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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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看着两个丫头不走,鹤王马上又骂了一声。。
    韦侧妃听到动静后,赶紧推门进来,就看着丫头跪在地上,鹤王在那里发脾气。
    “下去吧。”韦侧妃摆了摆手,才福下了身去。“王爷。”不过,站的距离是有些远,眼神也比较平淡,根本就没有一点痴恋。看上去,不像是鹤王的女人,倒像是,鹤王奴才一样。
    鹤王喘着粗气,身子一又一下的晃动,也许是刚才真动了气,现在,脸色是不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
    而韦侧妃,就站在不远处,连动都没有动。
    这样的态度,说实话,还真不如个奴才。瞧那样子,根本就是在避讳什么。
    “让人请旨,我要封你为正妃。”鹤王闭了闭眼睛,随即又睁开了。
    韦侧妃的眼神动都没动,更枉论什么欣喜之情了。
    但还是行了个礼谢恩。
    鹤王现在与鹤王妃和离,府中,也只有韦侧妃一个算是他的女人,他开了口,凤漓肯定不会刁难的。这韦氏就顺理成章的,坐上了鹤王妃的位置。
    王氏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头是很复杂的,说是没有什么感觉,根本就是骗人的。多年的夫妻,就这样,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给了旁的女人。
    无关于情爱,只是人的本能,会有那么一点的不高兴。
    也仅此而已。
    不过,就算现在外头已经乱成这样,凤漓的心思还有没有改变,封后大典,让礼部选了个日子,就正式举行了。
    当然,现在国难当前,肯定不会多么奢华,那步骤自然能省就省了,真的,挺简单的。
    百官是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样?
    就算是连戚相,都说不上话了,更枉论是别人了。
    就这样,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不堪到这种地步的女人,真的,就成了国母了。
    这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封后那天,奚云妆作为王妃,肯定是要在场的。诰命夫人们,在一旁观礼,不过因为奚红瑜的愿意,奚云妆来了以后,没有几个愿意与她说话的。
    这人其实也挺奇怪的,既然你不满这件事情,你去闹,你去想办法破坏去啊,一个个都没胆量挑战皇权的威力,却还要偏偏对一些无关的做一些,可有可无的态度。
    奚云妆是与韦王妃站的很近的,这人生其实就是很奇怪,明明前几日,她还是不得奚云妆待见的妾,现在,就已经成了,与奚云妆平起平坐,不应该在某种意义上要高出奚云妆一头的王妃。
    不过,奚云妆没有兴趣与她打招呼,她的态度就一直放在这里,真的不想与韦府的人有什么瓜葛。
    很快,奚红瑜就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而来,满脸的浓妆,带着刻意的庄重,那一双眼睛,却带着异常的平静。
    奚红瑜走到凤漓跟前,手放在凤漓的手心,两个人四目相对,却冷的没有一点火花。
    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彼此都不是对方心里的那个人,只不过,为了某种目的罢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等帝后两个人站在高台之上,所有人都行跪拜之礼。
    无论多少人不喜欢这段姻缘,可现在,一个个都不得不低头。
    奚云妆因为有了身子,肯定会特别的照顾,在众人都行礼的时候,她是往一边退了退,直接是坐在椅子上的。
    不过这样,却很容易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至少,帝后二人,同时就能看见奚云妆。
    奚云妆的目光也正好放在了奚红瑜的身上,该怎么说呢,奚红瑜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坎坷,不过,她知道,更坎坷的会在后头。
    接下来就是宣读册封的圣旨,然后再接过皇后的凤印了,此事,就算是结束了。
    奚红瑜是直接坐了凤撵回去的,不过,她既然已经是皇后了,自然可以随意的召见自己的家人,四姨娘本来是没有封号的,但是,因为奚红瑜的召见,也见证了奚红瑜人生当中,最为传奇的一日。
    奚云妆既然来了,肯定是要看看的。
    而且,宫里头多的是阴险狡诈的人,四姨娘这种身份其实很容易吃亏,所以,奚云妆是与四姨娘一起的。
