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妆一愣,到底还是问出口了。
可是她还真不好回答,总不能直接说,你爹可能天生不行,你娘可能这些年都被别的男人侮了吧。
毕竟怀疑只是怀疑。
可是,即便一点证据都没有,单就这个理由,估计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
奚云妆现在心里都开始怀疑,也许韦王妃根本就是骗她的,为的就是挑起两家的事端,可是,即便是欺骗,一开始奚云妆是怀疑的,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
“我爱你!”奚云妆定定的看着凤湛,无比坚定的告诉他。
只不是只是想让凤湛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最开始的心思,就只是因为,爱!
默默的付出也好,还是隐瞒也罢,只是不想伤害凤湛。
这是爱凤湛,也是实现了自己对王氏的承诺,说不说,那就不能说。
凤湛听到奚云妆这的话,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可是即便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想逼奚云妆,说自己不愿意说的话。
奚云妆看着凤湛难受,心里也不舒服。只是更加的觉得,原来默默的承受,比直接说出来还要苦。
就好像前些日子,奚将军失踪,凤湛来去匆匆只是想要救奚将军,可奚云妆当时还在保胎,肯定不敢让奚云妆知道,宁愿让奚云妆误会也都没有说,虽说最后还是让奚云妆诈出来了。
奚云妆看着凤湛微微的垂着的头,突然间紧走两步,猛的张开双上,将凤湛抱了个结实,凤湛想推开奚云妆,奚云妆却抱的更紧,凤湛不敢太用力,到底是怕伤到奚云妆。
“我生病了。”凤湛的声音在奚云妆的头顶,无奈的传了出来。
“我知道!”明知如此,奚云妆还是贪恋凤湛那暖暖的怀抱,将头埋的很深,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浓重的鼻音。
凤湛轻轻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将手环在了奚云妆的身上,“娘一定会找到的。”凤湛说这话也不是煞风景,他们彼此都知道,如是一日找不到王氏,一日就回不去原来。
这是现实,任何人都无法逃避的现实!
奚云妆没有说话,只是固执的一直抱着凤湛。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凤湛怜惜的看着奚云妆,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怪奚云妆的话。
奚云妆眼不由的红红的,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坚强的看着凤湛,“娘一定会知道的。”她重复着凤湛的话。
在寻找王氏这条路上,奚云妆知道,不仅仅是凤湛的责任,还是她的责任。
看到奚云妆明明都红了的眼睛,却还坚强的不想露出自己的软弱,凤湛的心里更是疼的厉害,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只能将奚云妆抱的更紧了。
奚云妆默默的感受凤湛的心跳的声音,现在两个人也算是经历了风风雨雨,难得有彼此还在,更难得,奚云妆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谢谢你,比我爱你,你更爱我。”
奚云妆似乎原本的尖锐的心,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慢慢的变的柔和,这全都是因为凤湛!
凤湛不由的一笑,好像所有的付出在这个时候,都是非常值得的事情。
奚云妆抬起头来,看着凤湛渐渐有些的消瘦的脸,她的手在凤湛的后背徘徊,似乎是怜惜,是无措!
