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狗头问:
“冰冰,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
我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疲惫说:
“怎么可能放弃?万心伊不是邢睿,她性格比邢睿倔犟多了,而且比邢睿的更较真。
如果是邢睿我二话不说硬嗑硬就是了,邢睿一定先服软。
但是,万心伊不是那种人。
她和万爷一样硬,做事不留余地,我就是怕她真干出来什么傻事?
最起码邢睿比她理智的多?邢睿好哄但是万心伊倔犟的跟母驴似的。
你看看这傻逼娘们,脑子一根筋和我杠了上了,她如果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不会那么伤心。
我就怕她这如果她一旦真的下水。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她如果能替我想想,就不会这样。
傻逼,,真是傻逼。
狗头见我发泄开始飙脏话,掏出电话给另外一辆车的郭浩打了一个电话。
狗头在电话里明确的说:“浩子,你安排娃子去接果果,盯死万心伊。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就自个一头扎源河死去吧?
狗头挂上电话抹出两个根烟点燃,把其中的一根塞在我的嘴上说:
“万心伊应该不是那种犯傻的女人,毕竟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曾经是阳北市的大小姐,不可能做傻事?
我猛提了一口烟说:“狗哥你别安慰我了,我比你更了解万心伊。
这娘们是敢爱敢恨。
如果我继续和她硬下去,她一定下水。让我后悔一辈子。
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出来,她脑子总是纠结在陈妮娜的死上。这还不算。
她现在极度的自卑,她刚才说那些话。就是在逼我。
其实你刚才就算不提醒我,我也知道。
我刚才打她其实也是再告诉她,我在乎她。
万心伊我对她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
如果换成邢睿,就刚才我那一巴掌,邢睿早就跑了。
但是万心伊不会,你越打她,她心里就会觉的你爱她。
毕竟万心伊毕竟是社会上的人。
她现在已经抓住了我的软肋,她知道我对她动了真感情。
所以才有恃无恐,敢那么说自己。
我现在一想到那傻逼娘说的话。我就来气,她刚才竟然说什么?
她现在不能帮助我了,和我再一起会拖累我。
日她吗,如果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我们早就结婚了。
她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调整过来,她从小大把权利和金钱看的很重,误以为钱能买到一切,当初她拥有万龙集团目空一切的时候,以为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得到。
那时候的我刚出狱。什么都没有,她之所以喜欢我,就是因为我对她的金钱和权利一点都不干兴趣。
但是万心伊毕竟是个女人,她看问题不像我们男人那么理性。
特别是万龙集团倒台后。我们和房辰喝酒,她在酒席上和房辰说了那些肺腑之言,其实也在最无助的时候。把我当成依靠,但是哎,,当我说到这,狗头目光尴尬的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
我望着狗头说:
“你没有错,你也是为我好,但是有时候事就是那么巧合。
直到现在万心伊都没有转过来这个坎。
她突然从神坛上坠入地狱,之所以进戒毒所,是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才会选择极端的逃避,人在失去自由一个高压的环境里,心态也是最反常敏感的,我去戒毒所给她送衣服,当时她激动语无伦次。
因为她爱我,也许那时候的我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但是我在她最迷茫的时候,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当我知道陈妮娜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狗哥你知道吗?我当时恨不的杀了她,才会说出那么极端的话。
其实她开始的时候,就摸不透我是怎么想的。
她以为接近她,就是在怜悯她而不是爱她,在她那高傲的性格和自尊心的驱使下,让她逼着自己去刺激我,看我到底是什么反应。
这个傻逼女人终于胜利,抓住了我的软肋。
她蠢的跟猪一样,知道我在乎她,拿自己的身体逼我服软。
这两年在戒毒所,她tmd白蹲了。
狗头听我说完,笑着说:“万心伊也满有意思的?他知道男人最在乎什么,和最怕什么?
我冷笑说:“她懂个屁,如果不是那个叫姗姗的小姐传授的经验,万心伊会明白这么多。
狗头笑着问:“如果万心伊真的下水了,你会不会要她?
