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仿佛又回到了它应有的死寂,风静悄悄的刮起,那暗黄色的窗帘在风中摇摆,如同一片片黄色火焰。
我望着蹲在墙角的郭浩,又望了望躺在上的房辰,在房间里徘徊一圈,有一圈,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眼。
整个房间空空如野,那种感觉有些凄凉。
我想了好久,有些东西该面对的逃避不掉,既然你们都看见了,我也索性,不在遮遮掩掩。
我走到房辰身边把他摇醒。
房辰哆嗦了好一阵子,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我说:
“冰冰,我看见它们了,看见它们的鬼魂了,我看见了
随后房辰开始语无伦次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同样的话。
我知道他吓坏了,我按着他的手安慰他说:
“你现在总该相信了吧!这个世界它们确实存在。别想那么多,只要自己不做亏良心的事,它们就不干对我们怎么样!
房辰抓着我说:“冰冰,我知道你超自然能力,我要见我父亲,我要见我父亲,你帮帮我你有超能力求你了冰冰,我要和我父亲通灵,我要告诉他雨龙所以阴谋的一切
也许是房辰的声音喊声太大,惊动了郭浩。
郭浩眯着眼揉了揉头,伸伸了胳膊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疲倦的望着我和房辰。用一种惊奇的口气说: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
房辰刚要发火。我抢先说:
“你还问我们,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让我们来的吗?
郭浩迷惑地盯着我们俩半天说:“我给你打电话?我昨天搬了一夜的家,哪有这闲工夫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是不是怕我跑了,给雨龙高密。我说兄弟,我郭浩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
房辰气不打一处地冲郭浩面前吼:“你是傻x吗?你自己看通话记录。
你打电话让我们来,我们刚到你家门口,就看见你被东西上身了,要不是冰冰,你早就没命了。
郭浩张着嘴表情夸张地说:“什么?。,,
随后他用手猛烈的捶打脑袋。象是在思考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便从兜里掏出手机,盯着手机表情惊愕地看了半天说:
“我操。我刚才还真给冰冰打了一电话。不对啊!我想想我昨天回家后,就给搬家公司打电话,他们闲太晚了不愿意来。
我就加了双倍的价钱。然后他们和我一起搬家,。,“对了,我回来的时候锁门的时候站在卧室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你们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明白郭浩的意思,等他搬完一个人回家时,被那女鬼盯上了。
那时候的他已经被女鬼上身。
刚才那女鬼哭喊着让我把孩子还给她,是不是因为郭浩搬家的时候把他自己的小女孩带走了,那女鬼受了刺激,便出来害人?
还有那女鬼为什么,不通过郭浩去找那个小女孩,想到这,我走进卧室望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风扇挂钩。
突然明白了,那女鬼从吊死那一刻起,一直在这个房间里,她死后的灵魂,一直在这房间里出不去。
她不过是希望郭浩给我打电话,把我引为让我去找那小女孩。
但是她明知道,我身上有七煞之气,还要铤而走险,可见这个小女孩对她是多么的重要。
而那小女孩从睁眼的那一刻起,就不论白天黑夜地,望着房顶上吊着的女尸,那女孩心灵有遭受的什么样的摧残,原来郭浩那可怜的女孩,自闭症不是天生的,而是见吊死的女人吓的。
郭浩,房辰盯着我问:
“你在想什么呢?那女鬼呢?
我自然的举起右手说:“在我身上。
郭浩,房辰撇着嘴望着我,那表情有些搞笑说:
“什么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不会真的到万金龙的风水真传了吧!
我知道一句半会和他们解释不清楚了,索性不解释说:
“以后在慢慢说吧!我们走!
郭浩有些触景生情地望着空旷的房间,他站在门口望着屋内,抹了一把眼泪,他的表情似乎在倾诉,和生活五年的赵小丫告别。
随后我和房辰拉着郭浩往外走,刚出楼道口,便看见一个老太婆拄着拐杖,步步蹒跚地走了过来。
那老太婆看上去大约有70多岁,戴着一顶暗黑海棠花小帽,穿着一件灰色上衣,梯田似的脸上表情沉重。
郭浩显然认识她,快步迎了上去说:
“王大娘,我正要找你,这是你的钥匙,房子我不住了,麻烦你把我的10个月的房子退给我吧!