“今日,你休息!”奚云妆踮起脚在凤湛的耳边低语,在凤湛还没有明白奚云妆说这话的意思的时候,奚云妆放在凤湛后背上的手,突然的用力,然后,就看着凤湛软软的倒下了。
奚云妆用手扶着凤湛,不过因为不能用内力,倒是觉得有些吃力,赶紧摆手让丫头过来帮忙,一起将凤湛送回屋子里去。
奚云妆是亲手为凤湛脱了鞋子的,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原来伺候人,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只要自己的爱的,她原来也可以这么卑微。
奚云妆将凤湛安顿妥当后,就直接快步的走了出去。
凤湛忙了这么多日子了,因为担心王氏,看着他的身体似乎都吃不消了,奚云妆满满的都是心疼。
夫妻本来就应该相扶持,自己修养了这么些日子了,下面也就该自己上场了。
奚云妆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下头的人送了信来,奚云妆看到信件后,在这个艰难的日子里,总算是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到底算是个好消息,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这个消息,奚云妆也更加的有信心了。
将信件毁了之后,坐上马车就赶紧离开。
而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今日,是粮草出城的日子,凤湛既然封了城门,想要出城,肯定是险要躲过凤湛的盘查,这盘查肯定要仔细,一点不妥的地方都不能有。
需要考验人的眼力与心思,说实话,奚云妆心里竟然还有些紧张。
不过,好在守城门的人,并没有因为,今日不是凤湛坐镇而有些懈怠,也或许,奚云妆的手段与名声都传出去了,也就没有人敢小看了。
今日,也幸好太阳并不高,奚云妆坐在特定的位置上,就在一旁观察士兵们的盘查。
马车慢慢的靠近,众人也都做好准备,可是就在突然间,有一群乌鸦飞过众人的头顶,黑压压的一片,让人的心中忍不住觉得渗的慌。
就在乌鸦略过的时候,一群蝙蝠也经过了。
在蝙蝠飞过的时候,奚云妆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青天白日的,这么蝙蝠,恐怕多有诡异。
而动物之间的感觉,素来也比较灵敏,都说尤其是四条腿的动物,天生就多长一直眼睛,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而这蝙蝠,天生就是秽物。
从空中略过的时候,所有的马都抬起头扬天吼了起来,前蹄都抬起来了,赶着马车的人,自然是想要想办法控制住他们的,可是越是拉缰绳,那些马越是不安,而最开始带头的马,不知为何突然挣脱了缰绳,一下子就甩开了马车,冲了出去。
一旦有一匹马带头,剩下的马也更加的有动力,身子摆动的更厉害。
那马车上的粮食,一袋袋的都被摔到了车下,马车也因为马的剧烈晃动,而翻了不少。
粮袋也破了,各种粮食都撒了一地,马也跑了,整个城门口,简直就是一片狼藉!
奚云妆坐在一旁,在刚才马惊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保护她的,毕竟,马惊了之后的威力,也不容小窥。
而地上的粮食,因为刚才马惊,已经混了很多石子与泥土了,这样的情况下,肯定不能直接装起来,送到边关的。
至少要等到专人将粮食收拾干净了才能送的,而且,国家已经拿不出多少粮食来了,自然也不可能,先送走一批,替下这一批来。
现在,没有谁有别的办法了。
当然也有人提议,直接这么送过去,让边关的将士自己整理,可这明显是行不通的,边关的粮草素来是要精的,如果送这些石头粮食过去,明显就是告诉将士们,京城出事了。
家乡出事,必然会动摇军心!
这一计万般不能。
可眼下还有一件事情也非常的重要,那就是马为何会惊,没有谁相信,这是巧合,不可能!明白人心中就只有这三个字。
而宫里头凤漓,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还真是急的厉害,恨不得直接抓到人,狠狠的拷打一番,到底为何会出这样的乱子。
本来,若是凤湛坐镇的话,凤漓都会怀疑,是不是凤湛故意与他作对的,可现在,一听是奚云妆坐镇,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在凤湛看来,任何事都没有奚云妆来的重要,若是真安排马惊的事,凤湛就绝对不会让奚云妆在跟前。毕竟,凡事都会有万一,就怕伤到奚云妆。
凤漓想到这微微的苦笑一声,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只能相信,凤湛非常的爱奚云妆。所以,此事一定与凤湛无关。
而奚云妆,回到湛王府的时候,凤湛已经醒来了。
奚云妆推开门的时候,凤湛坐在床上,脸是沉着的。
奚云妆不由的吐了下舌头,看样子凤湛是已经知道城门口发生的事。
“你醒来的这么快?”奚云妆说这话的事情,声音明显是有些发虚,虽然她是知道,凤湛不会舍得将她如何,可是就是忍不住心虚。
凤湛冷哼一声,似乎是从鼻子间发出的声音。
