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陪你一下。”修长好看的手抚着她的脸蛋,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温安安立刻推开他,自己站好。
他坐在那里未动,眼神变得冰冷,双手横在胸前,他的语气一变:“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继续谈谈姜锐。”
她的脸色又苍白了起来,紧紧地咬着唇克制自己的脾气:“求你放过他。”
出乎意外地,他十分爽快地说,“可以,只要你和他说,我是你喜欢的人!”
他顿了一下,“我可以立刻就放了他。”
温安安闭了闭眼,睁开时,她轻声地说:“我说。”
或许这样对姜锐也是好的,她本来对他无意,这样的话,他也应该真的死心了吧。
“让我换件衣服好吗?”她看着他。
而龙泽勾了勾唇,伸手将她抱起,语气不容置辩,“不用,这样很好!”
当她站在姜锐躺着的床前,她几乎要崩溃了。
姜锐的胸前几乎缠满了绷带,他静静地躺着,了无声息的样子。
只两秒,他的眼就睁开了,定定地落在温安安的脸上。
他看着温安安穿着浴袍站在那个男人身边,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很轻易地就能察觉到他们做过什么。
虽然神情都很冷漠,但是他们中间却有一种无形的东西,足以让任何人插不进去。
姜锐闭了闭眼,听得温安安的声音冷冷清清地响起:“姜锐,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姜锐没有睁开眼,他的头轻轻扭过一边,轻声地说:“知道了,抱歉造成你的困扰!”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温安安喉头一甜。
她不喜欢姜锐,但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他不需要抱歉,一直以来,欠他的都是她。
她强迫自己镇定组冷酷地说下去,“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将身体靠在龙泽的身侧,假装很甜蜜地说:“他很爱我,今天只是因为误会。”
姜锐握紧拳头,终于直视着她的眼:“温安安,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间房子,这个神秘男人的权势,是他不能给他的。
男人最了解男人,今天那个男人要对付的只是他罢了,根本不会伤害温安安丝毫。
他闭着眼,“送我回去吧,我马上就出国了。”
温安安看着他胸口的伤,咬着唇想说什么。
姜锐轻轻笑了一下:“温安安,我伤的不是身体。”
龙泽不想听下去,直接抱起他的女人往外走,他的声音隐约传了过来:“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回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姜锐知道,不应该惹的人不能惹,而且温安安在他的手里。
他躺在床上,笑得流出了眼泪。
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初恋的幻灭。
龙泽抱着怀里的女人径自走回房间,他将她放在床上坐着,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带了抹轻笑问:“狠狠伤了一个男人的心,感觉怎么样?”
“你不要太过份了?”温安安别开脸不去看他那可恶的面具。
他的手指强行将她勾了回来,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叫我的名字。”
她抬眼,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目光中有着错鄂。
“叫我行远。”他将她的脑袋抱到怀里,声音带着一丝让她惊慌的温柔。
温安安呆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么残酷的男人,会有一个这么温暖的名字。
而且,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丝颤抖,为什么?
他在害怕?这样的男人也在害怕?
修长的大手抚着她的头发,她听见他又说了句:“叫我的名字。”
几分威胁,几分不得已,她呐呐地唤了他一声。
那个男人猛然将她的身子拥紧,只一秒就松开了她。
她被丢在了房间里,回神时,他已经离开了。
温安安伸手抚着脸上的湿润,有些奇怪,刚才她好像没有哭!
龙泽几乎是逃一般地走到外面,他在另一间房间里换了衣服就开车出去了,没有带任何的司机。
半个小时后,周琛被传唤过来陪龙家的太子爷喝酒消愁。
周琛看着龙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转眼就喝了大半瓶下去。
“你喝成这样,晚上还能办事?”周琛懒懒地调侃着。
龙泽冷哼一声,“不是你说,两天一次就可以!”
