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军事法院
“根据以上证据,郭勋祺你面临强敌,临阵脱逃,是否认罪?”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事法院法官对郭勋祺说道。
郭勋祺摇头说道“我没有临阵脱逃,我只是暂时撤退,而且我后面的战斗也参加了,南昌光复我是有功劳的。”
那法官摇头说道“这一仗归一仗,我只问的是这一次,和后面一仗没有关系,你认不认?”
郭勋祺哼道“我不认!”
那法官点点头说道“郭勋祺认罪,来人,押战犯郭勋祺回牢,等待下一步发落。”
郭勋祺听得眼睛都瞪的铃铛大小,大叫道“我是不认!!不认罪!!蒋精国公子说过要保我的,我要见委座,我是有功的
就在郭勋祺沉思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传来,郭勋祺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吃饭了,吃饭了!”一个碗从小洞中递了进来,看着白米饭和鸡腿,郭勋祺吞了吞口水说道“这..这难道是最后一餐了么?”
那看不见的狱卒说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筷子在这里,小心点,有点烫,多转一下好吃点。”
郭勋祺听着这奇奇怪怪的话,走到饭前,看着碗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心里想着,无论如何,总不能变成饿死鬼。
“不要着急郭勋祺是被军统捉走的吧。”
蒋精国嗯了一声没说话。
姜诚摇摇头说道“我来刚好是要说这件事情,我的人发现了件事情,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蒋精国问道“什么事情?”
姜诚说道“我们发现你附近最近出现了不少人,应该是军统的人,当时你来我家,他们就跟来了,当然,他们有可能是被委员长指派来保护你的。”
蒋精国一愣,问道“此话当真?”
姜诚不理解的看向王升说道“你的情报组织一点都没察觉么?”
王升吞了吞口水说道“我立刻去查。”
姜诚摇摇头,继续向蒋精国说道“所以我有些担心,这郭勋祺的事情是戴笠搞出来特地给你挖坑的,如果你去救人,他再在舆论上搞搞风雨,到时候你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蒋精国听的心里发凉的说道“这今天算了,我们明天再说吧。”戴笠边说边想到,自己毕竟是一个学生,这蒋精国是老头子的儿子,这件事情还是让老头子自己去裁决,自己只要执行就是了。
——蒋中介办公室
“哗”蒋中介把报纸放下,吸了口气,笑了笑,点点头,拿起电话说道“让建丰来一下。”
良久,蒋精国敲敲门进来说道“委员长。”
蒋中介招招手说道“坐,我看了你的专访,做的不错,政绩归功于唐主席和各个干事,军功归于新四军和32军,很好,谦虚谨慎是很多人说的出,却做不到的,你做的很好郭勋祺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蒋精国点点头。
蒋中介吸了口气问道“你今年29了,我也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你觉得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
蒋精国立刻说道“日本人!”
蒋中介笑道“我对外面也是这样说的,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告诉你我们中国,最大的问题不是外敌,而是内患!中国是不可能被外人打倒的,内患有二,一个是军阀,一个是红党,这郭勋祺就是军阀,叶挺——就是红党!”
蒋精国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蒋中介继续说道“郭勋祺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不过你既然真的想保他,也行,你去见见他,只要他肯交出兵权,法院是不会判太重的,至于叶挺”
蒋精国抬起头问道“父亲,这党派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如果大家都是为中国好,都是为了打日本人,那么谁是谁的人又有什么好去强求的呢?您是委员长,难道我还能也是委员长不成?这天底下哪里有万年王朝呢?”
“胡说八道!!咳~~咳~~”蒋中介用力笃了一下权杖,只感到胸口有些疼,看着蒋精国说道“建丰,你要记住。这党派的确不可能只有一个,但这军队必须是一家的军队,这执政也只能是一家的执政!中国很大,中国需要统一,如果这军队有两家,这政府有两个,那就是分裂!
你看看红党现在在做什么,我的军令他们会听么?我的政令他们会执行么?如果我们在此时不对他们加以限制,到最后,就是我们倒霉!!”
说着,蒋中介叹了口气,坐到位置上说道“红党中央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蒋中介点点头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你先去尽力去拉拢叶挺,如果能把新四军拉过来就拉过来,如果不行,就算了,以你离开重庆为限吧...后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记住,你是白党的人,是我蒋家的人,必须和红党一刀两断!!”
蒋精国只感到一阵发寒,他感觉自己如同回到了那个春天,那个被鲜血浸泡的四月。
蒋精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他木木的坐上车,王升问道“公子,怎么了?”
蒋精国捂住脸说道“去顾全兄那!”
王升看着他这样,找到一定是有了什么变故,对司机点点头,车向姜诚家驶去。
姜诚听完蒋精国诉说和蒋中介的对话,心中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冬季攻势的胜利,使得重庆在国际上得到了不少新的援助,同时,整编后的国民军使得蒋中介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新的自信,南北两边的胜利也使得全白党都有了一种日寇已不足为惧和胜利迟早会来临的想法,红白党之间的问题也渐渐变成白党最看重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