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那小太监也不知被嘱咐了什么,竟然对于她的疑问毫不避讳,一数回答。
“六皇子的师傅生病了,他正在将军府上照看呢。”
小太监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熄灭了她说有的期望。
原来那屠日将军真的生病了,就她上一辈的信息来看,穆凌天得病不久便撒手人间。
若是那穆凌天也死了,她获胜的筹码不就是更加少了吗?
恍恍惚惚的从六皇子宫苑出来,回府的路上,苏染夏一直想着那穆凌天究竟得了什么怪病,竟然连那么多的神医都奈何不了!
对了!说起神医,可不就得说一说那白起风!
白起风的医术在民间被传为半仙,苏染夏没有真的见识过,可见他真人虽是痴痴颠颠却也仙风道骨的样子,想必医术定然不为凡人所能比。
苏染夏咬了咬牙齿,大不了自己将那医药秘籍,默写出来一并交与他。那本秘籍上的药物,制作复杂且药材昂贵,以她现今的水准只能作出清心丸来。
将秘籍叫于那白起风,说不定他能从中得到一丝信息,从而救活穆凌天。这也算是这本秘籍在她手中,所能发出的最大效用。
苏染夏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更何况此事还关乎着她的复仇大计,回到染夏院她便就迫不及待的默写药书。
那本药书她因怕被旁人抢走,就花了功夫牢牢记入脑海中,然后将本体书籍烧毁。虽内容她可以倒背如流,但那毕竟为上辈子的记忆,有些记忆模糊的地方她还是拿捏不准。
因为就怕这些模糊的字眼,而减弱药性或改变药性,她花了一整夜的功夫挑灯思索,直到确保默写出的医书不会有任何问题,她才趁着天灰休息了几刻。
清晨,秋染端着铜盆进来叫她,却见她未解衣物便斜躺在床榻上,再看一旁的书案也是一片狼藉,秋染便知她这是一夜未眠。
她小心翼翼的将脚挪出门外,想要将门合上让她继续歇息。
不曾想,她遗忘了门前的门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装满水的铜盆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染夏不出意料的被吵醒,秋染慌忙收拾着,劝她再歇息些,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秋染无法,只好侍候她洗漱用膳,吃完早膳后苏染夏连功法也来不及练,就带着秋染一同前往白起风的住处。
白起风的住所在极为偏僻的地方,在南门之外的一片竹林之中,绿茵笼罩,蝉鸣鸟啼,如此悠哉还真符合那鬼医的性格。
不过此时的苏染夏,却是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景色,通往白起风竹木居的道路明明就在眼前,她们却是怎么也到了不了。
“怎么回事,我以前按着小姐说的方法,分明轻易就走到了,怎生这次无论如何也走不到。”秋染拿着丝帕擦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
这次为了以免人多口杂,她只带了自己最信任的秋染出来。正如秋染所说的,她们已经在竹木居的百米开外,耗费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却怎么也无法靠近通往木屋的小道。
明明眼前什么东西也没有,她们就是走不到那条小道上去。
苏染夏心知白起风是动用了奇门八阵,才叫她们迷昏了眼,无法靠近他住所分毫。
只可惜自己于阵法上的造诣,并不深通,哄骗那些老婆子或许绰绰有余,但对起白起风这样的阵法高手,她就也只有吃瘪的份了。
她与秋染在原地大吼了几声,妄想将那白起风惊动,好撤了阵法将她们放过去。却没想到这阵法厉害如斯,莫说是声音透不过去,就是连风也传不过去。
苏染夏与秋染累的是满头大汗,因努力了两个时辰也不见进展,索性就坐在地上不再多费功夫,等着那白起风发现她们。
撩起长袖,苏染夏结果秋染递来的水喝上几口,看见那飞鸟轻松穿过阵法,忽然灵机一动。
她的一苇渡江虽谈不上大成,但也能算得上是有所小成,最初只能瞬闪到几步开外,经过眼睛的提点后,她现在已经能做到瞬移到十步开外的距离。
只是这一招式实在浪费精力,使用过一次后,便就无法接连使用第二次,想到此方法,苏染夏便对一旁的秋染交代了几句,准备自己使一苇渡江过去。
刚开始她只是试探一下,没想真得闯入了白起风的阵法中,虽然离那条小道还有些距离,但她歇息一会儿在使用瞬移一次,想必马上就可以进了那条小道。
“是谁!闯进吾的阵法。”正当她蓄积了力量,准备使用第二次时,白起风的声音隔空传来。
苏染夏心中一喜,想也不必再浪费自己的精力,便大声的喧喊道:“是我苏染夏,我有好东西带来给你。”
白起风闻言,从竹木居的窗户中飘然而出,使着轻功点着水面,落在了苏染夏的身旁。
他先是看了眼苏染夏,又看了不远处的羊肠小道,戏谑的问道:“你这是干嘛,来送死吗?”
