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尾拍着巴掌说道“高!实在是高啊!”说着西尾拿起酒杯说道“来,我们喝一口,预祝计划成功!”
板垣征四郎笑着喝了口酒说道“不仅仅如此,冈村宁次来报,我们的部队已经陆续调集到位了,现在马上就要到四月了,长沙的计划也要开始实行了,不过我想着要吸引国民军的注意力,现在东段有江苏乱局,中段有九江,那么西段,是不是也要用兵?”
西尾想了想说道“那么就在襄阳方向动兵?”
板垣征四郎笑道“我看啊,就三个地方一起动兵,襄阳猛攻,九江缓攻,长沙诈败,如此一来,相信谁也看不出问题。”
西尾点点头说道“好,以天下为棋局,的确好手笔!”
板垣征四郎伸着手说道“得,说了这么久了,这钱你得批吧。”
西尾哈哈大笑道“原来在这等我呢,好好好,给你批了就是,这笔钱花的我可不心疼!!”
--泰州
李长江目瞪口呆的看着低头哈腰的一桌人,对荣先生问道“这些是?”
荣先生笑道“这些人都是汪先生相信的人,他们将带兵在三日后投靠你们泰州,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李长江握了握拳头问道“多少人?”
荣先生笑道“两个师,一万二千人!”
李长江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摇手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多钱养这些人!再说了,我大哥那里也过不去啊。”
一个军官连忙站起来说道“李将军哪里的话,你是汪先生看重的人呢,能赏脸带着我们这些人吃饭就已经是我们三生修来的福气了,我们哪里还敢要什么钱啊,我们来之前,汪先生已经给我们发了半年的军饷和粮饷,请李将军放心就是,我们一定听从李将军的指挥,李将军让我们向东,我们绝不向西,李将军让我们撵狗,我们绝不抓鸡。”
李长江并不笨,他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日本派来的,但他一想,这些人来到泰州,还不得依仗自己,自己到时候换掉这些指挥官,这一万多人不就成自己的力量了么,到时候打完新四军,就是有了损失,有这一万多人的补充,相信大哥也说不出什么来。”
想罢,李长江笑着举起酒杯说道“那好,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了。”
荣先生又说道“另外,这是西尾司令给李将军的一些礼物,希望你能收下,就当西尾司令请李将军喝口茶吧。”说着,荣先生拿着一个信封递给李长江。
李长江也不避人,当场拆开一看,居然是一张两百万银元的汇票,李长江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说道“这口茶可真贵啊。”
荣先生呵呵的笑道“不贵,不贵,只要李将军愿意和我们交朋友,以后这些茶还会有的。”
——
李明扬看着李长江,吸了口气说道“老弟啊,这纪纲是什么人啊,那是伪军的师长啊,他突然来投,我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你想想,我们既不是黄埔一系,又不是蒋中介的心腹,我们泰州也不算多么富裕的地方,这纪纲去投顾祝同,最少也能混个少将军衔,跟我们能有什么啊?所以我说啊,还是算了吧。”
李长江走到李明扬的身边说道“大哥,这可是一万多人枪啊,而且他不是说了么,他不喜欢蒋中介,又不想再当汉奸,这才选了我们,这样,大哥如果不放心,我带人去他的部队里接受,如果有问题,了不起去了我一条性命,但如果成了,我泰州军就力量大增了。”
李明扬对李长江是真心实意,自然不愿意李长江冒险,但李长江坚决要求下,李明扬无奈答应,直说给纪纲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李长江不出来,他就带兵杀进去。
李长江和纪纲本就约好,当李明扬看着李长江和纪纲一同来到泰州城下,纪纲部下集体放下武器的时候,这才相信了纪纲真的是来投靠的,便一边发电给重庆报喜,一边给纪纲划了一块地盘,李长江这时又来说纪纲刚到,还不能完全信任,所以自己准备去纪纲部队里常驻,又让自己的部下和纪纲部下打乱重编,李明扬思考下也觉得这样保险,当别人来说这样会使得李长江尾大不掉时,李明扬哈哈大笑的说道“我和李老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你们放心吧,就是天下人都背叛我,李老弟也不会离开我的。”
这时,韩德勤的信使又来叫李明扬前去会商黄桥之事,李明扬便把泰州全部托付给李长江,自己带着一些亲兵前往兴化。
——兴化韩德勤司令部
韩德勤看着参加会议的名单,点点头对翁达等人说道“很好,该来的都来了,委员长的命令比什么都有效啊。”
翁达笑着说道“这一次,我们江苏上下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把新四军和红党赶回到江南去。”
韩德勤背着手,叹息着说道“这新四军破坏军纪多年,连连欺辱我部,今日终于可以报仇雪恨,这都是托了委员长的福,大家可不要忘记喽。”
一说到这,其他人连忙对在重庆的蒋中介歌功颂德一番,会议室中,众人看到韩德勤走了进来,纷纷起立,李明扬和税警总队的陈泰运对视一眼,二人半晌才起来,也不看着韩德勤,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韩德勤看着眉头一皱,知道自己威信不够,心中记上一计,笑着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好久没有看到大伙,我心里还是挺挂念的呢,这一段时间大伙都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困难啊。”
所有人都纷纷摇手说道“还好,好好。没什么困哪。”
韩德勤轻拍桌子说道“你们没有...我有啊,就在十几天前,我管辖的辖区黄桥,突然被新四军占领,你们都知道这黄桥是交通要道,我一向极为看重的,可惜啊,在一些人的作战不力和私通红党下,居然就这样丢了,上千的精锐一战尽墨啊。”说道私通红党四个字的时候,韩德勤故意加重了声音,一边说,一边看向李明扬和陈泰运。
李明扬和陈泰运看向韩德勤,都当做没看到。
韩德勤突然大喝道“二旅旅长张翼、保四旅旅长何克谦,二人何在?”