奚云妆看着凤湛似乎不愿意理她,只能干笑一声,走到了凤湛的跟前。
凤湛这才抬起头来,手放在了奚云妆的肚子上。奚云妆还以为凤湛要打她,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凤湛一看奚云妆往后退,直接一伸手将奚云妆揽在怀里。
“你觉得,我弱的需要你保护?”凤湛抱着奚云妆,让奚云妆的眼睛与自己直视。
一直以来,凤湛在奚云妆的跟前,说白了,就是没皮没脸的样子,这么,呃奚云妆想想,应该是非常有男子汉气概的时候,竟然是第一次见。
奚云妆很不厚道的流了一下口水出来。
“你很强!”这话,说的倒是让人忍不住遐想。
凤湛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也不知道什么之后,奚云妆变的也喜欢与他说这种玩笑话了。不过,他喜欢。
凤湛的舌头略过自己的唇,“所以,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强。”凤湛故意压低了声音,为了制造那种压迫感。
奚云妆却突然不厚道的大笑了起来,真的是大笑,而且声音也很大。
凤湛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看到奚云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总觉得,奚云妆怎么这么不怀好意。
奚云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原谅她脑子里头就只有上一次,凤湛晚上折腾了一夜,然后起不了床的情形,真的,奚云妆还是觉得,这种事吧,费力的是男子,她虽然觉得凤湛很强,但还是没有自己强。
奚云妆笑了好一会儿了,凤湛才反应过来,脸那是黑了红,红了白,倒是变化多端。
最后,只能用恼羞成怒来形容,直接咬上了奚云妆的脖子。
凤湛想了想,也只能咬奚云妆的脖子了,别的地方都不敢,怕伤到奚云妆。
凤湛咬的也不疼,奚云妆还在是在那里笑个不停,不过,等奚云妆笑完站起来的时候,马山就笑不出来了。
铜镜里头的她,脖子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全都是凤湛刚才留下的印记。
现在,该换凤湛笑了。
凤湛也可与奚云妆的幸灾乐祸不同,他是心满意足的笑,觉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奚云妆是他的,是他的女人,是他所有!
奚云妆看着凤湛笑,心里头一气,伸手就打在了凤湛的身上。
其实奚云妆也没用多大的力气,说白了,跟撒娇没什么区别。
奚云妆这么一闹,凤湛那可以用心神荡漾来形容。一下子就将奚云妆拉到了自己的跟前,俯身将奚云妆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唇与唇相碰,就好像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奚云妆呼吸有些急促,许久没有这么亲密,竟然有些害羞,甚至是紧张。
“娘有消息了。”凤湛将头一侧,在奚云妆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
奚云妆一愣,凤湛倒是笑了出来,“你以为你的相公没有脑子吗?”说着,惩罚性的吻上她的唇。
奚云妆的安排,凤湛如何能不理解,王氏消失,若是一点眉目没有,奚云妆怎么会有心思回奚府。一个奚佐译而已,何至让奚云妆亲自跑一趟。
说白了,就是要将是奚云妆的愤怒表达出来,似乎是在给谁看。
凤湛那时候便开始流行,城门不能出,奚佐译的身上的银钱也都没有了,奚府不能回,客栈不能住,生死关头,奚佐译还是联系上了戚府的人。索然,他做的非常隐蔽,可是,又岂能瞒的过凤湛的眼睛。
凤湛马上想明白了,将人藏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藏在奚府的地盘安全。
这一点,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不过,凤湛顺藤摸瓜,让人监视奚佐译,城门口大乱,奚云妆亲自作证,可是,凤湛的人还是禀报,奚佐译乘乱逃了出去。
而逃出去之后,直接就回到了奚府的庄子里,就在庄子口的地方,有一个地窖,一个非常鲜艳的地窖,这里的人都知道,但是,地窖已经空了很多年了。
凤湛派去的人,还是进去看了看,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被困在地窖里的王氏。
说实话,这个藏人的地方,用的也是非常巧妙的。
就好像,这是一个摆在所有人面前的一个屋子一样,最明显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
就在凤湛醒来的时候,那消息也就刚传过来。
是以,凤湛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凤湛这个表情,奚云妆也猜到了,王氏十有*应该没受多大的罪,不然,凤湛也没有这份心情。
当然,王氏那边肯定还不能回接回湛王府,不然下头的戏该怎么演?