苏染夏本就为了找他,花了身上全数的尽力,一听他这么说,便后悔自己不应该拿医书给她。
白起风这时也看见她护在怀里的物件,见她护得如此的紧,就认为是什么好东西,伸手便要夺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先给我瞧瞧。”
苏染夏打开那只没礼貌的咸猪脚,将书籍藏放于身后,逼视着白起风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起风见东西拿不到手只好作罢,一挥手撤去眼前的奇门八阵,住所周围真正的景色便露了出来。
苏染夏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方才她努力想要踏上的小路,是一个湖水碧绿的池塘,而她方才似为池塘的地方,竟然是一条蜿蜒的小路!
不止如此,那白起风拾起一粒石子,向湖面击去,原本漂浮在湖面上形若石头的东西,感受到了湖面的波动,忽然睁开了血腥大口!
竟然是几只体型庞大的鳄鱼!
苏染夏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吓得满脸苍白,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若是跳了上去,该是怎样的结果。
看来以后轻功可以不会,但奇门八阵她是一定要精通的啊!不然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不远处的秋染跪坐在地上,神色呆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难怪她觉得方才的景色如此怪异,原来湖与小路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幸好,白起风即使出现救了小姐,不然她怕是一生一世也无法原谅自己。
白起风邀请苏染夏与秋染进了自己的居室,格局不小的房子里,堆满了制药所需用的药材与药具,即使敞开着天窗,满室浓浓的药草味依旧不能散去。
苏染夏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将自己此次而来的目的说了清楚,然后才拿出怀里的医书放到白起风的面前。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本医书,清心丸也是由上面所出。”苏染夏刚说完,手中的医书就被抢了去。
白起风迫不及待的翻看着手中的书籍,草草几眼之下确实让他影响深刻,期间有几个大胆的用药方法,叫他忍不住敬佩。
上次光是那清心丸就足以让他惊艳,这次一整本的医书该不会让他更加痴疯吧?苏染夏看着白起风满脸兴奋的神色,心里忍不住地腹诽着。
“这忙我是帮定了,那这书……”白起风将手中的医术攥得极紧,话里虽有征求苏染夏意见的意味,可苏染夏敢肯定她若是拒绝,那医书也绝回不到她的手中。
“这书本就是准备作为你答应的谢礼,既然你愿意帮忙治疗屠日将军,那这本书自然也是你的。”苏染夏无奈的回答的。
白起风没有傻到询问是否归还一说,这书本上的墨迹还是新的,想必也是不久前刚番写的副本。
“既然如此,多谢苏小姐割爱了。”白起风拱手谢道,谢完之后竟然连茶水也不肯倒一杯,就准备将她们敢了出去。
“白某还有些许事情要忙,就不得空被两位小姐闲聊,这是解我阵法的口笛,以后想要见我便吹响它便是,阵法会自动撤除。”
说完,白起风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竹茎做的小笛子,上面只有两三个粗糙的小口,苏染夏试尝吹了一下,声音有些沉闷,但总归是能吹出声响。
白起风见她确定笛子无误后,就无情地将二人推了出去,然后房门紧闭。
那一刻,苏染夏终于明白秋染当初的愤怒。
俩人累了一整天,回到府上时皆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苏染夏怜惜秋染疲乏的样子,就让她先回房休息,随手点了另一个小姑娘来侍候自己沐浴。
那小姑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有两个酒窝,笑起来时脸上的甜意能将人灌醉。
苏染夏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见她低垂着眉眼为自己擦拭头上,心里起了一丝好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入的府?”
那小姑娘听见她喊她,惊了一下才怯弱的回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叫小柳,是一个月前入的府。”
苏染夏思索了一番,那一个月前正是七姨娘帮她换奴才的时候,这段时间她一直很繁忙,见人也只是匆匆望一眼,加之她只信任秋染,且排斥陌生人来照护自己,所以也就对眼前这个姑娘,没什么大的印象。,就准备将她们敢了出去。
“白某还有些许事情要忙,就不得空被两位小姐闲聊,这是解我阵法的口笛,以后想要见我便吹响它便是,阵法会自动撤除。”
说完,白起风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竹茎做的小笛子,上面只有两三个粗糙的小口,苏染夏试尝吹了一下,声音有些沉闷,但总归是能吹出声响。
白起风见她确定笛子无误后,就无情地将二人推了出去,然后房门紧闭。
那一刻,苏染夏终于明白秋染当初的愤怒。
俩人累了一整天,回到府上时皆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苏染夏怜惜秋染疲乏的样子,就让她先回房休息,随手点了另一个小姑娘来侍候自己沐浴。
那小姑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有两个酒窝,笑起来时脸上的甜意能将人灌醉。
苏染夏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见她低垂着眉眼为自己擦拭头上,心里起了一丝好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入的府?”
那小姑娘听见她喊她,惊了一下才怯弱的回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叫小柳,是一个月前入的府。”
苏染夏思索了一番,那一个月前正是七姨娘帮她换奴才的时候,这段时间她一直很繁忙,见人也只是匆匆望一眼,加之她只信任秋染,且排斥陌生人来照护自己,所以也就对眼前这个姑娘,没什么大的印象。
第65章 白起风的奇门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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