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房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嘴角一撇发狠地说:
“郭浩,既然你跟我摊牌了,那我明确的告诉你,这笔钱不在我这。
郭浩有些不相信地盯着房辰问:
“不在你这,怎么可能?那房爷从去年开始,就从公司假账上抽出上千万,分几次汇到国外,不是给你还能给谁?
房辰一副世态炎凉的口气说:
“那笔钱不是会给我!而且汇给缅甸第二大毒品出货商貌波图。
我父亲本想避开雨龙,操作这笔大资金,捞最后一笔就和我去国外生活。
但是云南边境那边,查得太严了,货一直进不来。
那事一直拖了一年多,那批货从云南边境进来后,到阳北市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很明显是雨龙勾结缅甸人干的,他们设计了一个圈套,几乎把我父亲的心腹全部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我父亲本来就心脏不好,一怒之下气急攻心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我父亲明知道雨龙从中作梗,但是拿他根本没有办法,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食其果。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雨龙能这么快就敢对我父亲下手。
说着这时,房辰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我知道这话题如果在谈下下,我不知道房辰又会干出来什么不理智的事,我索性给郭浩使了一眼神,郭浩不留声色的点了点头。
我紧接着问:
“我听说。咱们阳北市有个最大的收货商叫浩哥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郭浩一听,不由地乐的笑了起来说:
“这个浩哥,。,哈哈这个名字。只有阳北市局禁毒支队才知道名字,一般不知道啊!你们怎么也知道?
郭浩的反问不由的让我警惕起来。
我故意装着一副很吃惊的表情,反客为主地说:
“郭浩啊!你tmd是不是混傻逼了!这事咱阳北市道上混的谁不知道。
咱阳北最大的毒品收获商。一提浩哥哪个人不知道,这事你不想说也没什么!我不过是好奇问问,这个叫浩哥的不会是你吧!
郭浩把烟蒂弹出车窗,一脸得意的说:
“哈哈。这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道上传的,阳北市最大收货商。
但我在阳北市毛都都不算,我不过是雨龙故意放在外面的烟雾弹,哈哈!
我听郭浩这么一说不由的迷惑起来。
我故意挖苦的说:
“别jb吹牛了,你不过是雨龙身边的家奴罢了,就你这熊样还自称浩哥!说正事呢!开什么国际玩笑。
郭浩笑的更加得意地说:
“冰冰啊!你有时候真是聪明透顶,但是有时候傻逼的冒泡。
浩哥不过是雨龙,故意在外面放出的一个信号转移视线。
其实阳北市真正做毒品生意的最大收货商不是房爷。而是雨龙。
我不过是雨龙放出的一个探测器,只要我被阳北市局请进黑屋地下室。失踪12个小时,雨龙立马会个整个毒品交易网络关闭。
其实雨龙对赵小丫下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md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心黑着呢!
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和赵小丫说,但是雨龙疑心太重,最后还是杀了她。
我惊的目瞪口呆,我不由的佩服曹局。
如果他当时真的传唤郭浩无形之中了雨龙的圈套,想到这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这条线就彻底的断了。就连房辰也惊的,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回头盯着郭浩,房辰那表情象看外星人似的。
郭浩捋了捋头发笑着说:
“时间不早了,我该给雨龙抱个平安了。
郭浩笑眯眯的望着我们吃惊的表情,掏出电话,他故意把电话外音打开让我们听。
郭浩:“喂,龙哥,呵呵!干什么呢!
雨龙:“你tmd死哪去了,不知道明天房爷出殡吗?
郭浩:“嘿嘿!这不是一直跟着房辰,谈人生聊理想的吗?
雨龙:“进展怎么样!那笔钱是不是在房辰手上。
郭浩:“钱不再房辰手上,他好像也在找这笔钱。
雨龙:“钱不再他手上你确定?
郭浩:“房大少现在焉的跟萝卜似的,我看他的意思想回加拿大,大哥下一步该怎么办!
雨龙:“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他回去更好,随便他吧!
你小子明天早上6点,准时赶到金园去集合!