而在次日的时候,凤湛难道上早朝,不过上早朝的目的,还就一个,王氏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是过去找京兆尹的人算账的。
毕竟,天子脚下出这样的事,京兆尹肯定是有责任的。
凤漓那个气啊,但是又不能对凤湛发火,这个时候,他还真不敢对凤湛如何,万一将凤湛惹怒了怎么办,好不容易等凤湛将火也发完了,人也痛快的走了,凤漓才有机会说说粮草之事。
现在,朝中连个丞相都没有,百官们还就以前那个态度,就是推。
你推我我推你,推来推去,到最后也没有什么结果。
凤漓气的也懒的与他们多说了,直接让下了早朝。
不过,心里头着急上火是肯定的,一上火,本来嘴角就起了一些东西,似乎就一个早朝的功夫,嘴上全都长满了泡。
吃饭喝水都要小心翼翼的。
现在这个样子,凤漓最需要的就是心静,与休息,可是,凤漓哪能坐的住啊。
说句难题的话,这火都烧到普股了,他坐的住才怪。
凤漓心里急也没有个说话的地方,他不只一次的想,如果奚云妆当初嫁给的是自己该多好,至少出了这种事,还有个说话的人。有个出主意的人。
不过,想到了奚云妆,凤漓慢慢的就到了奚红瑜这里来。
凤漓过来,奚红瑜宫里的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因为,奚红瑜又不能侍寝,又不能生孩子,凤漓还真没有过来的必要,但就是来了。
“皇上。”最淡定应该就是奚红瑜了,优雅的起身,从容的行礼,在看到凤漓的样子的时候,也猜到了大概,挥手让伺候的人先退下。
凤漓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在主位上坐下来。
在没人的时候,凤漓鲜少用正眼看奚红瑜,只是因为觉得她不配,仅此而已。
奚红瑜自己站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没有任何理由,将自己再显得那么卑微。
“皇上,温水。”奚红瑜倒了被水,放在了凤漓的旁边。
然后,坐下。很自然的,挨着凤漓最近的位置,坐下。
无论她们的初衷如何,到底现在,奚红瑜是皇后,是唯一一个可以与凤漓比肩的女子。
“皇上可是有忧心之事?”奚红瑜看着凤漓不说话,自己先问出来,她这是讨好,但是无关情爱。
到底,后半辈子的荣华,都寄托在凤漓的身上,奚红瑜想,自己还是有义务,尽自己所力,为凤漓排忧解难。
这个时候,凤漓才看了奚红瑜一眼,嗯了一声,就再没有下文了。
奚红瑜看着凤漓烦恼的样子,轻轻的摇头。“皇上素来英明,何谓国,何谓家,想必却比臣妾明白。”奚红瑜说完,自己端了杯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似乎只是单纯的润一润嗓子。
“皇上既然已经决定动手了,何必又放不下。若真放不下,一开始又何必出手?”奚红瑜说的轻巧,好像将这事情,都看的通透一样。
“你这是在教训朕?”凤漓一恼,他到底是皇帝,无论是对戚府,还是对旁人,总是有皇帝的架子。
至少被旁人质疑的时候,心里头是很不高兴的。
“臣妾不敢。”奚红瑜摇了摇头,“臣妾只是想为皇上排忧解难,既然皇上现在还是放不下,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若能珍惜,皇上可照顾好他后半辈子,若是不珍惜,这情意到底也不是皇上先断的。”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奚云妆的种种,已经露出了奚云妆的打算了,了解奚云妆的人都知道,奚云妆这一次可是要玩的大一些。
若是能顺着奚云妆的安排的计策,也许这天下也没有抬过于纠结的事。
奚红瑜现在能做的,就是配合奚云妆。
戚府的人不会回头,无论凤漓愿不愿意接受,最后的总会是这个结果。
“什么意思?”凤漓沉着声问奚红瑜。
奚红瑜一笑,带着妩媚的笑容。“雁门关!”
