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长听我说话,震惊望着我。
我鄙视的瞟了他一眼,推开他转身下楼。
他突然喊住我,语气颤抖的说:
“在审讯雨龙的时候,雨龙说,去年在源河上游大坝的车上,你强暴过邢睿,这事是真的吗?
我阴天长啸,笑得是那样的猖狂和无奈,我象一个真正的精神分裂似的,笑的让所有人侧目。
我不知道,曹局长问我这话时,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他咬牙切齿的说:“如果这事是真的,我曹兴民发誓,一定把你亲手送回阳北一监,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放过你。
我象疯了似的,眼含泪水,一拳头砸在墙上,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一回到家,我就把自己反锁的卧室里。
我感觉心口象堵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伸手抓起一瓶白酒灌了两口,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优雅而清脆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李莉娜说:
“有时候人被误会,没办法解释,也许默默的承受,比激烈的反驳更让人理智。
我没好气的说:“你出来吧?陪我说说话。
一缕黑雾弥漫在我身旁,李莉娜优雅的站在我的身边,望着她那张镜子的脸。
我感触颇深的说:
“刚才你也见识到了,我tmd是白口难辨,我明知道邢睿身上有东西,却不能收了它。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为什么那么难?
他们现在把我当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现在真是没有办法去为自己解释。我在他们内心深处,就是一个脑子有病的。精神病。
我原以为,通过曹局长能接近邢睿。但是,曹局长压根就不让我进病房。
我能感受到那女孩身上的煞气,但是却不能合理的收了它,如果换成以前的脾气,老子一听先冲进灭了那女鬼在解释。
但是我没有,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那样做,曹局长一定会掏出配枪,没有一丝犹豫的把我击毙。
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我只能去忍?这到底是怎么?难道我韩冰真象李俊说的那样,我就是个扫把星,只会害人?
雨龙个杂碎到死,还反咬我一口。
李莉娜站在我的身边安慰我说:
“我的主人,人活着就是受罪,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我能解释,我也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原以为结束生命,就会解脱了。
但是肉身解脱了。而灵魂一直却继续受折磨?
我真后悔当初自己那么轻率,为了逃避现实,妄想结束这一切,但是事情证明我是错的。哎,不提我自己了。
我的主人,如果你把我释放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我瞅了李莉娜一眼说:
“你能怎么帮我?你出来只会吓着他们。
李莉娜说:“不然。刚才我们在医院的走廊里,我感受到了那个女鬼的情绪。它不是真心想害邢睿,它是在寻找感情寄托。
灵异的世界你不懂,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宿命和自己的意愿。
我当初也没有想到,我会变成复仇之魂,活着复仇的**中,但是那女人显然不是。
她是被情所困,才想不开选择离开人间。
我能感觉到那个灵魂,没有害邢睿之心,它不过是利用邢睿的身体,去感受她从未有过的感情。
我的主人,我相信你同样也能感觉到,那女鬼身上没有杀气。
那女鬼散发出,一种柔和的气息,我能感觉到,她好像是为了占用邢睿的身体,赢得别人的感情,满足自己的**。
你可以把我释放出来,我想和它谈谈。
李莉娜的话,似乎让我有种拨云见日的清醒。
对啊!我何不用,李莉娜去和那女鬼对话,如果李莉娜说服那女鬼,我就不用那么费劲绕开李俊了。
想到这豁然醒悟。
我急忙问:
“可以这样吧!
李莉娜淡淡一笑,说:“怎么不可以,过了午夜,阴气凝聚的时候,我会去找那女鬼谈一谈。
我感激的望着李莉娜说:“事到如今只能这样办了。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令人厌恶的,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房辰的电话,有些意外。
电话接通后,房辰约我,在市区人民路上的一家韩式烧烤店见面。
我换了身衣服,喊狗头和郭浩他们和我一起去。我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把狗头,和郭浩之间的矛盾化解。
但是他们两个一听去见房辰,用一种冷漠的口气说不去。
我劝了他们两个好久,他们依然不为所动。
无奈我只能一个人赶了过去。
那是一家装修考究,清净的小烧烤店,典型的韩式装修风格,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进了房辰定的包厢。
进屋后,房辰正和白雪坐在屋子里等我。
见面后颇为尴尬,我和房辰说一些不痛不痒的题外话,谁也没有提雨龙的事。
席间我和房辰一直喝酒,他兄妹了,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我却一口也吃不去。
房辰见我一直沉默,便问:
“狗头和郭浩,还好吗?