周琛这阵子都住在荷里的别墅,对于今天那事儿,也是知道一二的。
他有些心惊,龙泽向来自制,从未失控成那样。
握着杯子,心不在焉地转着,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龙泽,别陷得太深。”
他想提醒他,抓温安安过来,只是为了生个孩子。
龙泽身体向后靠着,点了一支烟,静静地说:“她是周玉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陷进去。”
周琛摇摇头笑了:“如果她不是周玉的女儿,我倒不担心了,那你不会放过多的注意在她身上,正因为她是周玉的女儿,所以你恨她。”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着龙泽的面孔,龙泽端起酒一饮而尽:“别胡说。”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脑海里却想到她叫他‘行远’时地声音。
多少年了,再没有人这样叫他。
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叫秦行远,当她这么叫着他时,他几乎控制不住。
想不到,这个世上,能这样叫他名字的,只有温安安。
周琛看他的表情,继续道:“恨,通常能演变成另一种感情,龙泽,你别忘了,你和她不可能。”
因为她叫温安安,是那个女人遗弃的孩子。
龙泽瞪着他,“我没有说过我喜欢她!”
周琛压低了声音,“你敢说你不喜欢和她做,爱?”
“周琛,那是身体本能。”龙泽不悦道。
长得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身子那么白嫩,有哪个男人碰了会没有感觉的。
尤其她那么敏感,明明恨极了他,可是身体却是那么轻易地接受他的炽热。
龙泽也有过几个女人,但也没有过什么感觉,只是在需要时发泄一下。
但是温安安的身子,让他有些上了瘾,他几乎无时无刻都想和她在床上翻滚。
周琛笑了笑,“龙泽,你必须控制自己,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行为像是一个吃醋的丈夫吗?”
龙泽眯紧了眼,盯着他。
“言清一张照片就将你激怒,我可以认为是你非常在乎温安安,才会变得这么不理智吗?”
龙泽咬牙切齿:“我只是确保孩子是我生的。”
周琛立即冷笑:“你破她身的时候,她还是处,女吧!”
如果她和那个叫姜锐的有什么,你龙泽还有得到她的第一次?
现在周琛不禁想,如果温安安不是第一次,那个姜锐八成已经被宰了。
龙泽被问住,良久,他才幽幽地吸了口烟,声音淡淡的:“她是周玉的女儿,没有资格得到幸福。”
周琛想到他们原本的计划,勾了勾唇,他就不信龙泽到时候真的能下得了手。
一个陪自己上床,又生下自己孩子的女人,长得又是那么乖巧可爱,不动心,骗鬼去吧!
周琛抿了抿唇,举起杯子,“那就尽情地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他说着的时候,冲着龙泽眨了眨眼,有着浅浅的嘲弄。
龙泽举起杯子,和他干掉杯子里金黄的液体。
两人喝得都有些多,让龙家的司机过来接人的,龙泽踏进龙家大宅,吩咐司机将周琛送回去。
他扯着领带,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白衬衫被扯开两颗扣子,露出精实的胸肌,墨染般头发微乱,却有种致命的诱惑力。
林管家指挥着下人侍候,自己则亲自去厨房让人做了一碗醒酒汤端过来。
“少爷,趁热喝了。”林管家小心地端着。
龙泽闭着眼,手握住喝了几口就不肯喝了。
林管家笑了笑,不再劝,而是轻声地问:“少爷,扶您去楼上洗个澡,就会舒服很多。”
龙泽皱了皱眉,“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林管家挥散了十几个佣人,自己正要退下去时,怔了一下。
楼梯口,站着龙家的老爷子,陪着的,是老爷子现任的小妾。
龙老夫人去世后,龙老爷子换过几个女人服侍,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给他暖床的。
七十多岁的人了,力不从心的时候,年轻的身子看一看,摸一摸也是好的。
可以说,龙家的男人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就算是对周玉深情款款的龙家长子龙暮白,在外头还不是生了个儿子。
不过龙家对外头生的孩子向来不重视,特别是龙暮白意外离世,能维持照顾已经算是不错了。
龙老爷子看着沙发里坐着的长子长孙,声音威严:“龙泽,听说你最近总是夜不归宿,这怎么行?”
龙泽仍是闭着眼,英俊的面孔上有着淡淡的绯色。
他轻轻动一下,林管家立刻递上湿毛巾。
龙泽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边漫不经心地应道:“我是成年人。”
林管家忍着笑,少爷的潜台词可不是说他也有需要来着。
那边林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那就好好安分地找个好人家的女孩子,外头的女人再好,能比得过门名淑女。”
龙泽懒懒地勾了勾唇:“那老爷子将她娶回来啊!”
眼神淡淡地睨了眼一旁的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