这三个字,却让说中了所有事情事情的观点。
雁门关,这个关口可是由戚府的人把手。
到底戚府有没有谋反之心,就只有看他能不能守住了。
“你倒是与她一心。”凤漓冷冷的一笑,一句雁门关,却也将他点醒了。城门口的事情,分明就是奚云妆故意放纵,这样一来,自己有没有心处置戚府的人,都必须要处置。
“有助皇上大业。”奚红瑜没有否认。
但是却也说的理直气壮,毕竟,最先想动戚府人的是凤漓,是他不想让戚府一门太过嚣张了。只不过,虽然游戏的开始是凤漓宣布的,只是,到底如何结束,却不是凤漓说了算的。
听了奚红瑜的话,凤漓直接甩袖走人。
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没有旁的路可以走了。
如果戚府想怪,那就怪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凤漓抬头看天,恐怕,要有很多人流血了。
“娘娘,戚贵嫔服毒自尽了。”凤漓刚出了门,下头的人就与奚红瑜禀报。
奚红瑜的笑容才越来越浓。“去禀报了皇上,就说本宫的意思,让人将尸体送会戚府,看皇上的意思。”
奚红瑜的手段,用的越来越厉害了。
不过,戚贵嫔这一出事,只会让人越发的觉得,戚府果真有问题。
凤漓一得这消息,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让人将凤湛宣进宫来。
凤湛也没有拒绝,凤漓要见他,他也会见凤漓。
一进御书房,不用凤漓说,凤湛就自顾自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腿,看着凤漓。
凤漓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笔,将奏折暂且放在一旁。“夫人身子没有受损吧?”凤漓问的随意,就好像说家常一样,问候了一句王氏。
“皇上这话问的可真有意思,臣又岂会知道?”凤湛冷笑一声,自然也不会承认。
凤漓也不着急,又伸手取了一本奏折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的内容让他觉得而不爽了,反正,那眉头是紧紧的拧了起来。“朕不是傻子。”
凤漓这话,是对凤湛说的。
凤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笑,这个话题两人非常有默契的打住。
“朕要你,想办法,在呼延王去雁门关的时候,截了他后头的粮草。”凤漓说这事的时候,表情忍不住严肃了起来。
无论戚府最后会不会让自己失望,这粮草也势在必行。
现在大宇拿不出多余的粮食来,那索性就不拿,边关将士用的粮草,就只好从敌国那里去哪。
但是,截粮草这种事,肯定是凶险万分,若没有能力的人,凤漓也不敢轻易将这事交给他办。
“好处!”凤湛也没拒绝,直接与凤漓谈判。
凤漓的眼眯了一眯,“两张免死金牌!”
凤湛倒没想到凤漓会这么说,本来斜着坐的身子,不由的坐正了,看来,有些问题,是要拿到桌面上来谈了。
看着凤湛的表情,凤漓倒是有些放松。“你我的心结,就在母后身上,如果你能为了百姓,截了这粮草,我也愿意为了百姓,放下这恩怨!”
凤漓说的真诚,不过却在最后补了一句,“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自己,名正言顺的说服我自己。”
凤湛的突然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我不会亲自去的。”凤湛还是那句话。无论有天大的事,在奚云妆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会离开。
不过,得了凤湛这么一句话,凤漓到底是松了一口气,总算答应了。
凤湛走的时候,还回过头来,看了凤漓一眼,“你是个好皇帝。”
“朕的荣幸。”凤漓一笑,大方的应下,只是在凤湛看不到的地方,凤漓的表情有些落寞。他也许会是一个好皇帝,可是却无法对自己坦然。
无法那么从容的对凤湛说上一句,“你也是一个好丈夫。”
凤漓叹了一口气,终究凤湛比自己更适合奚云妆,因为他没有太多的束缚,可以给奚云妆,一切,奚云妆想要的。
凤漓低着头,继续批改奏折,只是眼前却始终是奚云妆的脸。
情太深,原来也都是错。
第一百七十章 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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