那老太婆奸诈地望着郭浩,用一副尖酸刻薄的口气说:
“现在不住,我只能退你半年的房租。
当时租房子的时候,我和你说的很清楚,我房租便宜,但是要租就得长期租房。
如果你退租得话,要提前半年说,你现在一声吭就要搬走,我这房子还租给谁,这房间里打扫卫生粉刷墙体,这个损失你要承担。
郭浩一脸无奈点了根烟,揉了揉耳朵凄凉地说:
“行,扣半年就扣半年吧!
那老太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白手帕,一边说:
“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事多,做人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今天一大早前门看大门的刘老头就说,有人连夜搬走了,我就猜是你,以后租人家房子,懂些礼貌不租的时候提前说,哎现在的小年轻真不懂事!
那老头婆把钱还给郭浩后,转身蹒跚的走了,把郭浩一个人愣愣地扔在那里。
我心里有些憋屈,快步追了上去说:
“老奶奶,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你明知道那女人在房间里阴魂不散,你还把房子租给别人!你这叫懂人情世故吗!你难道没感觉自己亏良心吗?
那老太婆猛的一惊,仔细打量我一翻,语气有些紧张地说:
“你是谁?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冷冷地盯着她说:
“老奶奶,你也是半截黄土埋身的人,这事你做的太绝了吧!你这是拿人家一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那老婆盯着我,那表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了我半天语气沉重的说:
“你能看见她!
我嘴角一撇有些不屑地说:“人在做天在看,那女人死的冤屈,你心里也明白!有些话你自己去想,做人别那么尖酸!大度点,给儿孙一个榜样。
我话一说完,那老太婆直直地望着我说:“小年轻,你能不能去我家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我回头看了看房辰,郭浩,见他们一副想去的样子便说:
“那你带路吧!
随后我们跟着老太婆到她家,她家就住在钢铁厂家属楼,最后面的老瓦房。
一条笔直的通道,把钢铁厂的家属楼房和老瓦房分开,不用看也知道,那应该是钢铁厂最老得房子。
青砖红瓦大木门,一户门口一个水井,那感觉有些原始但是它却真实的存在着。
这一排老瓦房大约十几家,但是我们所经过的房子没有一家门是开的,很明显这里的居民区已经荒废。
只有几户人家门口挂着嗮洗的衣服。
随后我们跟着那老太婆,进了她家。
从她屋子的看,这老太婆显然一个人生活。
整个大院里堆满的饮料瓶子。
房间内摆设有些杂乱毫无生气,一副死气沉沉的感觉。
老太婆对我很客气,进屋后一直招呼我坐,我显然不想和她废话便说:
“老奶奶咱长话短说,你找我什么什么事。
那老太婆有些警惕地把大院们关上说:
“你真的能看见她吗?
老太婆此话一出,我的心顿时有些想笑,看来着老太婆还是不相信我啊!
我望着房辰和郭浩那一脸期待的样子说:
“那女人吊死在东卧室里,一条麻绳挂在房顶的挂钩上,那女人死时穿着一件红色旗袍,长头发。
那老太婆眉头紧锁,长叹一口气,她那枯树皮一样的手,拍了拍裤子说:“作孽啊!作孽!她真是言出必行啊!
真是让我一辈子不得安宁,王岚,你真是蛇蝎心肠!
我盯着老太婆反常的表情说:
“老奶奶既然你让我来,一定有话想好我说,咱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就说吧!
老太婆一副犹豫的样子,用拐杖弄敲一下地发狠地说:
“哎!这话说起来真惭愧,我有五个孩子,三儿两女,按理说我和老头子辛苦了一辈,到晚年应该享享清福。
但是我那命苦的老头一辈子苦命,到死都没有享过一天的福,他没死之前,我几个孩子还算孝顺。
自从他死后,他留下的那套钢铁厂新家属楼的房子,却成了我几个孩子,骨肉相残的争夺的目标。
为了那套房产兄弟几个打的头破血流,他们把自己亲爹停在殡仪馆不闻不问,现在只等着我咽气就瓜分房产。
我懒得听她诉哭说家庭琐事,没好气地说:
“我想听的是重点,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如果你光絮叨,你们家里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