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美国的金球奖,除夕当天林子轩也没清闲下来,接到不少电话。
有李桉的、江至强的、还有媒体和圈内朋友的。
他觉得这没什么,但其他人都很激动,华语电影很难打开北美市场,还能拿到美国的主流奖项,有种创造历史的感觉。
尤其是李桉的最佳导演奖,这是美国主流电影圈对他的认可。
大家在电话里热切的讨论二月十三日奥斯卡奖的提名揭晓,预测能拿到多少个奖项的提名。
这个提名和林子轩有些关系,美国的电影公司为他申报了一个最佳改编剧本。
如果获得了奥斯卡的提名,也是一份荣誉。
挂了电话,他从书房出来,来到客厅。
慕致远和李虹都在,大家正在闲聊,林子轩坐下来陪着。
“电话打完了?结果怎么样?那部有没有可能拿到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李虹询问道。
李虹是影视圈的人,对这方面的消息比较关注。
“目前还说不准,不过看情况希望很大,今年的外语片竞争不太激烈,美国那边的公关团队正在努力。”林子轩回应道。
林子轩过来后,话题自然就转到了他的身上。
“在今年的两会上,你那个反盗版的提案可以交上去了。”慕致远提醒道。
华国的两会一般在三月份召开,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提出各自的提案,内容包括社会经济发展的方方面面。
林子轩当选为今年的全国政协委员,有了提交议案的资格。
盗版对于影视行业的危害不言而喻,但眼下没有比较好的防控措施。
林子轩尝试过派人在各大城市盯着拷贝,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可治标不治本。
想想看,一部大制作上映后会有数百个电影拷贝,总不能派几百人盯着吧。
他准备试试另一种办法。
由好梦公司出钱组织队伍和有关的管理机构配合共同打击盗版,比如拿出两百万和公安机关合作,在全国范围内清扫盗版市场。
争取在电影上映期间,在全国主要城市没有盗版影碟的销售。
这只能针对某一部电影,短期内取得成效。
影视公司不可能每部电影都拿两百万清扫市场,资金和人力有限。
事实上,文化部和新闻出版署做了不少工作,他们在花城设立了鉴定中心,可以根据盗版光碟的解码,读出它的生产线。
只要是建立在内地的生产线,都需要在当地的工商部门登记。
这样能够从生产源头查盗版,封掉生产盗版影碟的工厂。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新的盗版设备很快进入市场,造价更加低廉,几分钟就可以刻录一部电影,没有任何的识别码,查不出根源。
作为电影公司的老总,为了自身的利益,林子轩也要防控盗版光碟。
不过存在一个时机的问题,这不是一家公司的事情。
西方国家同样存在盗版,但他们的管理较为严格,政府参与管理和立法。
影片首先进入电影院,然后是录像带的发行和收费电视的播出,最后是免费电视的播出,在这几个阶段电影公司都能赚到钱。
美国的音像市场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租赁。
影片上映后的两个月内录像带只能租赁,音像公司和制片方采取分帐制。
再过一段时间,录像带才能上架销售,租赁和销售的录像带严禁复制。
一旦发现复制录像带或者光盘,就是犯罪,将被判刑。
华国国内盗版猖獗有几个原因。
主要是各级部门不重视,再者说,立法不够完善,没有严厉的处罚标准,犯罪成本低,盗版商不在乎。
林子轩的提案没有新内容,就是呼吁完善法律条款,增大处罚力度。
慕致远此时提醒他是因为时机到了。
华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已成定局,国内对于盗版的打击力度会逐渐增大,虽说不可能一蹴而就,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林子轩准备联合多家影视公司和音像公司共同发起大规模的反盗版行动。
并设立反盗版基金,与文化部、电影局、新闻出版署和国家版权局等相关单位配合,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防控措施。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好梦公司制作的大片将陆续上映。
像、和等系列电影,都是有可能拿到高票房的影片,不能因为盗版导致票房惨淡。
即将上映,林子轩打算试一试。
好梦公司和其他影视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他们在各大城市都有社会关系。
林子轩出资金,利用他们的关系,和执法部门合作,清扫市面上的盗版光碟。
让盗版商即便制作出光碟,也无法在市面上销售,虽然不能杜绝盗版,不过应该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和盗版的斗争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除夕夜,一家人在一起看春晚。
电视里,赵本善费尽心思的忽悠范维买拐,引起观众的哄堂大笑,这一年就在这笑声中过去了。
大年初一,林子轩和慕姗姗早早起床。
林子轩把准备好的花生瓜子摆出来,沏上一壶茶,等待着前来拜年的客人,慕姗姗把女儿叫醒,穿上新衣服。
看到小雪起来,四位老人拿出红包,逗弄孩子。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新年好。”为了压岁钱,小雪逐个的拜年。
小雪刚刚把压岁钱拿到手里,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被慕姗姗给收走了。
“妈妈先给你存着,还长利息呢。”慕姗姗如此说道。
小雪没办法,只能露出委屈的神情,想引起大人的同情,可惜效果不佳。
林晓玲带着侄女出门,到庙会上玩,这才让小雪欢快起来。
整个上午,家里拜年的客人一拨拨的来来往往。
有找慕致远和李虹的,也有熟识的街坊邻居,还有找林子轩和慕姗姗的。
两人招呼着,说着过年的吉祥话,再把客人送走。
中间还接到不少拜年的电话,到了中午,吃了中饭,才清闲下来,他们收拾一番,坐在沙发上,随意的聊些无关紧要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