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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的生活习性很特殊,她们中的雌性以二十年为一个产卵周期,每隔二十年就会产卵一次。在产卵的时候,由于幼年九头蛇体型只有手掌大小,身体极为脆弱,无法适应南沼泽的恶劣环境,因此怀孕的母亲们在产卵前的几个月,就会迁徙到北沼泽范围内生产,然后再返回南沼泽。”走进树屋的时候,潘尼斯还在和少女们解释:“至于产下来的九头蛇蛋,被母亲们深埋在沼泽底部静静沉睡,直到三年之后,小九头蛇破壳而出。出生后的九头蛇会本能的在泥沼底部觅食,它们的食物是泥沼底部丰富的微、小型生物,吃饱后就在泥沼深处沉睡,直到它们度过幼生期,大概需要十年吧,当然,会有一大批比较倒霉的幼体无法熬过这十年的时间,还没有长成就被自然界淘汰,没有机会成年了。九头蛇的两代之间会有一定的感应,十年之后,生产过而且幼体还没有死亡的母体,就会再度向北沼泽迁徙,把已经进入成长期的幼体接到身边,带着幼体一起回到南沼泽,这时候幼体已经可以面对南沼泽的大部分生物和环境了,多半都可以顺利成年。虽然我们当年认识杰克的时候她还是在南沼泽深处,但那时候她已经要进入产卵期了,所以我们陪她走过一次迁徙之旅,还算比较熟悉吧。”
“黛妮雅保佑,小九头蛇听上去真可怜。”丽娜在胸前画了个正方形,低声说道:“从小就离开了父母,独自面对险恶的世界,能长成的那些运气算是不错的呢。”
实际上,冒险团的少女们,除了芙蕾雅有父亲的关爱之外,其他人都是从小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像九头蛇一样只能自己面对一切,甚至她们还不如九头蛇,起码幼年的九头蛇知道自己的母亲回来接自己。而少女们却知道,无论如何,双亲不可能再回来了。因此,听到九头蛇的成长经历。少女们很难不产生奇特的共鸣。
“我想你们如果知道幼体九头蛇的死亡率,就不会再和它们有共鸣了。”潘尼斯耸耸肩,若无其事的说道:“它们太过强大了,因此自然界为了平衡,不仅让它们拥有漫长的生产周期。而且还提升了它们成长的难度。以九头蛇现在的规模,一次产卵周期大概能产下五十到一百枚蛇卵,但是十年之后,往往只有一两只母体会来北沼泽接自己的孩子,其余蛇卵要不就没能顺利孵化,要不就在幼生期死于自然环境之手了。”
“啪”,潘尼斯正在解说,突然一颗头颅从他的背后弹射过来。九头蛇的脖子很长,而且非常灵活,可以把自己的脖子盘成螺旋形。然后像蛇一样猛地弹出,用自己的头部高速攻击敌人。杰克似乎也很喜欢这么玩,从背后把潘尼斯撞了一下,另外八个头同时做出嘲笑的表情:“让你说我们坏话,活该,活该。”
如果说世上有什么事比遇到一个捣乱的孩子更让人头痛的话,那就是同时遇到八个捣乱的孩子。九头蛇杰克似乎对潘尼斯还怀恨在心,有了阿尔克墨涅的支持,一路走来总会对潘尼斯做出一些让人无奈的恶作剧,头槌攻击只是很简单的一种而已。成功完成了恶作剧。杰克唯恐潘尼斯报复,第一个追在阿尔克墨涅的背后跑进了树干里。
进入树干之中,少女们发现,内部除了墙壁属于不规则形之外。和普通的人类房间没有什么区别。客厅里摆放着待客用的软椅和茶几,卧室里同样有床,只是蜥蜴人用的床比较硬,这也和他们躯体覆盖着鳞片有关。
“咦?”凯瑟琳惊讶的看着客厅里的桌椅:“这,这不是圣都泰瑞克家具行的家具吗?咱们家里的也是这种呀。”
“恩,当年小弟他们送给我的。”蜥蜴人的前大祭司这时像个平凡的家庭主妇。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里走出,托盘里的茶杯中飘散的袅袅的热气:“来尝尝沼泽里的特产赤根藤吧,沼泽里的湿度实在太大了,对人类的身体会有一定损害,但是用这种植物泡水,可以祛除湿热的环境对人类的影响,效果非常好的。”
潘尼斯还没等阿尔克墨涅放下托盘,就自己抢过一杯,也不怕烫,一口喝下去半杯,舒服的呼出一口热气:“阿尔可是草药学的大师,她用草药调配出来的东西,不仅效果很好,而且还搭配一些其他植物,让味道也变得格外诱人,建议你们都试试,非常不错的。”
“你这个家伙,嘶嘶,现在居然变得这么馋。”阿尔克墨涅人性化的白了潘尼斯一眼,又轻轻踹了趴在她脚边的九头蛇一脚:“你的在那边的盆里,嘶,知道你喜欢喝,给你多准备了一些。喂,你慢一点,嘶嘶嘶嘶,万一烫到嘴别又跟我哭诉,你看,烫到了吧。还有你,伽兰提斯,嘶嘶,你已经一百岁了,不是一岁,知道你两年没见了想我,但是能不能先饶过我的尾巴,嘶嘶嘶,我记得我没定做过尾部挂饰吧,还是人形的。也别去纠缠你凯尔,哦,不,潘尼斯叔叔,嘶嘶,现在可不是你十岁的时候了,你要是再跳到他身上乱爬,会把他踩死的。”
眼前的一幕很出乎少女们的意料,在少女们的想象中,多年之后故友相见的时候,气氛应该是严肃中带着忧伤,没想到实际看到的却是一幕混乱的场景,不过,这种平凡的场景却让少女们从混乱中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也就只有在家这个让人放松的环境里,人们才能放下一切外在的矜持,闹哄哄的乱成一片吧。
“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看到女儿根本无视自己的劝阻,非要爬到潘尼斯的腿上,把坚决不同意的潘尼斯追的满屋子乱跑,阿尔克墨涅咬着牙用尾巴把伽兰提斯卷到一边,放下之后顺便在她的屁股上抽打了几下,这才在潘尼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百多年不肯理我了,嘶嘶,小弟,这次怎么想起来看姐姐了?”
“被你女儿抓来了呗。”潘尼斯顿了顿,用茶杯挡住自己的脸,眼神飘忽的说道:“而且这么多年不见了,总该再见见的,不然万一没有机会了呢。”
“嗤。”阿尔克墨涅的竖瞳里露出一抹笑意,嗤笑着说道:“想我的就说想我了呗,还是那么害羞呢,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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