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道,“小姑奶奶,这事说到底还是牵扯到你的,你看你现在活得好好的,还有远大的前程,要是让上面的人现了硬要扳正,你原本的肉身早就没了,那可就说不准会被投生到什么人家了。火然文www.”
寒初雪眉头微皱,这倒是个问题。
阎君一看,有戏,赶紧加一把力,“你看,你要是帮忙把那只鬼给抓了,让那小子过了这一关,那不就没人知道之前生过什么事了吗?你不就能继续好好的活着,继续修你的仙了吗?”
寒初雪暗自思量,师父会在这个时候赶自己回来,会不会也有这么一个原因在呢?
“如果换我动手,难道上面的人就不知道了?”
知道她是心动了,阎君自是再接再厉,“不会,你虽是修仙但到底还不是仙,顶多就是有些非凡手段的凡人,而里面那个现在也是**凡胎,虽说他本不该有这么一劫,可是凡人嘛总会有个三衰六旺出些小意外的,然后再由你这凡人出手解决了,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上面自然也不会细查,很容易就能过关的。”
寒初雪抚着下颚想了想,她现在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万一真被查出她是异世灵魂而被送回现代重新投胎还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一动不如一静,保持现状该为良策。
“可是我不会抓鬼呀。”
知道她是答应了,阎君赶紧掏出一个小巧的钟,“这是撞魂钟,只要你念起我教的法诀启动撞魂钟,再厉害的鬼附身都会被撞出来的,然后你用这收魂珠把它收了就行。”
说着阎君又掏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白色珠子。
寒初雪伸手接过,“这两个玩意怎么用?”
“撞魂钟需以神识默念法诀启动,收魂珠你只要看到那鬼魂从人体里撞出来了就抛到它头上,当珠子的魂光把它罩住就能收进去了。”
原来是要用到神识,难怪阎君刚才会说一般的和尚道士没办法了。神识这玩意只有修士才会有的而且是随着修为的晋升而慢慢增强的,想要启动撞魂钟这种仙家灵器,就算它是品阶最低级的没有筑基修为只怕都做不到呢,而在这俗世之中又何来筑基修为的和尚或道士呢。
寒初雪打量了一番手上的两件收鬼灵器。“这两件灵器随便谁都能启动的吗?你阎君的东西居然可以这么随便?”
正高兴问题解决的阎君也没细想,本着不想被小瞧的原则,得意的一抬下巴,“这怎么可能呢,虽说这不得什么很珍贵的灵器。只比鬼差手上的高上一阶,可真要完全启动它们的法力那可是要滴血认主的。”
寒初雪小脸一扳,“你把认主的灵器给我用这不是存心害我吗?”
已经认主的灵器旁人可就是动不得的,否则很容易被反噬,所以寒初雪会不高兴也是正常,阎君怕她临阵不干了,赶紧解释,“没有,这对撞魂钟和收魂珠是本君特意留来自己用的,本君又不用经常抓鬼何需它们认主。再说了以本君的法力就是不认主也照样能……”
本还想再吹嘘几句的阎君,看着寒初雪随着他的解释就这么一咬一滴,两滴血就这么滴在了那两件他还没认主的灵器上,声音顿时梗住了,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表情的看着她。
确认自己的神识里多了两道细微的联系,寒初雪满意的点点点,果然之前是没认主的。
“阿聆走干活去了。”
“哎,你……”阎君终于找回些许言语能力了。
结果寒初雪回过头,不耐的扫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现在又想自己去抓那鬼了。”
阎君赶紧摇头,他要能自己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在这守了好几天呀。
寒初雪哼了一声,“既然还是要本姑娘去就别在这拖拖拉拉的。要不然里面那家伙撑不住死了你可别怪我。”
那家伙可不能死,要不然自己和兄弟可就要倒大霉了。
阎君急忙掩住自己的嘴,表示他不说了,他什么也不说了。
寒初雪满意的走了,某驴临走时瞟了阎君一眼,又是一个被小祖宗坑大了的倒霉蛋呀。
站在曾家大门前。寒初雪觉得既然自己是代替阎君来抓鬼的,应该就不用摭摭掩掩的了,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龙虎山回来的,会抓鬼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曾家是两进的院子,前面的院落被改成了杂货店,还住了个伙记顺便当守门的,听到敲门声,已经睡下的伙记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谁呀?”
“来救命的。”
救命的?伙记一脸的迷茫,这又不是医馆找救命的怎么跑这来了?
熟睡中被吵醒,显然这伙记脑子还是不太清楚的,莫名其妙的打开门,当看到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个长得水灵灵的小娃娃,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不是急着找人救命,谁家的娃儿会大半夜的到处跑呀。
“小娃儿,咱这是杂货店不是医馆……”
正想说她是找错地了,却见这娃儿身后闪出一头驴来,也不见它干了什么,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往旁一闪,而后那小娃儿就这么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直往内院去了。
那可是掌柜的一家子的住所,真让这娃儿闯进去了,自己这活怕就得丢了。
一急之下,伙记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拨腿了就追了上去,“你站住,那小娃儿你赶紧站住。”
只是不管他怎么叫,前面的人就是不停,别看只是个小娃儿手短腿短的,他居然愣是追不上。
伙记那是越追越急,本来还怕吵醒掌柜挨骂的顾虑也渐渐没了,声音越喊越大。
穿过垂花门便走进了内院,这院子不算太大,正前方一座正房,两边还有东西厢房,中间是个小花园,布置得倒也算别致。
神识一扫,寒初雪便锁定了目标地,脚下一转,朝着东厢房而去,那名负责守门的伙记仍是追在她身后。
随着伙记的喊声,正房和西厢都亮起了灯,不一会白天在寒家出现过的曾夫人和一个应该是她相公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仆妇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