    奚云妆与四姨娘一来,奚红瑜马上就将伺候的人都斥了出去。
    而四姨娘刚准备行礼的身子,被奚红瑜紧紧的抱住。
    至于奚云妆,是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的。
    “娘。”奚红瑜喊这一声的时候,是哭出来的。
    眼泪那可谓是大滴大滴的就往下落。
    不过,奚红瑜确实也是苦的。经历了那样的痛苦之后,还能如此坚强的活着,也算是实在难得。
    四姨娘更是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知道奚红瑜怎么就选了一条这样的路,看似风光,却步步危险。
    两个人都无话,光抱着头哭。
    哭了大概得有半个时辰,才渐渐的平复了内心的激动。
    不过,这么一哭,似乎都将心中的苦闷给哭了出来,也就好了。
    等两个人收拾好情绪之后,这才注意到奚云妆。
    四姨娘是直接跪在奚云妆的跟前,“大姑娘,这一声谢谢,是我与红瑜欠你的。”四姨娘说的没有很明白,其实在场的人也都有数。
    如果奚云妆受不住压力,插了一手,奚红瑜肯定是做不成皇后的。
    至于这压力,倒也不是说,奚云妆多么怕那些朝臣们,而是,来自于家里的,比如说王氏,比如说凤湛,毕竟,说实话,奚红瑜这种事情,也算是挺丢人的。
    奚云妆也没躲,大大方方的就接了这个礼。
    “终究是我妹妹。”奚云妆这才将四姨娘扶了起来。
    奚红瑜却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姐姐,这命,是你的。”这话,听起来,也确实实在。
    当然,奚红瑜已经是皇后了,奚云妆再怎么样也不能承了这个礼,身子微微的一侧,才又将奚红瑜扶起来。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奚云妆说话的时候,倒也与以前的霸气不同,多了几分的柔和。
    四姨娘恍惚看见,奚红瑜当时受了欺负,奚云妆直接是一巴掌就甩在了奚红瑜的脸上,当时的态度,真的挺吓人的。
    对于奚红瑜这个人呢,其实奚云妆并没有多大的感触,也许就是因为接触久了,就会多了一份情感。其实,她并不觉得奚红瑜做的有什么不对,人都是有权利,寻找更好的生活。
    能走到这个位置,那就是说明,奚红瑜有本事。
    当然,奚红瑜自己也说了,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用奚云妆插手。也是因为,对奚云妆或许是有愧。觉得,欠了奚云妆的。
    奚云妆从奚红瑜这里出来,本来是要准备去看看王文绣的,到底她与王氏同住一个屋檐下,王氏不能进宫,她也要帮着瞧瞧王文绣。
    也许成了亲的人就这样,考虑的事情,就要远远的比之前的多的多。
    不过,一出来就看到了韦王妃,对方是站在不远的地方,看样子,是在故意等她的。
    “我以为你会避开这位。”韦王妃也没有说等着奚云妆与她见礼,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也受的起。
    到底,也算是后婆母了。
    不过,一想到婆母两个字,奚云妆表示,真的有些头疼。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自己自认也不是笨人,可就是两个人会经常有一些矛盾。
    韦王妃的意思,自然是奚红瑜。
    到底,奚红瑜的名声,走得近的话,会累了自己。
    奚云妆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直接朝前头,不过,步子却没有大多,那样子,肯定是让韦王妃跟上的。
    两个人这么走走说话,也确实比站在奚红瑜的宫外头说话强。
    “现在的局势对王妃而言,是非常不利的。流言这个东西,其实是最有杀伤力的。”韦王妃说到一半,故意看了看奚云妆的脸,瞧着奚云妆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嘴角轻轻的勾着,始终没有在意。
    “如果鹤王康复了,如果奚将军打了败仗,如果鹤王直接去了边关,指导奚将军,万一,这仗胜了,他依然是大宇的英雄。”韦王妃这话说的也是实在。
    现在,大敌当前,谁能保家卫国,谁就是英雄。
    再说,男人嘛,总会有那么糊涂的时候。
    这其实是在提醒奚云妆,真的,鹤王恢复了名声,说实话对奚云妆真的不是好事。
    如果,鹤王不插手后宫的事还要,如果插手了,那么势必是要与奚云妆对上的。再来,百姓们的态度,肯定是要向着鹤王的。
    到时候,新仇旧恨,奚云妆恐怕会很麻烦的。
    这其实也不是说韦王妃危言耸听,鹤王的态度,其实是已经摆在这里了。
    他能让韦氏做王妃,至少,与王氏的情意,是有意要断了的。
    奚云妆的目光始终看着前方,让人想不出是在思考什么来,又或者,只是仅仅的看着,宫里头的风景,什么都没有想。
    “王妃是与王爷有仇?”奚云妆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韦王妃瞧。
