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颤抖而卑微的声音,徐品言就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很惨。.:。
他实在也没闲情去观赏一张有碍观瞻的脸,于是就将手放了下来,毒舌道:“没脸见人,难道不是病了是做了亏心事?”
“不是的!”陈思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只手疯狂的去挠身上的痒痒,一只手紧紧按住小肚子,难受得声音都变了:“我是脸上长了痘痘,怕吓到二爷才不敢让二爷看的。”
“哦!”徐品言随意的往边上的椅子一座,看她在床单下使劲抖使劲抖,又随意的问:“你抖成这样干嘛?好像在身上摸上摸下一般,难不成不是病了,是……”
因为太痒了,没抓一下陈思齐都忍不住发出一声享受的闷哼,这当真很容易让人误会。
“还有这声音,你……”
徐品言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道:“还没成亲你竟然就有那种癖好,自己躲在屋中玩自己还说是病了。
实在恶心。”
他声音里的强烈鄙夷刺得陈思齐心口痛,她一把扯开捂住身子的床单,背对着徐品言道:“你看,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她身上痒,伸手挠的时候早就把穿得规整得衣裳扯得凌乱,大片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
徐品言赶忙捂住眼睛,然后气道:“知道自己不堪躲在床单里就是了,衣不蔽体也敢出来,你还要不要脸?”
陈思齐这才发现自己扣子早就被扯开。
她手臂反背着伸进后背去挠,于是衣裳又撩开一大片。
这……
她的手着火一样退回来,然后突然反击的痒感又让她立马将手伸了进去。
这时候,她都恨不得让突然天降惊雷,直接劈死她了事。
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知道挠,挠,挠,前面挠,后面挠,上面挠,下面挠,爬下去挠,跳起来挠……
于是徐品言看傻了眼!
“你实在是太无耻了,在男人面前竟然……”
他受不了的转身走了,走到门口还回过头道:“往后你千万别让我再看见你,一想起你现在的样子我实在是恶心得紧。”
陈思齐现在都疯了,她根本就听不进徐品言说了什么。
她一双手使劲在身上挠,然后夹紧了一双腿忍着跑茅房。
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为了不让徐品言看见她的脸她已经忍了小半刻钟了。
小腹又是一阵翻滚,感觉马上就要出来了,守不住了……
陈思齐抓狂的哀鸣一声,捧着肚子就往外面跑。
可是……
她才刚跑到徐品言的身边,下面就噗的一声响了起来,然后,恶臭传来,湿意从大腿根往下蔓延。
陈思齐抖着双腿站在原地,整个人瞬间着火,烧得她脸颊发疼,这一刻,她真恨不得能有个地缝能钻进去,立马就钻进去!
徐品言也被雷得外焦里嫩,他转头愕然看向陈思齐:“你竟然……你……”
陈思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什么都顾不得的朝茅房冲去。
徐品言却还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在这世上活了这么多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娇小姐,却还是第一次遭遇拉裤子的女人。
在那个连放屁都是不雅,都要被人笑话的时候,遭遇了娇小姐在自己面前拉裤子是个怎样天雷滚滚的场面?
徐品言一张脸成了调色盘,被雷得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陈思齐进了茅房,一直躲在边上花台里的樱桃猫着腰走了出来,她嘿嘿坏笑一声,一个手刀砍晕了拿着手纸等着伺候陈思齐的丫鬟。
然后将手纸收缴干净,利落的翻墙离开。
陈思齐在茅房呼天抢地的哭了好一阵,腿都蹲麻了,身上都挠破了才叫外面的丫鬟:“纸。”
没人应。
“纸!”她放高了音量。
可依旧没人应。
“皮紧了是不是,给我纸!”经受了无数打击,已经快崩溃了无数回的陈思齐已经没有了耐心,她几乎是扯着喉咙喊的这一声。
可依旧没人答应。
这下,陈思齐是彻底爆发了。
反正裤子也都脏了,反正徐品言也被她恶心走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提起裤子叫骂着往外冲:“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本小姐跪到院子里来,今天我要是不活剥了你们的皮,老子就不姓……”
才冲回院子,她就看见了愣在院中一直没有离开的徐品言,于是她一张脸歘的一下烧了起来,脑袋里也是瓮的一声炸响。
她顺手提着裤子,呆呆的站在原地,被雷劈了一般。
“刚才,我听见你在喊要纸,然后我让彩儿去给你拿。”徐品言困难的说完这句话,而后脸颊抽搐的指着拿了纸从屋中冲出来的彩儿,一脸的纠结。
彩儿脸颊也抽得难受,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陈思齐,举着手中的纸结结巴巴的道:“小姐,没,没,没用,手纸?”
徐品言哇的干呕了一声,转身就冲了出去。
陈思齐站在原地,都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
出了霁月轩徐品言就恢复了常态,进了鸾鸣轩他就宠溺的朝云轻尘翻白眼:“你们也太狠了,她毕竟是女孩子,这样一整她哪里还有脸出来见人?”
云轻尘放下手中的《诗经》,大眼睛看着徐品言无辜的闪:“我们做什么了就太狠?”
“你呀,就是个坏蛋!”徐品言宠溺的捏了她的鼻子,笑骂道:“偷草纸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们是不是也太损了点?”
徐品言说了他在霁月轩发生的事情,然后又去点云轻尘的额头:“就这些事我一个大男人想想都觉得难为情,她一个女孩子亲身遭遇,只怕连想死的心都有。”
“那她就去死呗。”樱桃在一边扁嘴:“她能往二爷碗口抹砒霜,能勾结云紫嫣做坏事,能假扮芸芸小姐的样子勾引人,我们还不能这样惩治她一下?
要我说,这样都还是轻的!”
“下毒,还勾结云紫嫣?”徐品言气愤的重复,心里对陈思齐越发的厌恶,他在想:再让我撞见你使坏,二爷下手可不会像轻尘这样手软。
此时,陈思齐搽干净了身子躲进了被窝,她用棉被死死按住自己的头,压抑又憋屈的哭了出来。
她一直哭,一直想,然后她突然明白过来:“是云轻尘害我,是那个贱人害我。”
她从床上翻身下来,火急火燎的往陈思彤屋里冲:姐姐手段高明,我一定让姐姐要了她的命为我报仇,一定!
第147章 :玩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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