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一晃就到了“五一”节。梁昊决定在五一期间组织一次春游，借此继续增强班集体的凝聚力，进一步改善班里同学各自为政、自由散漫的现状。班里大部分同学对这次活动表示赞同，也有一少部分同学反对，他们认为不如利用假期的时间回家实惠。梁昊勒令大家务必参加，不准无故缺席。
子夜最近正处在例假期间，身体虚弱，不想参加这次活动。但梁昊有命令，不准缺席，子夜只好去找梁昊请假。
“老师，我不能去，”子夜说，“我最近身体不好。”
“你们女孩子不就是那点儿事儿嘛！多垫点卫生纸不就行了？”梁昊不以为然地说。
“您……”子夜让梁昊说得很难为情，“我觉得最近身体特别软，好像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没事儿，这么多人去，大家相互照顾着，不成问题。”
“我不会骑自行车，那么远的路，我不想成为大家的负担……”
“我用自行车驮着你。”
“我还是不想去。”
“子夜，你是班长，得起带头作用，得配合我的工作！再说，你是我最宠爱的学生，我连你都管不好，你让我怎么管别人？”梁昊说，“就这么定了，你必须去！”
梁昊没有批准子夜的请求，子夜只有硬撑着身体参加这此集体活动。带队的是刘立军，梁昊没有用自行车驮子夜，驮子夜的是刘立军。
子夜他们这次要去的是小五台，它海拔2882米，是河北海拔最高的山峰。小五台风景秀丽，山中主要山谷都有溪流，有的形成急流瀑布，有的水雾缭绕，有的清澈见底，清秀温婉；原始林木葱葱郁郁，峰峦起伏，蔚为壮观；动物资源丰富，有世界珍禽褐马鸡，还有响尾蛇、金钱豹、麝、貉、黄鼬等；各个山峰还流传着众多的传说或故事……
他们穿过一个镇，又穿过几个小山村，才来到山脚下。小五台一共有五峰，时间的关系，如果想要到达主峰，当天就无法返回学校。这么多人，不好解决住宿问题，所以梁昊建议只登就近的山峰。
到了离山峰不远的村庄，大家只推着一辆承载饮料和啤酒的自行车，其余的自行车全部寄存在老乡家里。通往山脚下的路是一条盘旋的上坡路，推着承载重物的自行车非常吃力，男同学们轮着推。轮到到高建英推自行车了，他刚推了几百米，就开始喘粗气、冒汗，子夜看见了，走过去帮忙。
“我来推一会儿吧！”子夜说。
“你？”高建英说，“我都推不动，你还逞强？”
“试试吧，不行的话，你再推！”子夜说。
子夜接过他推着的自行车。上坡路，自己走都费劲，再加上一箱饮料和啤酒，就更吃力了。可是子夜硬是帮他们把自行车推到了山脚下，男生们对子夜非常钦佩有加。
“二班长，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出难题了，”高建英说，“你不仅学习成绩好，为人还仗义，比我们男生还豪爽，我彻底服你了！”
“就因为我帮着你把这些饮料和啤酒推到了山脚下？”子夜问。
“你和她们不一样，你看那些个女生，还得老师和男生扶着或拉着，你比我们还厉害，我以前老给你找事儿，其实就是嫉妒你，你样样都好，成天玩，成绩就是比我们好，我打心眼儿里不服气……”
“那次答记者问沙龙上，我不是说过嘛，这主要是学习方法的问题……”
到了山脚下，大家把饮料和啤酒分散开，每人带一、两瓶。大家开始登山。子夜和梁昊赌气，硬是成了第一个登上峰顶的女生，许多男生都被她甩在了后面，当时只有两个男生爬上了山顶。
全上齐以后，大家开始拍照、野餐、听音乐……气氛很融洽，班里的同学空前团结。子夜俯身在一块巨石上，向山下望去：北方的春天来得很迟，草木都还没有返青，山坡上是茫茫的光秃秃的荆棘丛，好不凄凉！她想：如果不小心从这里掉下去，会是什么样？一定死无全尸了。
下午四点多，他们开始下山。子夜负责背录音机，这个教学录音机有书包那么大，不太重。由于子夜帮大家减轻了不少负担，男生对她特别热情，她随着男生一起走在前面。闫俊峰是上一届的留级生，他负责在前面探路。他们的眼前是垂直的岩石，子夜转了几圈，无路可走。闫俊峰从垂直的岩石上跳了下去，落在一块不大的岩石上，回过头招呼子夜下山。
“二班长，从这儿下，你先把录音机给我……”闫俊峰在下面喊道。
垂直的岩石比闫俊峰的个子还高，子夜把录音机递给闫俊峰，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从这里下，我扶着你。”闫俊峰说。
子夜想顺着巨岩朝前跳下去，可是她担心自己重心不稳会栽倒到山下，就试着调转身体下，可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抓扶。
“我怎么下啊？朝前，还是朝后？”子夜问。
“你用手抓着那些藤条，很结实的，掉屁股下，我扶着你……”
子夜按照闫俊峰教的方法尝试着下，她双手抓着那种藤条植物，顺着垂直的岩石贴面而下，两脚没能够着下面的岩石，她不敢松手，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在两只手上。渐渐地，她的双腿开始发软，双手越来越无力。
“你扶着点儿我，我的手没有劲儿了，我要跳了……”子夜喊。
“跳吧，我会扶着你的！”闫俊峰喊。
闫俊峰想扶着子夜，可是又有点不好意思。他很喜欢子夜，可子夜太优秀了，他觉得她高不可攀。今天，和她走得这么近，他有点儿不自在。他想抱住她悬空的身体，心里又有点发慌。最后，他决定只要她跳下来，他扶她一把就成。
“我跳了？”
“跳吧！”
子夜一松手，身体掉了下来。闫俊峰伸手去扶，由于身体下落的惯性和重力太大，他没有扶住，子夜整个人一个后滚翻就下去了……这么高的山，如果滚落到山脚下，一定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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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意外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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