    如果说之前韦素娘的事,可以解释成韦王妃恨韦素娘害了她一辈子,那么现在呢,她这么提醒奚云妆,恐怕,是又想借奚云妆的手。
    韦王妃大大方方的迎上了奚云妆的目光,“我以为我们是盟友。”
    说实话,韦王妃这个理由,也是有些牵强的。
    奚云妆抿着嘴,眼里肯定是不信的。
    不过,韦侧妃也没有多解释什么,不过,有些话说多了,还真不如不说。
    告别了韦王妃,奚云妆就寻了个宫人,去看王文绣,王文绣现在只是个贵人,肯定不能做一宫的主位,而不巧的是,竟然是与戚贵嫔在一个宫里头。
    奚云妆可以想象,这王文绣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不过,这样一来,奚云妆想看王文绣,肯定是要先见戚贵嫔的。
    戚贵嫔该怎么说呢,并不是多美的人,但是,肯定却是那种很承衣服的那种,就是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会很合适的。
    这也看出戚府的意思来了,戚贵嫔可以穿贵嫔的衣服,同样也能穿的下皇后的衣服。
    奚红瑜的位置,说实话,依然可以用岌岌可危来形容。
    奚云妆与戚贵嫔见面,两个人都是行了半个礼。不过,按照规矩来说的话,其实,奚贵嫔的等级,肯定是没有奚云妆高的。不过,谁让人家是皇帝的女人的,奚云妆在表面,肯定不能站着接受人家见礼的。
    “王妃倒是稀客。”戚贵嫔这个人,该怎么说呢,在看第一面的时候,就瞧着是比戚妃有脑子的。当然,当初为什么让戚妃进宫,而不是戚贵嫔,也许就仅仅是因为年龄的原因。
    看着戚贵嫔的年纪,估计也刚刚是及笄,那么厚重的粉放在她的脸上,说实话,是一点都不配。
    “自然。”奚云妆知道,先来见戚府的人,肯定少不了一些口舌之战。
    奚云妆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禀了她要见的是王文绣,只不过,戚贵嫔自己想见见奚云妆罢了。
    “听说王妃怀了身子?”戚妃的目光,直接就盯在了奚云妆的肚子里。
    奚云妆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说实话,也不是怕戚贵嫔,就是那种下意识的反应,你想啊,肚子里有个小宝贝,人家就直勾勾的盯着,怎么也是瘆的慌。
    奚云妆点了点头,“娘娘的消息倒是灵通。”这话,也听不出讽刺不讽刺来了。
    戚贵嫔一笑,收了目光。“其实,我本来就不应该让王妃进来的,免得,惹了生死之祸。”戚贵嫔这话,肯定是别有深意的。
    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了戚妃的事来了,瞧那意思,就好像是奚云妆自导自演了那一出一样。
    奚云妆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手轻轻的放在了肚子上。
    怀了身子,不知为了,脾气也没有那么稳了,至少听到戚贵嫔,这种冷嘲热讽的话,心里头,不是很痛快。
    “如此,那我便去瞧瞧,王贵人。不叨扰,娘娘了。”奚云妆说着,也就站了起来。
    戚贵嫔的脸是瞬间就拉了下来。“王贵人也是住在本宫这宫里头。”
    这话的意思是很明显,阻止奚云妆去看王文绣的。
    奚云妆的眉头瞬间就松开了,说实话,戚贵嫔也就是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奚云妆是什么人,是皇后的姐姐,是湛王的王妃,单就这两个身份,足以不将戚贵嫔放在眼里了。别说戚贵嫔现在只是个贵嫔,就算是贵妃如何,奚云妆愿意给她这个脸,就给她这个脸,不愿意给还真不用给。
    奚云妆也懒得与戚贵嫔废话了,她也不知道,戚贵嫔是哪里来的勇气,来刁难她来了,瞧着戚贵嫔,应该不是个糊涂的啊。
    奚云妆这么一起,戚贵嫔马上就要让自己的人去送客。
    那宫人的手已经伸出来了,奚云妆斜了戚贵嫔一眼,“那就端看娘娘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大踏步的就朝前头走。
    戚贵嫔的杯子,是一下子就砸到了门口。
    “皇后娘娘驾到。”就这一声,戚贵嫔就不得不起来见礼来。
    奚红瑜能这么快到,是因为她听说王文绣是与戚贵嫔在一个宫里头的,毕竟奚红瑜是今日才算是皇后的,内务府的人,肯定不会太早就这各宫的名单给送上来的。
    奚红瑜倒也不怕戚贵嫔能给奚云妆吃亏,极是怕奚云妆动气,到底是怀了身子的人,若是戚贵嫔的嘴里说出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气到奚云妆,奚红瑜自己也是过意不去的。
    “戚贵嫔好大的脾气。”奚红瑜一进来,根本就没问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就朝戚贵嫔发难。
