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间感觉背后一丝冰凉,脑门上开始冒汗。
当狗头一语点破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万心伊的可怕,还有我自己的冲动。
我脑子一热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听狗头这么一说,居然有些后怕了。
房辰,和郭浩显然没把狗头的话当真,他两个刚想反驳,见我正用一副冰冷的眼神,盯着他们两个,他们两个把想说的话,又咽拉回去。
狗头扫了我们几个人的反应继续说:
“我跟了雨龙十年,这人我太了解,他性格多疑,为人谨慎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只要有利可图,没有什么道德底线。
韩冰他暂时不敢动,因为毕竟有万心伊这层关系在里面,但是一旦雨龙感觉到自己受到威胁。
他会用想尽办法,各种阴损的手段去清除危险,确保自己安全。
大家千万不要幻想着,万心伊会保你们所有人。
一旦牵扯到利益层面,对他们生意人来说,义气面子都是狗屁一文不值。冰冰现在是瞒天过海,夹着尾巴做人,让雨龙暂时找不到理由去动咱们。他的用心良苦希望大家能明白,在这段时间里一定不要生出什么乱子,能忍者忍,不能忍也的忍。
现在咱们的地狱天使,正向滚雪球慢慢壮大。在这个非常时期,雨龙一心扑到制毒工厂上,无暇顾及我们,所有才有了我们喘息的机会,这个机会是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机会。我希望大家能好好珍惜这段来自不易的机会。
一旦雨龙的工厂进入正常运行轨道,他腾出来手,绝对不会。对地狱天使放任自流。
他一定倾全力收拾地狱天使。
毕竟现在,阳北市的黑道是房氏集体的天下,雨龙绝对不允许有其他势力的存在,这是必然的。
我们要想在夹缝中生存,必须要趁现在无止境的扩展,发展才是硬道理,但是也不能一味无脑的发展。有必要适当的搞些破坏。
怎么搞破坏需要弄脑子,现在的社会不会是逞英雄的时代,不象十几年前。我打你,还的打的让你心服口服,让你记住我,服我。
而如今叫背后打闷棍。老子打了你闷棍。你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干得事。
现在流行一句话,叫不换思想就换人,如果你还停留在打打杀杀的年代,那就实实在在的落伍了。
烧鸡十年前,就开始用仿六四,我们现在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怎么和烧鸡干。不是一层次的,这仗不能打。烧鸡这个亡命之徒,我们绝不能真搞他。
而是要把这谭水使劲地搅浑,借力打力。
我一听心里豁然开朗,他细腻的分析,颠覆了我所有的设想,我原本打算让狗头摸清楚,烧鸡的藏匿地点。
我们和烧鸡硬碰硬,但是听狗头一席话,让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似乎年龄和阅历不够,老是局限的去想,怎么让雨龙信任我,却没有想过让借助烧鸡的力量去搞雨龙。
我不由的感叹,这个世界真tmd是人玩人,人吃人的社会。
听了狗头的话,我突然明白了,我的想法太tmd稚嫩天真,烧鸡十年前,就开始用仿六四,十年我还穿着开裆裤,拉着陈妮娜在沙堆里玩过家家呢?
我真是胆大的让我自己都有些后怕。
假如,我运气好我灭了烧鸡,雨龙一样不会信任我们。
我原本打算一步一步的发展实力,稳扎稳打,但是显然雨龙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因为就象狗头说的,一旦雨龙的制毒工厂步入轨道,他就会腾出手了搞地狱天使。
这地狱天使无论在怎么隐藏,也终归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一旦我和烧鸡开战,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就如狗头所说,雨龙翻脸无偿,阴险狡诈。
从不按常理出牌,没有仁义道德而言,他一旦釜底抽薪趁机搞我,到时候,我会背腹受敌,进退两难,后果可想而知。
我笑眯眯地竖了一个大拇指说:
“高,一语道破天机。
除了我,所有人都没有明白狗头话里话外的意思,一个二个迷惑地望着我俩个打哑谜。
狗头话说完,点了一根烟似乎在看我,是不是真正的明白。
我用一副解释的口气说:
“狗哥把所有的利益关系,用最直白的话,分析了出来,狗哥的意思,很明确。
我们浑水摸鱼,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只需要从中间搅局,这雨龙不是怕烧鸡吗?
