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一看短信,是老吊发来的,再一看时间,这才早上九点,而飞回北京的飞机是下午,老吊这么早来找,肯定是有要事。”老吊十分意外。
高冷不说话,扭头从柜子上拿过矿泉水瓶递给老吊和扑街:“喝口水。”老吊接了过去,扑街却不敢接,小心翼翼地摆了摆手。
老吊拧开矿泉水瓶,咕噜咕噜喝了一口后颇为敬佩地看着高冷,他没想到,高冷居然早就发现有问题,却没当场戳穿。
这种城府,不是每个人有的。
老吊喝了几口水,稳了稳心思后举起手中的手机说道:“他说,他是从警察局出来后要去接我老婆,所以去取钱,可是银行的短信却是晚上11点多钟,11点钟,正好是我和胖子被警察带走后的时间”
扑街愈发惶恐地看了看高冷,扯了扯老吊的衣角,老吊挥起手一下打开他的手:“男子汉敢作敢当,做错了就得罚,跟个娘们一样扯我衣角做什么”
老吊说完,恶狠狠地瞪了扑街一眼,而后转过头,脸上满满都是凝重和愧疚,他的嘴唇因为气愤有些上火,透着血丝,眼里也红血丝密布,
“我真不知道他们换了包,我......我自己也被人阴了。”扑街说着,声音都有点发颤。
扑街的确自己也被人阴了。
原来,那晚,胖子和老吊没烟了,抽惯了同一个牌子的,这酒店里的其他牌子的烟抽着不是个滋味,于是两人结伴去超市另买,留了扑街一个人在房间。
突然来了电话,打在老吊的备用手机上,扑街一接,对方一下喊出了老吊,而且声音十分熟络。
“他们说是xx杂志社的,找老吊有事,我说他不在,我是扑街,结果他们连我也认识,我就以为是同行,按照他们说的把包拿下去,看看我们的新机器。”
胖子的照相机,的确是新机器,贵得很,特意从杂志社带过来拍黄聪的。
“所以我就拿下去了,我还留了心眼,把照相机上的记忆卡给取了下来,我记得老吊说过,这记忆卡上很多资料的,我明明看着他们看了看相机就放回去的,怎么背上来后里面就有米分了呢”扑街皱着眉头,虽然透着恐慌,却也将事情说得比较明白。
扑街还是年轻,中途被人栽赃,他没看出来。
“我们被带走后,你怎么不把这事儿跟高冷说”老吊吼了起来:“要不是高冷运筹帷幄,这会子,我们还在公安局呢”
扑街一听,低着头,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拭去了一些眼泪,低着头,没说话。
不用说,大家都心里明白。事发之后,他很害怕,怕高冷责备,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总之,就是闯下了大祸,却不敢去背负责任。
只是,他却去将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不遗余力地,可见很重情,却年轻不懂义。
“老大,出了这个事,我得负大责,回去了我就按照事故汇报,该处罚处罚,该......该辞退辞退。”老吊咬着牙,异常坚定地说道。
“辞退......吊哥,你辞工了,一家老小,这......”扑街一听,眼圈愈发红了,他咬了咬牙,扭过头看着高冷,说道:“这事我错了,不怪老吊,是我辜负了老大和老吊的信任,我辞职。”
高冷一听,哈哈笑了起来,他看了看老吊又看了看扑街。
扑街到底什么秉性,他也算看出了七八分,年轻,好胜,聪明,却容易逃避责任,可是他身上有很重要的一点,这点是很多人都没有的,他非常重情。
他能将所有的存款都取出来,大方地用,这就说明了他重情,哪怕是因为愧疚而花钱。
钱,是个好东西,是可以测出许许多多内心深处是非繁杂的好东西。
而老吊,则不必说,高冷十分地器重他。
“扑街。”高冷开了口。
扑街抬起头,只见高冷脸上挂着笑:“你怎么处理,你不用问我,问老吊。”说着,他拍了拍老吊的肩膀:“扑街是你的兵,你自己修理就好,是辞退是训斥还是教导,你的事。”
老吊没说话,只是手微微紧了紧,过了会,他轻声说道:“谢谢,扑街这孩子我带出来.....带出来赚钱......”
虽然扑街有错在先,老吊也知道,犯这种错,肯定是被开除,连带他也没什么好下场,跟拍最怕出叛徒。
可......
说白点,毕竟是带出来赚钱的,这会子本事没教会,被开除,跟他家里人交代起来,也挺丢人的。
高冷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的兵,你处理,我不过问,这是小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相信你,肯定会带出一帮厉害又守规矩的队伍。”
老吊万分讶异地看着高冷,这话头,是丝毫不追究
“他......他毕竟犯错了。”老吊又提醒了一句。
“你的兵,你来处理,老吊。”高冷重申道:“你是大将之才,你的兵如何处理,你的队伍又要立什么规矩,你去办。”
“队伍”
“对,队伍,一支在我们团队,只有你能构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