我强颜欢笑地说:
“还好,对了,狗头和郭浩,跟着我在殡仪馆上班,和我一样是临时工吗,等我们发工资了,我们请你吃饭。
房辰表情尴尬的说:
“好,到时候你给我打个电话。
房辰说完指着桌子上,一盘烤肉说:“这是韩式蜜汁烤肉,你尝尝味道不错。我礼仪性的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房辰说:“抹些酱更好吃,对了。我昨天去了一趟sky酒吧,经理说。好多天没有见过你去那酒吧了。
那酒吧是你的,你最好还是管理一下。他说完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我的面前说:
“这是酒吧的公户账,密码是,你手机号的后六位。
我盯着桌子上的银行卡说:
“房辰,我韩冰确实穷,但是你知道我的,我不在乎这,别让我说难听话。
房辰笑着说:
“你什么样的人,我清楚。我知道你有钱。你师傅给你留了一千多万的银行卡,你从来没有动过。
这是我一点心意,我对不起咱们兄弟。
昨天我去了一趟武海家,我给她母亲留了一笔钱,我只能这么做,我不想再去解释,我的初衷,既然你不想再提,那我就不说了。
我最后一件事。就会离开阳北回加拿大。
我想我们兄弟不会在见面了,这些钱算是我对兄弟们的补偿!
我听出房辰的话外之音,我盯着房辰问:
“干完最后一件事?
房辰,你这话什么意思?
房辰笑着给我斟了一杯酒说:
“冰冰喝酒。走一个。我房辰这辈子没服过人,敬你。
房辰端着酒杯在等我。
我见房辰眼神中,有股说不出的冷峻。我盯着他说:
“房辰,你是个爷们。还记的那天我们玩俄罗斯转盘吗?
我们赌的是命,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你这条命是我的,告诉我你准备干什么?
房辰表情为难的望着我说:
“我的命是你的我承认,但是这事你别问了?喝酒。
我冷笑着说:“别和我马虎眼,你不说,我现在就走。
我为了逼房辰,豁然的站起来。
房辰一把拽住的胳膊放下酒杯,长叹一口气说:
“你这人这么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副驴脾气。
哎,,我准备在雨龙宣判的时候,干掉他。
我猛地一楞,半张着嘴说:
“你疯了,你就算得手,你也会死,雨龙一定会接受正义的审判,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你tmd是不是被俄罗斯转盘吓傻了?
房辰笑着说:
“韩冰,你认为雨龙真的会束手就擒吗?
雨龙这杂碎已经找了,全国最出名的刑事辩护律师团队,为他辩护,那群诉棍为了钱,什么生意都接。
雨龙花了一大笔巨款,殊死一搏。请那些臭名昭著的诉棍,准备着手翻案。
阳北市公诉律师,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些人是出了名的诉棍,只要给钱,死的能说成活的。
我买通了一个其中一个律师,那人告诉我,他们已经来到了阳北市,准备以我母亲聂颖,为突破点进行翻供。
我母亲聂颖,是必死无疑这是板上定钉的事,因为我母亲为了保护我和白雪,一定把所有的事,往身上扛。
房辰说到这,白雪开始低声抽泣。
房辰长舒一口,搂着白雪的肩膀继续说:“
雨龙会抓住我母亲弱点,为自己辩护。
一旦对簿公堂,我母亲聂颖明知,自己是死罪,她会为了保护我们,承认是自己一手策划实施的,把所以的事往自己身上扛。
雨龙就会通过我母亲,对我和白雪的保护,为自己脱罪。
在说,雨龙手上的命案有目击证人的,只有郭浩的妻子,赵小丫一条。
楞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甜水岛枪击案中,被枪杀的特警和陈妮娜,却没有目击证人,雨龙一定会把责任,推在那群悍匪身上。
但是那群悍匪,已经在那天伏击战上被曹局长的人给击毙了,这死无对证的事,雨龙最多以非法私有枪支,涉黑,参与运毒,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我已经问过律师,雨龙死不掉。
所以我准备和雨龙鱼死网破,用自己的命,还你一个人情。
听完房辰的话,我震惊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