我毫无犹豫的说:“我掐死她,和她一起下地狱。
狗头震惊的望着我,没有再说话。
窗外呼呼的风声,肆无忌惮的打在车窗上,让我心情和窗外的风一样,不知该何去何从。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路车开的跟飞的一样。那红色的指针码表在120码的数字上就没有下来过。
我感觉此时我象一个突然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似的,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那以后,我视乎象一个真正被抛弃的人
。我每天深出简入,除了上班就是龟缩在家里锻炼身体,也许心灵上的痛苦,可以用自虐的锻炼,来消除心灵上的痛苦似的,我愣是在家里没有通过任何器械,把自己练成了型男。
狗头和郭浩依然跟着我在殡仪馆上班。
源河的那群老兄弟一直轮班在莆田县跟着万心伊。
听娃子那口气,万心伊视乎毫无忌讳我们跟踪她。
她每天无所事事,白天睡觉,晚上要么在家上网,要么去夜店玩到深夜,而且在夜店里,还会给请娃子他们兄弟喝酒。
和娃子他们混熟络后,万心伊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姗姗带着那些小姐妹,和源河沙场的那群兄弟打成一片,彼此拼酒。
听娃子那口气视乎玩的不亦乐乎。
我原本担心娃子他们那些人,会因长期盯着万心伊会烦躁,但是事实证明,万心伊确实有过人之处,不到三个月,她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原本外滩十八号的酒水运营给承包了下来。
还让娃子他们,负责店里的安保。
当我和狗头,郭浩,富贵厅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差一点没有把刚喝进水里的铁观音给吐出来。
富贵因为知道我把万爷,给我的那张银行卡还给万心伊,语气风凉的说:“哎,如果我有钱,我也能做到,三千多不是比小数字,能摆满一个屋子,有什么可惊讶的。
狗头哼了一声说:“富贵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万心伊人家毕竟经营我万龙集团。
你tmd脑子里想什么?我们能不知道。你不就是心疼那笔钱,别忘了,万爷给冰冰那笔钱本来就是人家心伊的,冰冰只不过帮人家暂时保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咱的它飞不掉,不是咱的咱强求不来。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
“富贵,你什么都好,就是爱占小便宜,做事不敞亮,你tmd现在和果果咋样了?我劝你还是,和她早分了吧。
那是我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富贵顿时脸有些挂不住了,他低着头,闷不吭声。
我撇了一眼富贵,坐直身子抱着双肩说:
“富贵,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老祖先留下的话句句不落空。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是我兄弟,我tmd不会说这话。
富贵嘿嘿的笑了起来说:“冰冰,你不喜欢果果,是因为她喜欢干过小姐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了,富贵阳北市就这么大,如果你们一旦结婚,别人会这么看你,你父母的那张脸往哪隔,还有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你母亲身体那个样,你作为家中的长子,你认为果果会在老娘床前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老娘吗?
富强脑子不是很聪明,实打实实的说,富强有些弱智,你两个妹妹,以后都要嫁人,你是家中的顶梁柱,你这些问题,你都考虑清楚了吗?
富贵冷笑一声说:
“冰冰是不是你心里,女人一旦下水,就tmd用世不得翻身了?那陈妮娜当时以前,不是也在场子里陪人喝酒吗?
郭浩蹭的站了起来,指着富贵说:
“你tmd和谁说话,日娘吧唧的,没大没小?
富贵本身就有些怵郭浩,一听郭浩发火了。
又把脑袋捶了下来。
我摆了摆手说:
“好了浩子,富贵说的对,是我这个大哥没有带好头,他骂我是应该的。
但是富贵我tmd告诉,陈妮娜出去陪酒是给她母亲治病,她母亲得尿毒症,一个星期要透析两次,她是为了救她母亲。
这意义不同,陈妮娜出去陪酒,我看的起她,她不是为了金钱图享受。
富贵我就搞不明白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你看不懂?
你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tmd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呢?
富贵撇了我一眼,那表情跟吃了一坨屎似的。
我无奈的苦笑着说:“既然话说不下去,就不说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