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是察觉到我对琉菲态度的不同,所以才会将她绑走用其要挟我吗?
哼!真以为我安翰朗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安翰朗心底冷笑,好戏还在后头,就让你们在张狂几天,若是敢……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安翰朗发誓,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以解此恨!
“还不谢阁主不杀之恩!”萧明沉声催促这些吓的不轻的佣人们。
一听萧明的话,众佣人都松了口气,纷纷磕头谢恩。
“滚出去吧!”安翰朗冷眼看了眼那些畏畏缩缩的下人。
一听主人发话,这些下人都唯唯诺诺的行礼,悄悄的退出了正厅,激灵点的在临出门前手脚麻利的将碎裂的茶壶还有破掉的青檀木桌一同抬走了。
正厅安静了下来,但是其内狂暴不安的气氛却未曾停下来。
“王爷,你要赔老夫一壶上好的樱花茶。”九幽子突然出声,淡淡的口味,似笑非笑的说道。
安翰朗转身,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勉强对其微微一笑:“刚刚没有控制好情绪,让夫子见笑了。”
“呵呵,无碍,年轻人都冲动。”说着看了眼自己的爱徒。
安翰朗也笑了笑,转身对萧明吩咐道:“萧明,你去一趟状元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情况打探清楚。”
“是,王爷。”萧明恭敬的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噢,楦儿,你随同萧侍卫一同前去吧,不用为师一来你就寸步不离,年轻人不能总呆在我这个老头子的身边。”九幽子微笑着说完,轩楦顺服的点头,虽然他很萧明很不合拍,但是仍旧听了师父的话,跟着萧明一同去了状元府。
“好了王爷,现在这里只剩你我二人,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九幽子端起樱花茶轻轻喝了一小口,沧桑的眼眸含笑看着安翰朗。
“好。”安翰朗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与焦躁,认真聆听九幽子的计策。
琉菲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路上因为她的穴道突然解开了她就拼命的大喊救命,两个劫匪见其不安分就干脆打晕了扛回来扔在了地上。
揉着酸痛的后颈,琉菲幽幽的站起身,这里是一个把守森严的后院,足有二十几名粗狂的大汉围成一圈,守在院子中央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她。
“醒了?”突然,一声好听的嗓音自左侧响起,琉菲闻声望去,只见一名俊美的红衣男子缓缓的从亭廊拐角走出。
琉菲不禁一怔,纳纳的看着红衣男子缓缓走进。
这是一张女人都为之羞愧的白皙俊颜,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黑邃的眸子风情不减,唇瓣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让人颇觉亲和,无形中就减少了对他的敌意。
“喂,看什么呢。”红衣男子眉头微蹙,唇角噙着一抹痴笑。
“呃……没,没什么……”琉菲眨巴眨巴大眼睛,尴尬的扭开头。
突然想起来什么,她又猛地转身:“这是哪里?你是谁?”
“澜府!”红衣男子转身走到不远处的躺椅上,懒散的坐下身,歉意道:“用这种方式将这么漂亮可爱的少女请来我很抱歉,若早知如姑娘是如此美人在下应该八角菱轿去亲自将你接来才是。”
琉菲不自在的挑了挑眉头,总感觉这人说话似乎过于随便。
“你有事吗?”
“噢,有点事。”红衣男子笑容不减,伸手在对面的椅子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琉菲。
犹豫了一下,琉菲看了眼周围那些凶戾的大汉,一个个表情严肃跟屠宰场的屠夫似的,琉菲知道坏了,看来自己是进了狼窝了。
眼前这个红衣男子虽然一直在笑,不笑的时候也似在笑,琉菲的脑海中忍不住蹦出一个词——笑面虎!
这样的人似乎都很阴险,该防!不能被其外表迷惑,琉菲暗暗地告诫自己。
小心的向前挪动身子,琉菲谨慎的查看了一下椅子有没有什么机关,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她的一系列动作没有丝毫的隐蔽,将自己对他的防范以及不满表达的淋漓尽致,尚毅然只是淡淡的笑看她,直到她坐稳后,大约一分钟左右他才再次开口,道:“你很谨慎!”
“没办法,明骚易躲暗箭难防……”琉菲摇着头,侃侃而谈。
闻言,尚毅然眉头一扬,忍笑道:“你说什么?”
“呃……随便说说而已。”
“你很有意思。”
“我不是玩物,能给谁带来意思?”
“哈哈……”尚毅然突然大笑,看着琉菲几乎捧腹。
琉菲一怔!完全没摸清状况,他这一笑琉菲反倒紧张起来,误认为这小中的含义可能是什么“摔杯子”似的暗号,暗示后面的大汉将她……XXOO……
半分钟后……
这人有病吗?我说了什么?冷笑话?……
看着他就这样跟吃了含笑半步颠似的不要命的笑了一分钟左右,琉菲冷汗淋漓。
我真的没觉得好笑……
“喂,我说……能别笑了吗?”虽然人长的挺好看的,说话声音也不错,但是……就这笑声却蛮恐怖的……让人毛骨悚然。
“呵呵,好了,不笑了。”尚毅然揉了揉脸颊,回身吩咐侍女倒了杯茶。
“你到底把我弄到这来是为什么?”
