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胡同口了，他们俩站住了。
“姐姐会因为你晚归怪你吗？”他问。
“她知道我来找你。”
“她反对吗？”
“她不喜欢官场上的人，说不可靠；我也不喜欢官场的人，不过，我没有把你当成官场上的人，当成什么，我也不知道……”
“在姐姐家住，毕竟不方便，多给他们买点东西，”他又塞给她一些钱，“这样，关系好处些……”
“我不要！”她很固执。
她忽然想起了电视里那些采花盗柳的人，他们好像就是这样打发那些被他们玩弄过的女孩子的。他也是这样的吗？想以此谋求一种心理平衡吗？
“你怎么啦？”他问。
“你这样做让我很不舒服！”
“你来来回回地折腾，暂时又没上班，肯定没有多少钱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在亲戚面前难做……”
她无语。
“你要听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个长辈。
他坚持让她收下钱，她没有再拒绝。
“我暂时可能走不了，你下周还来看我吗？”她问。
“你让我来，我就来！”
“那你就来吧！”
“一言为定！”
“还在公园门口吗？”
“嗯。”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她再次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
这一次，子涵夫妇没有责怪她，因为他们知道她去赴约了。
一周很快过去了，在她则像过了几年似的。俊林已经好转了，家里需要缝制的冬衣也做得差不多了，子夜觉得自己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了，决定和洛汝麟道过别就走。
这个周日是9月5号，洛汝麟如约前来。子夜不再像前几次见他那样不自然了，她跟他已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了。
洛汝麟提议去看录像，说那里有空调，会凉爽一些。其实北方的九月已经不太热了，不过，她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他们找了个双人座坐下，他拥着她看播放的影片。她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了。
\哈哈\
“看不清。”
“戴上眼镜。”
“戴眼镜戴久了，眼睛又酸又疼……”
他握着她的小手，她的手汗津津的。
她轻轻地用手帕擦着自己手上的汗，也擦着他手上的汗。经得她同意，他取下了肩章。他怀里的她是那么小，那么娇弱，那么楚楚动人……她喜欢呆在他的怀抱里，她觉得他的臂弯是个安全的避风港，呆在那里很踏实，她希望他永远这么守护着她，她需要他伟岸的肩膀，他肩膀的伟岸会给她一种生命的支撑力，她需要这种力支撑起她的坚强来。
她的娇柔、纤弱和内心的伤愁揉碎了一个大兵的刚毅，熔化了一个大兵的意志……她宛如一株清丽的出水碧莲，纯净得一尘不染；那浓浓的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雾，诉说着她那种不谙世事的懵懵懂懂和朦朦胧胧的情感，让人疼怜；那双能透视人心灵的大眼睛闪动着一种让人让人牵肠挂肚、百转回肠的忧伤……他仿佛从节奏单调的军营回到了绚烂的生活中，他感到兴奋、激动，他觉得她出现得太迟，如果她早些出现该多好，他希望她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深情地望着她，把她抱得更紧，他柔韧而丰厚的嘴唇亲吻着她小巧的唇、眼睛、鼻翼……他多想将她吻化，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脉……
她说她希望他在她肩上留一个咬痕，他说那样会很疼。她说看得见的伤疤不会疼，心灵上看不到的伤疤才更疼。
“我这一两天就走。”她说。
“别走了，回家吧！”他摇动着她的肩，“别去理会那些跟你不相关的事情……”
“放开我？”他一提回家，她马上就不高兴了。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开你！”
“我做不到！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你必须答应我！”
“允诺是要负责任的，我不会允诺做不到的事情。”
“你做得到！你得等我十年……不，是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
他下意识地让她的手靠近他的下体，她的手碰到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热乎乎的，激动地有些紊乱地跳动起来……
“它怎么啦？”她的问题很天真。
在生理学方面，她傻得像个白痴。
“它激动。”他说，“把它放在这儿，它就不会激动了。”他的手指了指她的隐私之所在。
她推开他的手。
“为什么要挪开我的手？”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她觉得自己在走向一条可怕的不归路，她不应该，也不能！她抽出自己的手，在一边沉默不语。他哄了她好半天，她的心才平静下来。天色已经很晚了，他送她回家，她坚持要他陪着她走，他拿她没办法，只好陪着她走。他总是要走的，尽管她刚才对他的行为有点生气，她还是怕他走。
终于摸索到姐姐家的小胡同。他又要给她留钱，她感到了莫大的屈辱，好像所发生的一切是一种交易，她觉得他这是在亵渎她的情感。她恨他的这种行为，讨厌她的这种行为，可是她却不愿意离开他。她的固执让他震惊，透过暮色，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水，他不敢再坚持自己的做法。
他匆匆走了。这个匆匆在她的大脑里萦绕，她忽然觉得一切是那么可怕，他就那么匆匆地走了！他需要赶车，还有百十里路呢！他有纪律约束！她又为他辩解起来，他给她钱，只是关心她，绝没想要伤害自己！他不会伤害她！他没有理由伤害她！她根本不知道这种天真的想法是在把自己逼往另一种绝境。
回到家以后，子夜和子涵商量返石的事情，子涵让她再带俊林几天，子夜无法拒绝，也就默认了，又多呆了四天。
虽然她在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忙碌过后，她仍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寄人篱下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加上住宿不便，她再次要求离开，子涵同意了。
...
第112章 他们已是亲密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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