在会议桌中,两个军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说道“属下在。”
韩德勤哼道“你们二人镇守黄桥一线,先是疏于防范,被新四军逼到近身,再是作战不力,好好的黄桥,那么多的守军,连我起兵都没坚持到,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为了严肃军纪,奉蒋委员长军令,执行军法,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拖下去毙了!!”
二人还没来得及争辩,早已准备多时的卫兵一个虎扑,抓住二人,在二人求饶的呼声中,会议室的众人便听到“砰砰”两声枪响,不一会儿,一个卫兵端着一个血淋淋的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赫然是二人的人头,这一下,不管是李明扬、陈泰运还是其余人,无不被韩德勤的铁腕给吓了一跳,看向韩德勤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畏惧。
韩德勤继续说道“此战一是为了严肃军纪,二是为了打击红党的嚣张气焰,三是为是统一江苏军令,为抗日做准备,故此战我颁布三杀令,凡是有通红嫌疑,杀!凡是有令不前的,杀!凡是不战而退的,杀!一人退杀全班,一班退毙全排,要是那一路的人退了,嘿嘿!”韩德勤把手枪往桌上一拍喝道“我认识你,军法可不认识你。”
所有人连忙表态说道“愿意服从韩主席军令!”
韩德勤点点头,开始布置说道“黄桥镇有黄桥河为天险,北为姜堰,东北为如皋,西是泰州,东南为南通,我军倍于新四军,故只需要分路合击,必定可以击破新四军部,我命令李明扬!”
李明扬连忙起身道“在!”
韩德勤拿着指挥棒说道“我命你为左路军总指挥,自带本部部队,分别从泰州和姜堰进攻黄桥,陈泰运将军为你副手,从曲塘进攻,你部不可出动少于十五个团,有问题么?”
李明扬只感觉心里直抽抽,哎哎的说道“没问题。”
韩德勤点点头,又说道“胡传魁!”
一个壮壮的军官站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说道“卑职在。”
韩德勤说道“我命你为右路军司令,带领本部从南通出发,进攻黄桥,你部也一样,不可出动少于十个团,有问题么?”
胡传魁是忠义救**的将领,这支部队是戴笠奉了蒋中介命令,收拢整编当时流散浦东及京沪沪杭沿线的国民军,此时拥有五万人马。
胡传魁敬礼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韩德勤又说道“我自带其余部队为中路,从海安进攻,各部需听从号令,不得擅自行动,违者严惩不待!”
所有人又一次站起来说道“是!”
会议后,李明扬准备回去,韩德勤一手拉着陈泰运,一边挥手说道“李将军这是要去哪里啊?”
李明扬奇怪的说道“韩主席你这刚刚下了军令,我这不是要回去准备么?”
韩德勤呵呵的说道“这些事哪里需要你亲自去啊,发个电报足够了,你就留下来帮助我一起指挥吧。”
李明扬不理解的说道“那我的那个左路军呢?”
韩德勤笑道“这部队都到位了,再去不迟啊,好了,好了,和我多喝几杯吧。”
李明扬看着一脸无奈的陈泰运和韩德勤身边已经拿出手枪的卫兵,知道韩德勤是怕自己不出兵,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自己,他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发个电报回去,让李长江准备一下。”
说着,李明扬的嘴角微弯,用和新四军提前约定的一套密码,写了命令,让人发了出去。
——泰州
李长江看着命令,又得知李明扬短时间不能回泰州,顿时感觉天赐良机,他一边命令最忠于李明扬的部队开往姜堰,一边通知纪纲,又大撒金银,其他人都以为李长江是为了李明扬在收买人心,加上李明扬的军令上的确说准备进攻新四军,虽然很多军官都知道这八成是装装样子,却又误以为李长江是在演戏。于是一时间无人怀疑李长江的用心。
——新四军军部
刘大可、叶挺、项英看着电报,刘大可笑着说道“这李明扬还真的有意思,拿着和我们约定好的秘密发命令泰州军准备进攻我们的电报,这是怕我们不知道么?”
叶挺眯着眼睛说道“这要么是李明扬不想和我们真打,要么就是虚兵之计。”
项英自信的说道“这一定是李明扬不想和我们打,陈毅来报,这泰州军和他们关系很好,前段时间李明扬去兴化开会,还特意去陈毅那里报过信,让我们注意点。另外还有陈泰运,他也和我们的关系很好,他是宋子文的人,对在地方强制暴掠的敌后这些国民军都看不太上眼,他也传来了信,说韩德勤准备再一次对我们发起进攻。”
刘大可对叶挺问道“叶军长,你是北伐名将,是军事权威,你说着仗,我们从军事上来说,能打么?”
叶挺看了看地图,笑着说道“如果真的韩德勤和陈泰运不动的话,那我军就大有可为,这忠义军远道而来,又是以抗日为名组建起来的,我看我军可以首先集中主力,先击退该部,然后再反过头包围韩德勤部。”
刘大可看了看,点点头说道“军事上是可以,不过从政治上来说,主动出击为下下策,如果我们打防守反击的路子,你看能成功么?”
叶挺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这样的话,反击的时候一定要迅速果敢,猛打猛冲,打的他们无法反应过来,只有这样才能打乱他们的包围布局。我建议让粟裕为先锋。”
刘大可又对项英问道“项英同志的意见呢?”
项英点点头说道“我同意叶挺同志的想法。”
刘大可便下定决心的说道“好!那就打防守反击,把我们的中心思想告诉陈、粟,具体怎么打,就看他们临阵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