“嗯,想了解一下魔岭内的密藏到底是什么。”尚毅然不咸不淡的就这样问出口。
“噢,是一场骗局,里面啥都没有。”琉菲也很随意的说道。
俏丽侍女端上茶水,热情的为琉菲倒满一杯,只是琉菲没有喝。
“我要听实话!”尚毅然轻扬着唇角,完全不信她的话。
“真的,是实话。”琉菲又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魔岭宝藏的?”她清楚记得这件事情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为了不惹人注目他们还特意装扮成了男人。
难道……
琉菲突然一怔,猛的想起在魔岭中逃走的那两名满身是血的黑衣人……
“你……难道你是……”
尚毅然耸耸肩,无所谓的一笑,不管她猜的对不对,他不置可否。
“我只是想知道里面都藏了些什么东西,好奇而已。”
“真的什么都没有,那完全是一场骗局,我们空手而归的。”
“你当真不说?”尚毅然敛眉。
“我无话可说。”琉菲耸肩:“要是有测谎仪就好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尚毅然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道:“哎,看来没有他的那一招幻术我是无法从你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幻术?”这年代还有这玩意吗?琉菲以为自己听错了,见尚毅然突然站起身琉菲也殷殷的站起来:“我可以走了吧?”
“嗯。”尚毅然点头,琉菲陆仁一笑,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让她气到昏厥的话:“带这位姑娘去地牢坐一坐,好生关照着。”
“是,少主。”壮汉恭敬的答道,大步流星的向琉菲逼近。
“你……你撒谎,说话不算数……”琉菲气绝,跟着两名大汉兜圈圈。
“呵。”尚毅然面色一改,看着她冷冷的笑:“信我话者……都会死的很惨的……”后面的话他只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的。
琉菲勃然大怒:“啊呀……大变态,我一看你就知道不似什么好东西,竟然能说出这样人面兽心的话来,小白脸,变态狂,疯子,大疯子……放开我,你们这两个四肢发达的脑残动物,傻乐吗竟然给这种人卖命,还不如回家掏厕所来的痛快,拿开你的臭手再敢碰我的嘴我就咬死你……我还没说完……免得哪天死都不知的怎么死的,放开我!靠……”琉菲悲呼一声被一拳闷在了脑门上,这次真的晕厥了过去。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激灵丫头,如此特别……怪不得会让任大人对你念念不忘,甚至不忍心下手,呵,可笑,为了她竟然跟本少主翻脸,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在乎她……”尚毅然冷笑着目送她被膀大腰圆的壮汉带走。
“来人。”
“少主,有何吩咐。”一个壮汉恭敬的问道。
“去请任大人。”尚毅然唇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笑容,喃喃道:“哼,自持清高的任贡新,这一回看你还能否置身事外的装好人了。”
“是,少主。”大汉点头,立马转身离去。
一天之内连续挨了两手刀,加上怒火攻心,琉菲足足昏了三个时辰才幽幽的醒来。刚一恢复知觉,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入鼻的是一股带着一丝熟悉的潮湿霉味。
“我们又见面了。”熟悉的低沉嗓音远远的传来。
琉菲猛的坐起身,也许是动作过于激烈,血液猛的冲到头顶,眼前一黑了,又倒了下去,头痛欲裂……
“你没事吧……”安翰敏紧张的看着她,因为中间隔着铁窗所以他无法过去查看她的状况,又过了片刻琉菲才挣扎着坐起来,一眼看到了对面牢房里的老熟人,琉菲尴尬的摸了摸头:“嗨,又见面了。”说着向他那边挪了挪身子,背靠在了铁栏杆坐下。
见她一身粗布麻衣,俏丽的脸蛋脏兮兮的,安翰敏笑道:“怎么,又吃苦头了?”
“哎呀……一言难尽呢……”琉菲无奈摇头,顿了一下,她转头歉意的道:“对不起,上次闯进来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朋友……等把我带出去以后我才知道,哎,当时答应着要带你离开呢……”
结果……一晃数月过去了,直到再一次来到这里,他才重新想起这个男人。
“朋友吗?”安翰敏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我以为是要杀你的人……根本没想过会再见到你,对了,你那个朋友……很熟悉吗?”
“嗯,还好,怎么了?”琉菲察觉出他表情中的一丝异样。
“你知道这个地牢的防御力吗?”
