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希望背后（3）
“我倒是想。
“什么叫想但是不能？”慕离歌有些沉不住气了，“你怕你妻子知道了不高兴吗？”
他摇摇头，说：“殿下已有婚约在身，殿下这个时候要我带殿下走，殿下莫不是想逃婚？”
慕离歌惊呆了：“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虢国国君龙傲天要迎娶瑞国公主为妃，这件事早就传开了。国君为了筹备婚礼，购置了不少东西，我们这样的商人才会纷拥而至啊。”他耐心地解释。
慕离歌哑口无言。
他略一沉吟，问：“怎么殿下不想嫁给龙傲天吗？”
慕离歌紧咬牙关，泪水扑簌而下。
见她落泪，他眉间倏地一紧：“殿下已经有心上人了？”
慕离歌摇摇头。
“那殿下？……”
慕离歌长长舒了口气，觉得自己虚弱得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她才缓缓道：“你也说了，像我们这样久居深宫的公主，是非常渴望自由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离开皇宫，到一个不再有束缚的地方去，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但我没有想到，父皇竟然会送我去和亲……从一座宫殿到另一座宫殿，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哦不，虢国蛮荒之地，会有宫殿吗？他们的国君，应该是住在帐篷里的吧……呵，可就算只是个帐篷，我也冲不破……”
她吸了吸鼻子，做出了到目前为止最勇敢的一件事：“那么，现在，你还肯带我走吗？”
埜九捋了捋胡子，似乎在犹豫。
“我会带你走。但不是现在。”他给了她希望，却很快又让她失望。
“为什么？”慕离歌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悲愤几乎要令她丧失心智了。
埜九深深凝望着她的眼，说：“如果我要一个女人跟我走，这个女人必须跟我一生一世。你做得到吗？”
“你……我……”慕离歌万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打算，当下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他是来去自由的商人，她只是想借他之力逃走而已，并无其他。尽管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个想法太过疯狂，可一辈子这么短，为什么不能疯狂一次呢！再说，不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得通呢！
但她从未想过要跟他一生一世。
正如千凌所说，以他的年龄，他应该早有妻室。宫里那些为了争风吃醋而相互残杀的事还少吗！她又怎么会忍心去破坏另一个女人的幸福。
“我若跟你一生一世，谁又跟你的妻子一生一世？”她颤声问。
“原来是因为这个。”埜九展颜而笑，“实不相瞒，在下并无妻室。”
“不可能！”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这么一嗓子喊了出来。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若相欺于殿下，必遭天打雷劈！”他声音朗朗，似有种无形的震慑，慕离歌不觉心中一凛。
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埜九立在风中，白衣猎猎。
“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三日之内，你若做得出决定，再来找我吧！”扔下这句话，他转身背向朝阳，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16. 希望背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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