    戚贵嫔心里也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反正人家才是姐妹,要是向着她,事情才能算是不正常。
    “臣妾不敢。”戚贵嫔表现的也没有说多么的卑微,但是绝对也不能用失礼来形容。
    “本宫陪着王妃去瞧瞧。”奚红瑜没理会戚贵嫔,含笑着与奚云妆说。
    虽说奚红瑜也没有罚戚贵嫔,不过,今日肯定会传去奚红瑜不好的言论去,至少不公是肯定的。
    当然,奚云妆的仗势欺人也少不了。
    本来就不好的名声,似乎,这样一闹更差了。
    奚红瑜与奚云妆过来的时候,王文绣已经得了消息,早早得就跪在门口了,她住的位置其实很偏,真的,戚贵嫔给安排的地方,直接就是原来下人住的地方,阳光还不充足,正院里发生什么,肯定她也是看不见的。
    就奚红瑜住的地方,别说是这一批进宫的贵人了,就算是品级再低的人也没有住这么差的。
    王文绣一度怀疑,怎么就会那么巧,她就与戚府的安排在一个宫殿里头住着,这也就罢了,还偏偏有这么一个宫殿,能有正院与次院,甚至,王文绣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又给建的。
    奚红瑜看见这地方,眉头都皱了皱,真的,比她当时住的地方还差。
    “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参见王妃,王妃万福。”王文绣是行的跪拜大礼。
    礼成之后,奚红瑜与奚云妆也没有进去,不是挑剔,是因为站不开。
    “今日之后,恐怕就注定了,你要站在风口浪尖之上了。”奚红瑜是笑着的,不过,也许是身份的原因,就算是笑着,王文绣也能感受到隐隐的压力。
    奚红瑜与奚云妆其实是不怕这种浪尖的,至少两个人身份在这里呢,还真没有人能轻易的动的了她们,可王文绣不同啊,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
    说白了,就是内务府有人想整她,都轻而易举的。
    而且,奚红瑜可不能说,一天二十四个时辰都让人盯着,就算盯着,总要顾不到的时候。
    王文绣接着就跪下了,“多谢娘娘体恤,臣妾不怕。”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恭敬,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奚红瑜的意思也算是清楚,其实,奚红瑜当着奚云妆的面说,也是为了卖奚云妆的面子,正准备一点一滴的还奚云妆的恩情。
    奚云妆与王文绣也没有什么话说,瞧着过的怎么样,也有就算了。
    众人也就打算退出去,不过,用眼角却发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
    那就是秦五,身上还有伤,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或许是为了让王文绣看见,也或许,只是想将王文绣看的更清楚一些。
    奚云妆的眉头这下是真的紧锁了,秦五到底是太冲动了,这是后宫,他一个男人就这么出现,肯定是要出乱子的。
    王文绣也看见了秦五,不过,她的头却往一边扭去。
    幸好她们看着这个地方有些挤,奚红瑜没让人跟,不然,这不是要出大事了。
    不过,奚红瑜瞧着奚云妆都没有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
    对于秦五,奚红瑜肯定是见过的,因为,很多时候,都是秦五在保护奚云妆。
    秦五的表情,奚云妆看的很清楚,是那种黯淡的,一点光都没有。
    他轻轻的拉了拉嘴角,做了一个比哭还要让人瞧着难受的笑容。
    似乎是平定了内心,才抬起头来,对着奚云妆跪了下来,或许是愧疚,毕竟这也算是给奚云妆添麻烦了,也或者是祈求,求奚云妆出手护着王文绣,毕竟,就王文绣现在的处境,但凡是真心的心疼她的人,肯定心里非常的不好受。
    奚云妆的脸可以说是沉的很,秦五在凤湛跟前的位置,奚云妆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下人,作为一个就算是有脸面的奴才又如何,今日,已经算是逾规了。
    “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就在秦五跪下的时候,戚贵嫔的声音从外头响起来,而且,很明显是要走过来的。
    现在,秦五要走,已经是来不及了,可以说,这一变故,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来避免了。
    戚贵嫔一进来,可以说,一眼就看见了秦五,戚贵嫔的瞪着眼,手一指秦五,张大的嘴巴,突然就没了声音。
    而奚云妆可以确定,她没有动手,秦五也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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