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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真顽皮被王秀训示,第一时间不是找友琴莫言,而是躲到王卿苧身边,她也明白大姑母的厉害,爹爹也会吃瘪。
“姑姑放心,孩儿当然要孝敬姑姑。”王新真腻在王卿苧怀中,可爱的脸蛋尽是亲密。
友琴莫言摇了摇头,瞪了眼王新真,道:“十四娘,老大不小了,还那么缠人。”
王卿苧白了眼友琴莫言,不慢地道:“我家十四娘就是乖,是姑姑的心肝宝贝。”
王秀有点看不下去,大姐宠爱孩子太深了,难免把王新真小脾气惯出来,不免道:“大姐,十四娘着小脾气,真是太想你了,别给.”
“像我怎么了,我家十四娘可是未来的大人物。”王卿苧白了眼王秀,凶巴巴地像护鸡仔的母鸡。
“姑姑,不要说爹爹,爹爹也是为我好。”王新真那双乌亮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王卿苧,一脸地小委屈。
这下惹的几位女人都心疼不已,要不是身子不便,她们都想把王新真揽在怀中。
不能不说,王新真人小鬼大,小小年纪特别有眼色,短短几天里,就让赵福金、林月姐喜欢上她,就别说文细君了,那也是个把她捧在手掌心的主。
两位在外有钱的主都宠着,这可是含着金汤勺的小公主。
友琴莫言看女儿可怜巴巴地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太迷惑人了。刚刚,要不是王卿苧带来了好玩意,吸引了王新真的注意力,恐怕桌上名贵的琉璃器要遭殃了。
曾经,王新真打碎了名贵的瓷器,王秀大为恼怒,要找王新真的不是,王卿苧却护了过去,大方地说道:“不就是个瓷器嘛!大不了我赔你个更好的,赶明姑姑拿上几百个,让我家十四姐砸着玩。”
最终,连王秀也无可奈何地摇头,连叹不要把孩子宠坏了,只有友琴莫言趁着王卿苧不在,还能镇住王新真。
这不,没了兴趣开始胡闹,整个是小魔女,有了大姐的纵容,连王秀恋无可奈何。
“大姐,不能在纵容十四娘,你看每次都是极尽奢华,女娃要学会勤俭持家,文文静静。”王秀实在受不了了。
“切,咱家就是有钱,就算让十四娘花,十辈子都花不完。再说了,女孩要那么文静干嘛,今后跟着姑姑,咱们要做人上人。”王卿苧瞪了眼王秀,气势汹汹地道。
王秀无可奈何地摇头,别看在外面他是大权在握的宰相,回到家里还真没地位,不由地苦笑道:“大姐,教导孩子不是这样的。”
“好了,秀哥儿的意思我明白,咱家是天下一等一的富豪,你说的那也太牵强,反倒是有做作嫌疑。我看十四娘聪慧过人,今后定然是女东主的料,太老实了反倒是不美。”王卿苧继续给王秀白眼。
也不能不承认,早年的王卿苧的确是温顺善良,但内心深处却非常坚毅,才有了借着契机走出去的一天。那么多年来,王家大娘子的名声可不是盖的,号称天资第一女富,拥有的钱比皇太后还要多,性格懦弱的女人绝走不出这步。
王秀感觉自己被打败了,不得不举起白棋,苦笑道:“大姐说的有道理,我认输好不好。”
“本来就是这理。”
“姑姑好厉害。”王新真没心没肺地跟着起哄。
“大姐,官人快要北上了,你去不去?”友琴莫言去不了,不妨碍王卿苧去照料王秀,她才能放心。
“开封凶险万分,大姐暂时不要去。”王秀急忙出口阻拦。
“凶险万分?秀哥儿别吓唬人了。”王卿苧虽然一惊,但到底是老江湖,转瞬间就镇定下来。
“官人,你可别吓我们姐妹。”
文细君慌张地说完话,赵福金和林月姐也担忧地看着王秀,眸子里说不尽的忧虑。
王秀真后悔说这句话,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心情不好会影响下一代,这在想着糊弄过去,冷不防王新真嚷嚷道:“我跟随爹爹去。”
“你去做什么?那可不是去玩。”王卿苧溺爱地问道。
“娘和各位姐姐身子不便,姑姑又有大买卖,我长大了,自然能照顾爹爹。”王新真眨着大眼睛,天真地说道。
天真无忌的童言,把大家逗乐了,刚才的忧虑一扫而空,王卿苧宠爱侄女不假,却也知道事关重大,不能让王新真参合,叫来等候一旁的李采薇,领着王新真去玩耍。
“秀哥儿,能有什么凶险?”
王秀并没有直言,而是道:“大姐,这场战事或许是机会,能让王家、沈家更上一层楼。”
“这又怎么说?”王卿苧美眸一闪,来了极大的兴趣,王秀的话可是代表巨大前景。
“西北要打仗,对铜铁皮革需求极大,还有大量的辎重,你说是不是机会?”王秀很随意地说道。
“这个我都知道。”王卿苧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朝廷放宽军需定制,打仗那么费钱的事,自然能赚个盆满钵益。
“不光是西北打仗,虏人气势汹汹而来,我说的凶险就是这点,搞不好会在沿河爆发战事,这才是我北上真正原因。”王秀说出真实目地,西北战局在那些名将的指挥下,他还真不把党项人放在眼里,真正需要应付的是女真人。
有时候,在特定的环境下,牵制和讹诈也会转化成战争,就看你用怎样的眼光去看。他必须要坐镇开封,甚至在洛阳去指导战争,避免一切不利因素,而不是在数千里外的江宁。
“你就一口气说完,不要再磨叽了。”王卿苧白了眼王秀,引起了众女一阵轻笑。
王秀翻个白眼,用最直白的语言道:“虏人既然是讹诈,那必须屯驻重兵,北侍军自然要加大战备,几样新式兵器也该量产了,那对高质量铜铁的需求,肯定会大大增加。”
“真是个小滑头。”王卿苧短时明白了,在玉泉山和钟山的全力研制下,无论是床子弩还是其它器械,都研制出改良版本,甚至出现管型的火器。
她却不知道自家兄弟,还在酝酿别样心思,暂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