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楠连忙将她揽在怀里,拍了几下,对我说道:“周默,你别急,她也只是……只是太善良了,不愿意相信身边的朋友是坏人,这也不能怪她……”
“不怪她?”
我又冷笑一声,说道:“好,不提孙明,咱们再说说那蛇纹。蛇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蛇纹?蛇纹怎么了?”吴胜楠奇怪地问。
“怎么了?”
我哼了一声:“我问她蛇纹是怎么一回事?这傻妞跟我说是找人纹上去的,说是那家纹身店早就关门了,纹身的人神神秘秘的,也找不到了,编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去当影视编剧真是可惜了!”
“不是纹上去的么?”吴胜楠狐疑地看着萧心怡。
“当然不是,那是她体内被植入了阴阳蛇后,体表浮现的蛇纹,是从体内长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纹上去的!”
“心怡,真的吗?”吴胜楠歪着小脑袋,问道。
萧心怡哭声小了许多,抬头偷偷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依旧黑着脸,连忙又低下头去,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吴胜楠皱了皱眉头,看着我问:“纹上去的,和自己长出来的,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如果她一早就告诉我,我就可以把她体内中的毒和阴阳蛇联系起来,从而进一步确定,她中的是来自国外的南洋降头术,而不是苗疆蛊术。弄清楚这一切,只要我给警局那边提个醒,王岚他们不急着解剖尸体,哪有这么多破事?”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喔,原来是这样!”吴胜楠点了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萧心怡。
“好了,别装了,说吧,你为什么要隐瞒真相?”我瞪了瞪一直嘤嘤啼哭,不时偷偷抬眼看我脸色的萧心怡,没好气地说道。
“谁装了”,萧心怡小嘴嘀咕几句后,看我又要发火,心一横,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那蛇纹刚开始的时候很小,后来越长越大,我心里害怕,怕说出去,被人当成怪物,所以不敢说,穿衣服都十分小心!”
我轻哼一声,气消了大半,这虽然算不上什么正当的理由,但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很注意个人形象的女明星,隐瞒这种类似隐疾的东西,确实也在情理之中。
“你不生气了?”萧心怡十分机灵,看了看我脸色,小心的问道。
“你说呢?”我翻了翻白眼。
“耶!”萧心怡十分兴奋地握了握拳头。
“那你打算怎么给她治疗?”吴胜楠问道。
我皱了皱眉头,这还真是一个问题,萧心怡体内的子蛇,与孙明体内母蛇以及母蛇刚刚分裂的那群子蛇都不同。
这条子蛇已经盘踞她体内多年,由于孙明的控制,迟迟没有吞噬萧心怡体内的血肉和魂魄进行分裂繁殖,大多数时间都是依靠萧心怡提供的一点阳气活着,陷入深眠。
孙明死后,子蛇刚刚苏醒,还只是表现出寒热交替的病况时,就被我镇压了,所以萧心怡体内应该只有一条阴阳蛇,还没有分裂。但也就是这一条,反而更加麻烦。
因为从萧心怡体表的蛇纹变化来看,子蛇虽然大多数的情况在深眠,但无疑它在日趋长大。
那几个八卦的小护士说过,萧心怡体表的蛇纹,前胸后背都有,大的吓人。虽然不见得体表蛇纹有多大,体内的阴阳蛇就有多大,但足以说明这条阴阳蛇的个头不小。
所以,萧心怡和王岚不同。王岚体内的阴阳蛇由于她自己处理得当,中毒时间又短,虽然阴阳蛇也在繁殖,但体型较小,都集中在手臂伤口附近的一块,我用鲜血吸引毒蛇,足以将它们引诱出来。
而萧心怡体内的这条这么大,如果用相同的办法来处理,只怕还没等子蛇闻腥而动,顺着伤口爬出来,萧心怡就因为它在体内穿行,被硬生生的折磨死了。
再有,就算这条蛇能被引诱出来,目前的我也折腾不起,再流出几百CC,我就得躺下了!
目前重要的是,必须先确定阴阳蛇所在的具体位置,再想办法将它杀死取出来,或者取出来再杀死。
“那个,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萧心怡突然打破沉闷,呐呐说道。
我没有在意,随口说:“什么?”
“自从带上你的这个破牌……呃,不,是阴阳镜,我发现我身上的蛇纹,在慢慢收缩,越来越小!”
我双眼一亮,问道:“真的?快,在哪,快让我看看,它有多大!”
萧心怡俏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吴胜楠伸手扭了一下我的胳膊,嗔道:“看什么看,死色狼!”
我愕然看了两女一眼,随即老脸一红,反应了过来,这蛇纹可是在萧心怡上身的,弄不好关键部位也有,自然不能我说要看,人家就给我看。
我之前倒是真的没有那种心思,不过,要是能用这个借口占点便宜,算是对我献出鲜血的补偿,也未尝不可。
我舔了舔嘴唇,嚷嚷道:“干嘛,干嘛,你们两个要造反啊?讳疾忌医懂不懂,哥现在是医生,目光是纯洁而神圣的,你们两个涩女,不要戴有色眼镜看哥!”
“少来,你这家伙一撅屁股,姐就知道,你要蹲几号茅坑!这事姐管定了”,吴胜楠鄙视了我一眼,回头说道:“心怡,别听他的!”
“不看怎么治病,你当我是神啊?”我气道。
“你先出去,我先看看,能不能给你看,让你看哪里,等我确定了,你再进来!”死丫头将我推了出去。
我一脸郁闷的走出了房间,林峰迎了过来,问道:“怎么样,周哥?”
“什么怎么样?”我没好气地说。
林峰挠了挠头说:“我说破案子,有什么线索么?”
“你如果说的是萧心怡下毒案,那基本和我之前的猜测一致,只不过是下的降术而不是蛊毒。但如果你说的是孙明脑袋被砍的案子,我只能说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
“这混蛋本来社会关系就复杂,现在又牵扯了南洋邪术,这就更麻烦了。谁知道是不是南洋那边的仇家,过来割了他的脑袋,要知道南洋飞头降,可是很邪门的东西,将自己脑袋炼成降头,又或者把别人的脑袋炼成降头,下面挂串内脏,飞进飞出,杀人是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