“不知道……”
安翰敏叹了口气,缓缓的道:“这里的防御坚韧度是连皇宫的地牢也无法比拟的,除了这钢筋般的铁笼外……我是亲眼见到的,自上一次你离开后,有临时被关在这里的人想从这里逃出去,但刚冲出牢笼突然从天上又降下来一个铁笼,就这样,一步一笼子,从漆黑的上方落下,一层一层的将他包围,每一步都封的死死地,他的剑很锋利,劈断了两个铁笼,但仍旧没逃出去,最终在笼中被乱箭刺死了……”
“也就是说,除了是这里的人,外人若想冲进来救人,或者里面的人若想冲出去,完全是天方夜谭!”琉菲笑了笑,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我的那个朋友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他武术高超,这点根本难不倒他吧!也许他来的那晚……这里的机关正处于维修状态呢~”琉菲嘿嘿一笑,虽然脸上笑着,但是心底突然蹦出一个画面,在她被抓起来的时候,任贡新明明回头了,但相似没看见一般又转了过去……
真的没看见吗?
倾心湖在冬季的时候人烟那么稀少,恰巧就在那时候突然多出了两个可疑之人,他真的是没发现吗?琉菲强行压下心中的疑虑,脸上佯装又见到他很开心的样子,与他随意的聊了几句。
一夜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琉菲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她看到了一张似乎熟悉的面孔,带着一丝愤怒,一丝愧疚的神色站在她的身前,缓缓的张开双手……
这人的声音很好听,但是琉菲却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脑海中一片的迷蒙,浑浑噩噩的不受控制一般,好似这个陌生的房间内,除了这个让她有些熟悉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人,鲜红似血的衣衫……
突然,脑海中猛地的一声炸响,眼前蓦地一黑,天旋地转般的眩晕,胸口生闷,似是要呕吐一般,她不受控制的开始全身颤抖,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头好痛……胸口好闷……
渐渐的,神志模糊起来……
在最后失去知觉之前,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愤怒的喊声……
这一日,安国京城内突然传出一则惊人的消息,安信王要与越国公主成亲了。
没错,是越国公主,越天仙子!
此消息一传出天下哗然,美若天仙越国公主,不是已经有了驸马爷了吗?就在不久前越国招亲大会选举出来的,若是如此她怎么还要嫁到安国来呢?
就在天下人腹诽的时候,突然有人称公主与安信王其实早已心仪对方,那招亲大会只不过是为安国招揽盟友的一个幌子罢了,公主真正要嫁的人其实就是安信王。
一时间绯闻被吵的热火朝天,除此之外,各种说法,各种猜疑也是层出不穷。
皇宫内各大朝臣也在暗中纷纷议论,因安信王不见踪迹,本以为这是凭空捏造的,谁知道越国那方突然传来一纸书信,证明了和亲这一事实,且以定下黄道吉日,余半月后完婚。
此事一经确认后原本就忌惮他的一些势力已有人坐立不住,暗中推怂皇帝前来压制此事,因为若是安信王成了越国的驸马,那气势将节节攀升,再也难以有人能克制住他了。
安国皇帝一脸惬意的坐在金銮宝座之上,大庭广众之下他毫不避讳,左手揽着香妃,右手抱着灵妃,怀里还坐了一个刚满十二岁的丽妃,各个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依靠在皇帝的怀里享受宠溺,不时传出一声酥麻入骨的娇笑。
安皇唇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一边和自己的妃子小声说着情话,一边听着金銮宝座下几个“心腹”大臣苦口婆心的谏言。
“皇上,安信王未经皇上许可擅自与越国公主订下婚约,且仓促的就要在本月底完婚,他难道只是图那小小的驸马之位吗?请皇上明鉴啊……”
“左相大人,老臣怎么听着您这话内挑拨的韵味很重呢?”
右相季韩靖冷冷的看着同样冷目以待的左相,道“皇上与安信王是老臣此生见过最为要好的两个皇兄弟,这也是天下人皆知之事。安信王一向性子闲散,从不理国政之事,安安分分的只在他的安信王府过着他自在的生活。若不是数月前有些人为了一己思怨而生出的一些事情,想必现在安信王爷还在他的府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说到此处,右相季韩靖瞟了眼一副充耳未闻姿态的尹太师,冷哼一声,继续道:“若说了解安信王的人想必除了皇上在无他人了,此时安信王爷被冠上了“别有意图”的罪名,老臣觉得此事断的过于草率,望皇上明察秋毫,还安信王爷一个清白。”
尹太师讪讪的看了眼右相,叹了口气,道:“皇上,老臣还是觉得先找到安信王才是至关紧要的,毕竟知道事情缘由的只有王爷一人。”
“皇上,不要妄听谗言,老臣觉得安信王就是在利用皇上对其的信任,皇上要谨慎裁断呢。”
“左相大人,皇上英明武断,想必不用你在这里出主意吧?”
“右相大人,恕老臣直言,你如此包庇安信王的用途何在?”左相咄咄逼人的喝问。
64.第六十四章滚出去吧
0.1秒记住本站域名 [18ys.net]
点击下载小刀阅读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