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心灵上的一个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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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梦珊在批发市场进了一些头饰,她每天晚上都拉着子夜去赶夜市,最初两天没生意,慢慢地,生意渐有起色,俩人很是开心。
    自从收到洛汝麟10月17号写的那封信到现在,应该二十多天了,子夜觉得该给洛汝麟写回信了:
    似酒后的胡言乱语,似梦中的呓语,却也发自心灵深处!
    浸在血和泪的屈辱和悲怆中煎熬生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善良,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你信中的评议让我心灰意冷,你说的那些果真是你们男性的心理吗?你们的心灵世界就这么肮脏和阴暗?且问你,你是否也有过如此的心理?你是否正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你是否一直在和子夜做游戏?子夜给你的是生命的璞真,你却在亵渎她!
    我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你们男性灵魂的龌龊感到悲哀,更为这个世界感到悲哀!子夜的心已碎,满眼的凄楚是对这个世界的控诉!不再写了,我确实说不出几句好听的话来。
    重病一场,我的脸瘦成了一个倒三角型,活像一具骷髅!四肢无力,浑身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其实,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你才不关心我呢!也只有在寂寞无聊的时候,你才会记起我的存在,我只是你空闲时的消遣,对吗?你在关心完你所有的家人后,才会把剩余的残羹冷炙施舍给我,对吗?
    你,永远是我心灵上的一个阴影,伤痛很难愈合!
    拾起暴露在你面前的柔弱,踉跄前行,也许你一直很困惑,不明白我这个傻丫头为什么要在你身上倾注这么多的感情,我是希望我能用生命的璞真唤回你的人性美,然而,残酷的现实折断了我理想的翅膀,我跌得很惨!你一定会恨我使用了如此刻薄的语言,是吗?已经够委婉了,够留情面了,我不能把事情的本质剖析得淋漓尽致……
    你关心我,也许是为了给自己的心灵一些安慰,你是为了爱你自己而爱她,并非为爱她而爱她,你永远是自私的,也只有在不损伤你根本利益的前提下,你才会拿出一点儿仁爱之心来施舍给她……
    你,是那个姓洛的汝霖,是我的阿哥,对吗?你曾以林子君自居,是我阿哥,对吗?那就是吧,一个不好也坏不到哪儿去的阿哥!
    且别吧,阿哥!
    是阿哥,也是冤家!
    94。11。10
    这封信依然没有称谓和署名。寄走信后,子夜酥懒地躺在床上,不思运动,王清秋使尽撒娇做痴的本事儿,终于把子夜从床上拎起来。室外的天格外地冷,昨天还是暖阳高照,今日穿上毛衣和呢子外卦都难以御寒。
    行至半路,细细的雨丝飘洒起来,子夜想回去。
    “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子夜建议道。
    “我要你陪我淋雨,”王清秋说,“你说自己曾经浇过一场大雨,我也要享受淋雨的浪漫……”
    “亲爱的,我那是在夏天浇的雨,而且是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做的一种宣泄,”子夜解释道,“浇雨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深秋初冬季节,有的地方已经下过雪了,浇雨会生病的……”
    “我就是要淋雨嘛!”王清秋道,“就一次,好不好?”
    子夜被王清秋拽着继续往前走。
    雨丝渐渐地密起来了,温婉柔和,这十一月中旬的雨,该算是秋雨,还是冬雨?
    很快,雨丝夹杂着如霜的雪漫天飞舞着,渐渐地,雨雪凝结在一起,敲击在脸上,冰凉刺骨,再没有了初始的温婉。
    雨夹雪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不温不火地下着,它好耐心!
    王清秋拉着子夜悠然地漫步在大街上,她们没有任何雨具,不慌不忙地走着、说笑着,王清秋还不时地用手掌心接着似雨非雨似雪非雪的正在飘洒的东西……马路两旁的行人用异样的的眼光看着她们,别人都急匆匆地躲雨,她俩却悠闲地任由雨水浇洗,这镜头好像只有电视剧里才有,今天,他们算是看着现场直播了!
    雨雪凝结在一起,化成更大的雨珠,“雨”越下越紧,子夜外边的呢子上衣已经湿透了,里面的毛衣也渐渐地被浸湿,头发被“雨”水冲洗成一绺一绺的,脸上满是“雨”水……
    “我们回去吧?”子夜道,“我快被浇透了!”
    “我还没有过够瘾!”王清秋,“既然浇雨就要浇个痛快淋漓!”
    王清秋兴致正浓,说什么也不回去,子夜只好陪她继续在“雨”中漫步——准确地讲是挨浇。
    雨渐渐地变成雪了,地面开始慢慢地变白。王清秋终于肯回学校了。等她俩回到宿舍时,已经成了十足的落汤鸡。
    子夜款掉所有的衣服,擦了一把脸和脚,就躲进被窝寻找温暖了。
    第二天一早,早起的同学报告说外面的雪有三寸厚。一场雨雪便是冬。大家都换上了冬装。
    “子夜,外面的雪好大啊!”王清秋道,“你陪我踏雪吧?”
    “我没有厚衣服了,”子夜解释道,“昨天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没有洗呢!”
    “起来吧?你一定要陪我出去!”王清秋道。
    “会被冻坏的!”子夜道,“今天是周末,又是雪天,我想补个觉!”
    “爱去不去!”
    王清秋甩了这么一句话,沉着就脸走了。子夜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的拒绝不无道理,她确实没有厚衣服可以穿了!难道穿着单衣出去玩雪景中的浪漫吗?
    王清秋的床铺从来不收拾,她为她收拾过一次,这铺床叠被就似乎成了她子夜的本分;她不顾及她初愈的病体,就让她去为她买火车票;一样是女孩子,她送她回家,却要拎着最重的包,而她居然那么心安理得,似乎这一切都是她子夜的义务;她可以任性地将她拎到街上玩雨中浪漫,却不考虑她高跟鞋的辛苦和外衣的单薄……偶尔的一次拒绝,就赢得了她那张生气的脸!亲爱的同学啊,你为什么不可怜子夜身上衣正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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