那我们就让他和烧鸡的矛盾公开化,我们和烧鸡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但是雨龙有。
毕竟他的制毒工厂,是已垄断阳北为目的,这烧鸡又不是傻逼,他一旦知道雨龙偷偷的断他后路,和他强饭吃。
就算雨龙不找烧鸡,烧鸡也会找雨龙算账。
呵呵!既然雨龙给老子玩借刀杀人,那我们就跟他玩反间,我们也不要偷偷摸摸地搞烧鸡了,就大张旗鼓打着雨龙旗号搞烧鸡。
象我们这种无名无份的小角色,烧鸡这种狠角色根本看不上我们。
一旦雨龙和烧鸡干起来了,我们就隔岸观火,看谁先倒台,趁机灭了谁,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邀功,这雨龙不是给我设了一个口袋,让我们往里钻吗?
那我们就把这个口袋撑大些,陪他们俩个玩到底,让雨龙个狗日的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狗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
“韩大少,精明人过人一点就透。
那我们就开始操作具体步骤吧。
我点头示意狗头继续说。
狗头显得有些疲惫,他那因熬夜布满血色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的,他揉了揉脸扫我所有人便说:
“最近听说,缅甸政府迫于国际禁毒的压力,开始清剿缅甸**武装,我听说烧鸡在缅甸负伤了,已经逃回了阳北市,就藏匿在阳北西南丰顺区石街镇。
这缅甸那边一戒严,势必会推动国际毒品价格的上浮,会直接影响整个阳北市的毒品价格,现在全国都在打击毒品。
我想这,烧鸡的日子最近也不好过。
我智门刚建立兄弟不多,也就三四个,这些消息很片面,暂时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冰冰你安排具体这么做吧!哦,对了,我差一点忘了,麻三和勇子投靠烧鸡了。
我细细品味烧鸡的话,沉默许久说:
“麻三和勇子投奔烧鸡,我不意外。
狗哥,辛苦了,这刚开始就能打听到这样的消息,很不错。
现在主线思想基本确定,大的方针不变,我们需要投石问路,从现在开始,我们所有人都要警惕起来,这烧鸡藏匿地方,狗哥还需要辛苦些,安排兄弟继续打探。
房辰和郭浩,你们倆让兄弟们在道上放出话,就说我要搞烧鸡,让雨龙先吃个定心丸。
还有你们摸清楚阳北是毒品是怎么交易,最近一段时间毒品的价格有没有上涨。
这毒品咱们没有接触过,不做做功课,怎么和那几个出货商谈。
雨龙给了我,三个收货商得资料和照片,我准备先会会他们。
狗头笑眯眯地说:“这冰,毒的价格在阳北市340一市克,最近受缅甸那边的影响,每市克涨了60元,现在是400。
我笑着说:
“狗哥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你办事真是面面俱到啊!如果我早认识你,我不至于败成这样。
狗头嘴乐的合不拢,一个劲的推脱客气,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很高兴。
随后我把在一线天,雨龙交给我的那本文件夹翻开,一个秃头掉入眼帘。
狗头盯着那张照片笑着说:“此人叫丁海,人称花名,和尚。莆田区人,2000年因抢劫被被有判有期徒刑7年,出狱后常混迹在莆田区夜场里,靠贩卖冰毒为生。
我又翻出一张照片,狗头仔细瞅了瞅说:
“此人叫刘胜利,阳北市甜水区人,早年在是阳北市最大的鸡公,红花路最大的龟公,他的出货方式有些特别。
为人胆小,从不对外人出货,只针对小姐出货,这人早年是在雨龙场子里带过小姐,我知道他,早年穷的一比,依贩养吸,才三十多岁,看起来和六十岁的老年人没什么区别,人吸坏了。
我又翻了一张照片给狗头看。
狗头忍不住笑出声说:
“此人叫八字胡帝驼,他是个人物,阳东区西湖路人,此人曾是阳东区一霸。
早年跟着胡猛混,胡猛进去后,拉拢一批人倒腾沙土生意赚了不少钱。
但是此人喜欢赌博,基本挣的不够赌的。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开始倒腾毒品这一块。
帝驼这人早年混的风生水起,社会面广,他应该算是这三个人中,出货量最大的一个出货商。
我盯着狗头问:
“你说的帝驼,早年是跟着胡猛的混,这胡猛是不是咱阳北市老城区建设路的胡猛。
狗头点了点说:“没错就是他,阳北市老城区建设区的混世魔王,猛哥。
我笑着说:
“他老婆叫张悦是吧!
狗头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