狗头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忙招呼着。
郭浩:“行大哥,我知道了,哦,,,对了,我女朋友怎么样了!这都好多天了,我能见她一面吗?
雨龙笑了起来:“你tmd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你女人呢!你能有点出息吗?这事等回头在说吧!
雨龙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郭浩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望着车窗外说:
“这就是我,死心塌地跟的大哥啊,呵呵!是不是很讽刺。我感觉自己象一条忠诚的狗,给块骨头就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过去。
我望着郭浩安慰地说:
“别那样想!兄弟,有些事看透了,也就明白了。
随后我们三个,在车上制定了一套详细的计划,那就是明天在殡仪馆,我会把房辰伪装成殡仪馆的工人,让房辰见他父亲最后一面。
等入夜后,再让郭浩见他女朋友赵小丫。
开始我们商定晚上去会一会狗头的,但是郭浩和雨龙的对话提醒了我们。那就是狗头现在很忙,估计身边的人很多,我们不便下手就放弃了。
我们三个在路边。吃了一顿简单的便饭,也许是每个人心里都不舒服,都有心事,那顿饭破例没有喝酒,吃完饭后我们三个便分开了。
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给曹局长打了一个电话,把郭浩的话毫无保留的回报上去。
曹局在电话里一直很认真的听。沉默许久说一句,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别暴露,便把电话挂了。
我站在阳北市的菩提大街。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心里甚是凄凉。
我父亲在住院,陈妮娜的母亲刚去世。
那一刻我不想回家,我一个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象一个乞讨的人直直望着人群。
我开始回忆。出狱后的邢睿,陈妮娜。
难道我真是煞气至尊吗!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倒霉,不是伤就是死。
那以前在武校里,和我住在一个寝室的三个同学,出车祸死于非命,大胖,小林,飞鹏。
我奶奶爷爷。为了救我的邢所长,陈妮娜母亲。想到这我开始痛恨自己。
我冲动的性格,让我付出了血淋淋,甚至无法换回的伤痛,难道我还不屡教不改吗?
我抬头望着夺目的阳光,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象一个刽子手,正在一点一点扼杀身边的人。
我突然明白了,丁姥爷忍痛割爱,把我母亲过继给别人,难道这就是我的人生和宿命吗?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我母亲的电话,刚接通电话,我母亲开口便骂:
“你在哪,又跑哪地方野去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握着电话一句话也不想反驳,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挂上电话,我便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医院。
一进病房我不由的愣住了,我父亲病房里围满了人。
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拨开人群走进去,却看见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太婆跪在我父亲的床头。
她旁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站在她身边抹眼泪。
我母亲和富强,拉着那老太婆不让她跪,但是那老太婆很倔强一直不起来。
那老太婆哭的一鼻涕一把泪,一个劲的往自己脸上打,哭着说:
“是自己儿子不懂事,希望你们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原谅我一回。
我父母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母亲拉那老太婆,她也不起来。
我母亲一见我挤了进来,伸手要打我。
我爸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手去拉我母亲,他脸憋的通红吼:
“艾冰,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能不能问一问什么事?
他话没说完,捂着胸腔说不下去了,一脸的痛苦样。
我妈急忙扶着他,我爸显然脾气上来,瞅了一眼门口围观的人,一把推开我妈把头扭了过去。
我走到门口说:“都散了吧!这又什么好看的。
随后我把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扫了一眼孕妇又盯着老太婆说:
“大娘你什么意思!起来说话
,那老太婆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说:“你就是韩冰吧!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家老二和老三吧!我给你磕头了
我心里有些不忍,就把她扶了起来。
那老太婆拽着我的胳膊说:
“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求你了,,,
那情景有些强人所难。
我瞅了父亲一眼,我父亲点了点头。
我说:“行,不是就金二的事吗!我答应你。
那老太婆一听我答应她,急忙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
往病床上一放,抹了一把眼泪说:
“是我对不起你们,这是二万块钱是医药费,这事都怪我家老二,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看在我这张老脸上,还有我怀孕的儿媳妇面子上,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