为傅标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
“是这个理儿,也别让那么多人到医院探望,人一多记者就跟着来了,没事也能弄出事来。”葛尤同意道。
“想来的分开来吧,别挤到一块儿,大家伙表示个心意。”林子轩考虑道。
“那行,我先回了,明儿还有个宣传。”葛尤告别道。
葛尤主演的五月一日上映,正在宣传期,需要配合剧组宣传。
这是一部小成本电影,制作和宣传费用在七百万左右,由于影片的写实风格,市场预期不高,各地院线的排片不是太理想。
如果不是葛尤的片子,恐怕情况会更糟。
这牵扯到一个话题,就是文艺片该怎么突围。
是好梦公司的一次尝试,利用葛尤的名气,加大宣传力度,让低成本文艺片也能取得高票房。
电影上映五天,京城的票房最高,将近一百万,沪城四十万,花城五十万。
全国总票房过两百万。
看起来势头不错,不过前期进入影院的观众主要是冲着葛尤的名气。
当他们在电影中找不到熟悉的葛尤,只看到一个生活卑微的中年男人,繁琐的日常生活,难免失望。
观众反映这部电影拍的真实,葛尤在戏中把小人物的辛酸苦辣表现得活灵活现,只是看着心里难受。
这种情绪显然会影响到影片后续的票房成绩。
媒体和影评人对电影给予了肯定,普遍认为葛尤褪去了明星光环,演活了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生活的小人物。
也有影评人觉得这部戏对社会批判的力度不够,表达方式过于温和。
好梦公司的市场部门预测的票房能破千万,但存在后劲不足的问题,想打开文艺片的市场并不容易。
影评人觉得表达方式温和,其实是向市场做出的妥协。
如果真要拍的特别写实,特别残酷,不说能不能通过审查,观众也不爱看。
大家进电影院看电影主要是为了消遣娱乐,能有点思考和回味也不错,但不能太深刻,需要取得一种平衡。
这是文艺片的一条路子。
影响到票房的还有盗版光碟,在影片上映的第一天盗版碟就出现了。
这次好梦公司没有采取突击检查的措施,怎么说呢,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
是一部商业片,市场前景很好,用两百万联合有关部门突击检查盗版碟市场,能赚回八百万。
不同,即便查了盗版碟,收益也不大。
何况,工商和公安部门不是说你想查他们就会配合,牵扯到复杂的人情关系,推动起来比较麻烦。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像和这样的片子才值得下大功夫,投入资源。
这不是说好梦公司什么都不做,也会做一些宣传反盗版。
虽说收效甚微,不过时间长了,总能起到一些作用。
除此之外,趁着的上映,好梦院线推出了周末电影回顾活动。
第一个是葛尤专场,把和葛尤的四部贺岁片打包上映,从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八个小时连续放映。
五部电影只要二十五块钱,还能享受豪华影院的待遇。
活动主要针对葛尤的影迷和年轻观众,让他们一次看个够,同时变相的提高的票房。
以后每个周末都会有类似的专场活动,打折促销。
专场不局限于好梦公司的电影,比如在花城,陈常乐可以上映和拥有版权的粤语片。
在院线经营方面,好梦公司还是新手。
只有想办法吸引观众,才不会亏得太厉害,不过就算亏本,也不能阻止好梦院线扩张的步伐。
由于这个项目,林子轩组建了一个松散的联盟。
有了这个基础,今年好梦院线计划投入三千万,在五座大城市改造十座豪华影院,完成在全国的初步布局。
随后将进行普通影院的改造工作,遍及二三线城市。
这是未来五年的展规划,估计院线每年的亏损至少在千万以上。
林子轩相信只要熬过这几年,市场行情变好,院线就会扭亏为盈,同时国家对于院线的建造和经营会出台相应的补贴政策。
第二天,葛尤参加宣传活动,和记者聊天,谈起了自己的感受。
“我的性格适合演小人物,比如老二这个角色,善良、懦弱,我就有这种性格。这部戏看上去平淡,但演员表演的空间比较大,有琢磨的地方。我从小就喜欢动物,小时候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猫,插队时养过猪,这人的心态我能理解,演起来心里有谱。
“要说老二的生活和精神状态,我参照身边认识的一些人的生活,而且以前我也过过紧巴巴的日子。我结婚时自己没有存款,父亲给了我一千块钱,媳妇家给了张双人床,就这么办了事儿……”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